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不错。没有理由给那个假定的通灵者提供一些信息，他可以稍后再吐出来。
当卡尔文的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时ーー一个书架排满了捆绑的剪报、文件夹和其他纸张随机性，外加塞满软木塞的广告牌，就像你在电影里看到的连环杀手的巢穴一样，杀手收集了所有犯罪证据ーー我说：“我们不需要灵媒。事情还没有那么绝望。”
“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很快地讲述了我们在房子里看到的情景。
“听起来你需要一些额外的帮助，”卡尔文说。“今晚你就带他去观察吧。他不会伤害任何东西。”
“他可能会碍事。”
“你是一个专业人士，你能处理好的，”卡尔文说。
我叹了口气。“随便啦。你还有奥施康定的处方吗？”我知道他曾经因为疼痛而服用它。
“我知道，但我尽量避免使用它。为什么？”
“还有多余的吗？”
“这个案子让你那么沮丧吗？”卡尔文笑得很开心。
“不，这是吸毒鬼的诱饵。他似乎是那里最危险的一个，我敢打赌是他把安娜的药柜打碎了。至少在我们试图弄清其余问题的时候，如果我们能够除掉他，那就太好了。”
“好的。”卡尔文打开一个抽屉，翻找了一遍，然后找到一个棕色的药瓶，递给我一对药丸。“不要把它们都放在一个地方。”
“哈。”我背对着他，走出办公室的门。
“你，”我对雅各说，他的双手插在口袋里，就像一个孩子在等待指示。“帮我把货车装上车。史黛西，我要你把我们关于崔德威家的所有信息都读一遍。”
“我已经这么做了，”她抱怨道。
“再来一次。但首先，打电话给房子的前任主人，看看是否有人愿意和你谈谈。”
“我也已经这么做了。没人给我回电话。”
“再试一次。”
“为什么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想说话呢？我不明白，”斯泰西说。
“这很正常。大多数遇到鬼魂的人都想忘记这件事。另外，还有罪恶感。”
“内疚？”斯泰西问道。
“想象一下你买了一栋房子，”加尔文说，“后来发现那里居住着一个危险或可怕的鬼魂。现在你想做的就是卖掉房子，摆脱这种情况。你会告诉潜在的买家鬼魂的事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斯泰西摇摇头，走到我的办公室，那里有一条地线，还有一堆图书馆和历史协会的复印资料，加上卡尔文在警察局的朋友发来的文件。
雅各布和我把所有的设备都装上了面包车——相机、麦克风、陷阱、口吃和其他装备。除了给他指示之外，我没跟他说什么，因为我一开始并不想让他在那里。如果他不喜欢我这种冷漠的态度并且想离开，那对我来说就太好了。
但是这个傻瓜在工作的时候还是保持着微笑，好像很想帮忙搬那些沉重的东西。我不得不承认，让一个人在下午的货车上装货很方便。
当我们快要结束的时候，斯泰西跑过去，或多或少地跳到她的脚上。当她在我的办公桌上使用电话的时候，我模糊地意识到她的声音。我从经验中知道，打电话给以前的房地产业主，问他们一个鬼魂的事情，通常就像是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扔到砖墙上。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这座豪宅已经经过了很多买家，所以她有很多电话要打。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我问她。
“我有一个！”斯泰西笑了。“她愿意说话。我猜，员工们从来没有给她我的最后一条信息。”
“是谁？”
“猜猜看。”
“我必须这么做吗？”
“啊，不好玩。”她扬起眉毛。“路易莎·马什。她说如果我们去看她，她会告诉我们任何我们想知道的事情。”
“船长的侄孙女？”我问道。
“严格来说，她的父亲是马什上尉的侄孙，”斯泰西说。“我不知道这是否会让她成为侄孙女，但她愿意和我聊天。”
“干得好，史黛西！”我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如果我们要和这所房子的一个前主人谈话，我们不可能比住在那里三十年的路易莎做得更好。“什么时候？”
“我为明天下午安排好了。不过她坚持要我们当面和她谈谈。这有点像开车，但是……”斯泰西耸耸肩。
“不，那很好。”我撞上了货车的后门。“一切都结束了。”
“那么，我们现在去鬼屋吗？”雅各布问道。
“不，我们现在不去，”我说。“雅各布，你有什么样的经历？”
“我一直在和哈蒂·加德纳一起训练。她住在南卡罗来纳州的海岸边，在一个古拉群岛上。”
“她是一个好女人和一个强大的通灵者，”卡尔文说。“不过，她不再旅行了。”
“好吧。斯泰西和我度过了漫长的一天，所以我们要休息一下，”我告诉他。“你可以单独开车，然后在Treadwell的房子里和我们会合。不管怎样，车里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无论你想要什么，”他说。他看起来很紧张。
我告诉卡尔文再见，然后斯泰西和我开车离开。
“他看起来不错，”斯泰西说。“你不喜欢他，是吗？”
“这甚至不是他。我不喜欢卡尔文在我身上做这种事。我不喜欢和灵媒合作。”
“为什么不呢？”
我深吸一口气。“好吧，有三种心理学：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ーー有些人不知道他们是假的ーー还有那些介于两者之间的人。他们可能有一些能力，但是他们不可靠。在现代社会，我们有很好的科学工具来寻找鬼魂。我们不需要叫巫医来。”
斯泰西点点头，接受了这一点。“所以你认为他不会帮助我们？”
“我想他会妨碍我们的。这就是我想让他自己开车去那里的原因之一。我们会让他为所欲为，这样我就可以告诉卡尔文我们合作了。然后我们在真正的工作开始之前把他送回家。”
“好吧。我们在哪里吃饭？我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