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娜眨了眨第三眼皮，把头转向基普，然后回头看了看他。
“很好，”他说，没有给她回应的机会。“正如我所说，我们的第一条线索是敌人的敌人，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莎莉娜茫然地盯着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斯肯尼·杰克说。“敌人的敌人不是更强大的敌人，而是盟友。能帮助我们的人或事。谁是我们的敌人？”
莎莲娜的蓝色短发一动不动地靠在她苍白的皮肤上。
“当然是泰伦。”斯肯尼·杰克鞠了一躬，等待掌声。没有人来的时候，他继续说。“泰伦似乎也是古人的敌人。他一定比任何一个活着的凡人都要老。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找到能够阻止他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的话，”萨莉娜说，“那么为什么古人不使用这个敌人来清除泰伦的土地呢？”
“他们可能会这样做，但不知怎么的，它没有起作用，至少不完全起作用。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留下这条线索给我们。以防需要再次使用。”
“它现在能工作了吗？”
“当然，我们在这里，不是吗？”
没有任何回应。
“我们可以做到的，”斯肯尼·杰克说。他把那张纸卷得很长。“我们不知道这个项目是什么，但敌人的敌人是我们正在寻找的。接下来，字条上说要在井下找。”
基普从书架上的一个洞里探出头来。“你看到这附近有水井吗？”
“回到你的阅读中去，”斯肯尼·杰克说。
基普笑了笑，退了回去。
“她是对的，”萨莉娜说。“没有水井。”
“你只需要想得更多，”斯肯尼·杰克说，“或者更确切地说，更小。看看你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井的书，或者那些上面写着水井的书。”
有些犹豫，但萨莉娜最终走到一个架子上开始寻找。
斯肯尼·杰克回到瓶子所在的架子上。他爬上梯子，穿过第一排。在掸去灰尘和扫描标题之后，他把梯子挪过去检查下一个分组。直到他仔细检查了所有这些，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没有人会把线索放在项目旁边，他想。那太容易了。我得往远处看。
他一只手放在梯子上，把卷轴固定在口袋里，然后滑下来。在底部，他抬起梯子，把它带到房间的另一端。到了那里，他把梯子放在架子上，然后爬了上去。
从附近的霜冻窗户发出的光帮助他阅读书名。然而，他们中仍然没有提到威尔斯。他发现的最接近的是一本关于石栅栏的书，这本书可以被神奇地改变，从而释放出无形的能量波，从而吓跑掠食者。如果他是在乡下长大的，这可能会更有趣，但是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市的生活提供了它自己独特的问题。大多数掠食者都远离大量的人群，但是一群群的人制造出不同类型的疾病——欺骗、恶意和背叛。至少对于野兽，他知道应该期待什么。他们会立即进行攻击和杀戮，但是人类会了解某人，成为朋友，然后在他或她不注意的时候在背后捅一刀。
至少，这是他从他父亲那里学到的。他的家人被赶出了大多数城镇。表面上，他的父亲经营一家快递公司，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冒名顶替者。他会获得一个人的自信，然后把他们从他们拥有的东西中骗走。他甚至偷了另一个男人的妻子，尽管斯肯尼·杰克不能抱怨这个。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就不会出生。
他手里拿着的那本书从他的手指间滑过，从梯子上弹了下来，在空中旋转，然后撞在玻璃窗上，然后撞到了地板上。
带着诅咒，他从梯子上跳下来，跑到书落地的地方。正如人们所担心的那样，窗户上形成了一系列蜘蛛网形状的裂缝。
当他注意到玻璃上的裂缝并不是唯一的图案时，他又开始咒骂了。冰霜中隐约出现了另一个形状的序列。它的蚀刻与覆盖在上面的覆盖物一样是白色的，这使得它很难被发现，但是更加光滑和优雅。
斯肯尼·杰克用一根手指划过那条又长又细的线。他能辨认出那棵看起来像是一棵大树的形状。树上没有树叶，只有尖锐的树枝，树根又大又粗，像水一样向下流动。树的上面是一座山的形状，紧接着是远山。太阳的轮廓在最远的山顶上爬了一半。
他注意到最多的标记是在树的左边。大块的石块形成圆柱体的形状，顶部是一个屋顶，两个柱子之间挂着一个桶。这显然是一口井。
“你想笑就笑吧，”斯肯尼·杰克说。“但我找到了那口井。”他弯下身子，掸去了白色轮廓上的灰尘。
“你找到了吗？”莎莲娜问道，她的嘴几乎碰到了他的耳朵。
斯肯尼·杰克转过身来。“不要那样吓唬我，”他说，“我没听见你来了。”
“我的秘密行动让你担心吗？”莎莉娜问道。
斯肯尼·杰克一翻白眼，就把卷轴举起来。“我们的线索说，敌人的敌人是在井下找到的，第二部分说水引导一块石头落下。”他轻轻敲了敲前额，“井只是一张图片，我们看不到里面。那么我们怎样才能在那里找到一块石头呢？”
基普从他手中抢过羊皮纸，“你没看错吧？”她问道。
斯肯尼·杰克喊道，“我还以为你不在乎呢。”他眯起眼睛看着她。
上面写着：在井下发现的敌人的敌人。基普直视着她的弟弟。在井下，不在井里，你这个混蛋。
“不要那样叫我，”斯肯尼·杰克说，把羊皮纸拿回来仔细检查。他不愿承认这一点，但她是对的。它确实在井下看到了，他以为这是指在井里面，因为提到了水。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所要做的就是往远处看。
在对窗户进行了长时间的仔细检查后，他终于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接下来该怎么办？”基普问道。
斯肯尼·杰克举起羊皮纸，读道：“水指引着一块落下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