“我就站在这里。我面对的是薇薇安。我听到汽车停了下来。起初，我并没有太在意，但后来我听到它慢下来了。我转过身，看到了那把枪。有四个镜头，我记得。我听到薇薇安·格罗安的声音，然后我转过身，看到她倒下了。我没有动。汽车开走了。就是这样。”
“所以你认识受害者？”
“不，我没有。”
“但你刚才说她的名字是薇薇安。”
“我们谈话的时候，她告诉我。我今晚才认识她
“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们谈论动物。这就是为什么她在这里。她想抓住一只躲在垃圾箱下面的猫。她把食物放在那边。”我指着那些没有碰过的食物。
韦伯斯特看了看垃圾箱下面。“现在那里没有猫了。”
“不，它听到枪声就跑掉了。”
“你注意到那只猫走了吗？”
“是的，我知道。”
“你有没有用任何方式碰过尸体？”
“没有，我什么也没碰。”
“你没有检查脉搏吗？”
“我不需要，我能看到她的眼睛。他们完全没有反应，她也没有呼吸。我知道她已经死了”
“你接受过急救训练吗？即使作为一个心理学家，我想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是吗？”
“是的，但正如我所说，我可以看到她已经死了。这没有任何帮助。”
“枪响后多久你打了911？”
“大约一两分钟。”
“你从哪里打来的电话？”
“就在这里，同一个地方。”
“所以你从来没有动过？从来没有跑过去寻找掩护，没有起飞，也没有回来，没有那样的事情？”
“不，我一直呆在这里。事实上，自从我开始和她谈话以后，我就没离开过这个地方。”
“所以开枪时，她撞到地上，车子开走了，过了一两分钟，你就报了警。这就是我所说的，这就是你刚才说的。我说得对吗？”
“总结起来了。”
“那么那段时间你在做什么呢？”
“你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你什么也没碰，你已经告诉我和另一个警官了。你受过急救训练，但你没有尝试去治疗受害者。你就是在这里打的电话，所以你不必离开去找电话。你甚至说你根本没有动。你没有详细描述汽车或车内的人，所以我不敢相信你花了一分钟和他们聊天，或者看着车子开走，而你刚刚说你在开枪后一两分钟打了911。这说不通啊。”
“我只是盯着尸体看，我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也许不到一分钟，也许只是看起来那么长。”
侦探没有提出这个问题，这让我很惊讶。我知道我花了那么一两分钟看着薇薇安的灵魂离去，然后和拉尔夫争论，但我决定不把他牵扯进来。我现在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错误，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完全放弃。
拉尔夫说得很清楚，他不想让我说任何关于他的事情，他早就走了。现在提起他可能会给我带来更多的问题，而不是解决任何问题。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喜欢侦探调查的路径对我造成的影响。作为一名咨询师和心理学家，我明白许多问题只是为了提出更多的问题。我意识到我现在承认了一些相当有害的细节。枪击发生的时候，我就站在受害者身边，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拨号求救。我也知道这听起来很可疑。
“在车来之前，你和受害者谈了多久？”韦伯斯特一边问，一边又问了一行新的问题。
“几分钟，也许五分钟”
“你今晚之前不认识她？”
“不，我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薇薇安。”
“你知道她是来这里捡流浪动物的吗？”
“她告诉我，你也知道吗？”
我觉得他不喜欢我问他问题，但他还是回答了。
“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她在干什么，这让我对你产生了怀疑。”
“为什么？”
这一次他没有马上回答我。相反，他想多了解一些我的背景。
“你住在哪里，医生？”
“我住在樱桃山。我在枫树荫下也有一间办公室。”
“你的心理学实践的办公室？”
“是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
事实上我已经准备好了。当我坐在路边的时候，我一直在脑子里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在某个时候有人会问我为什么晚上在卡姆登附近潜伏着。我并不认为告诉他们全部的真相会有助于我的案子，所以我准备了一个我认为是合理的解释，而不是一个谎言。
“正如我之前告诉你的，我是一个心理学家和治疗师。作为一名顾问，我处理过不同的问题ーー毒品、家庭暴力、辍学、破碎家庭。我想更好地理解它。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后面是不会明白的。有时候你不得不出去自己看看。我还在费城的一家医院当过心理咨询师。同样，我还要处理一些困难的情况，比如枪击、刺杀和吸毒过量。当我有更好的信息时，当我有这方面的经验时，我可以更好地帮助别人。”
这不是完全的原因，当然也不是我出现在那里的主要原因，但是让我们面对现实吧，我不能说我在外面看着灵魂。我的回答是真实的。我确实试图更好地理解事物，并试图帮助人们处理一个困难的环境。
然而，这位侦探用另一种方式来描绘它。
“现在你有了一些近距离的射击经验，”他边说边小心地看着我。
“我当然不想看到这一幕，”我坦诚地说。
“所以你不是住在这里，也不是在这里工作，甚至也不是志愿者，但是为了更好地了解你的病人，你晚上走在卡姆登的街道上？”
“我也是在白天做的。我又不是从没来过这里。”我跟他说了我去过的一些地方。“我在这里不是陌生人。只是这是我第一次在晚上外出。”
下一个问题我还没有准备好。
“可是你为什么要来卡姆登？你是费城的志愿者对吧？你为什么不去那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