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但这个13岁的女孩听起来仍然像是我可能的嫌疑犯。
“还有别的事吗？”我问道。
“我们会在没人进来的时候发现地板上到处都是沙发垫子。还有那些照片！看，它又做到了！”图利在一张装满了相框的沉重的桃花心木的桌子上做了手势，大部分是他们的直系亲属，还有其他几个我以为是亲戚或朋友的人。其中两个人向后转，面向墙壁。
图利把照片再次转向正面。她的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女儿朱妮波，一个在她六七岁的时候穿着小学啦啦队队服，另一个则显示她十岁或者十一岁，戴着牙箍，下巴下面藏着一个拳头。和她母亲一样，这个女孩有一头棕色的长发，有点矮胖。她看起来是个很友好的孩子。
“它能移动图片吗？”我问道。
“哦，是的。有些早晨，他们都会转过身来，或者他们躺平了，就像有人在晚上打了他们一巴掌。在我亲眼目睹之前，这是我过去常常责备孩子们的事情之一。”
“你看到照片移动了吗？”
“当我转身时，他们就会这样做，”图利说。“但是我会听到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哦，有时候这个电视会在深夜自动打开，我必须来关掉它。”她用手势指着墙上的平板电视。“在那之前，是留声机。它是手摇的，所以它怎么会偶然发生呢？”
“我能看看留声机吗？”
图利领着我走向一个红色的木制橱柜，旁边有一个曲柄，雕刻的盖子上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她掀开盖子，让我看看里面的转盘。
“我们从来不用这个东西，”图利说。“但是鬼魂知道。”
“它能播放唱片吗？”我问道。
“过去是这样，直到它找到如何操作电视机的方法。”图利摇摇头，在柜子底部打开了一个抽屉，里面全是1910年的记录，他们的纸包装纸都在发黄，而且已经破碎不堪。“我们会在午夜听到这种令人发痒的音乐，不得不把它剪掉。总是这些老唱片，这些大乐队的东西。这种事发生过几次。在电视转向自我翻转之后，它就停止了。”
“你确定这些都不是孩子们做的吗？”我问道。
“在我看到其他事情之后，我就不会这么做了。那天晚上之后，我来到这里，看到了电视的头条大新闻，只是一个接一个的点击。我把它关了，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暂时不会。”
“你在这里还看到了什么？”
“这是发生的主要事情。”图利带领我们通过开放的双门进入一个小图书馆，书架上塞满了旧书和小雕像。用皮革装饰的椅子在小砖壁壁炉两侧，一块厚厚的装饰华丽的地毯覆盖了大部分硬木地板。“书籍有时会从书架上掉下来。制造噪音。”
图书馆的天花板上有两个大的绿色污渍，下面的地毯在同一地区变色了。
“不存在的管道泄漏出更多的奇怪的东西？”我问道，图利点点头。
接下来的两扇门被关闭了ーー房子里的每个房间似乎都通过这两扇门连接在一起，但是大多数都像百叶窗一样支撑着。
图利打开了一扇门，但没有走进来。
“这是客房，但高德一直睡在这里。楼梯对他来说太难了。”
房间里挤满了更多的古董桌椅，还有一张四柱床，里面有厚厚的、黑色的樱桃木柱子。
“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我问道。
“当然可以。事情发生了变化。还有天花板。”她又指了指那些丑陋的绿色斑点。“哦，但是这一层最大的事情是餐厅。”图利带领我们走上中央大厅，来到一间又长又高的房间，窗户高高地照着我们。一对敞开的双门通向厨房。
抛光的桦木桌子可以坐十二个人。桌子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铜制水晶吊灯，墙上挂着绘画，上面画着十九世纪的男男女女身着华丽的服饰。
“有一次我们在这里吃晚饭，”图利说。“我们通常在厨房吃饭，但那天是我丈夫的生日，所以我想做点好事，一起吃一顿美味的家庭聚餐。就在晚饭的中间，所有的画都从墙上掉下来。一些盘子和东西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摔在地板上。把中国的肉汁碗砸成碎片ーー我还没有跟我的表弟提起这件事。中国随房子而来。”
“大家都坐下了吗？”我问道。“房间里没有人，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好吧，裘妮波，她气冲冲地跑出了门，”图利说。“但是她根本就不在画旁边。她的盘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银器，还有肉汁船和土豆泥。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已经在外面的大厅里了。”
“她为什么要跑出去？”
“哦，她对这个男孩很生气……我猜是因为她的男朋友，但我不喜欢这么叫他。代顿。他十五岁，一方面，比她大两岁，上了高中，而Junie秋天就要上八年级了。他穿得像个暴徒，把太阳镜戴在室内，而且他总是闻起来像香烟。我是说，他是个坏孩子”
“所以你们为了她的男朋友吵架？”我问道。
“嗯，我们正试图告诉她……再一次……她不被允许见他。”图利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们一开始谈起那个男孩，晚饭就被毁了。”
斯泰西和我一起看了一眼。我们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这是什么？”图利问道。
“有时候，当你有一个年轻人，特别是一个青春期的女孩，有戏剧性和压力，伴随着心理动力活动，物体自己移动……它实际上不是一个幽灵，”我说。“这是一个极端主义者。”
“鬼鬼祟祟的人！”图利的眼睛睁大了。“就像电影里那样？”
“算是吧，”我说。“政治家是由一个活着的人创造的，通常是一个年轻人或孩子。它不是有意创造的。他们的情绪可以产生一种心理释放，如果这有意义的话。”
“其实不是这样的。”图利挠了挠头。
“它就像一个幽灵，但是是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一个死人，”我说。“这通常是破坏性的，用所有人压抑的感觉来消除。愤怒，沮丧，有时候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