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我，片刻过去了。他看上去并不惊讶，只是在打量我以获取信息。我什么都没给他。相反，我花了同样多的时间来避开他的目光。我知道如果有我不能忽悠的人，那一定是他。他比我的丈夫更了解我，一旦我抬起头来，我就无法掩饰我的任何意图。我需要他诚实地看待事物，但最重要的是，我首先需要他站在我这边。
“是的。”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注视着他，发现他的眼睛因为内心的激动而闪闪发亮。
“然后呢？它是怎么做到的？”
他犹豫不决，不是因为他不敢告诉我他所知道的，而是因为他是一个谨慎的人，每时每刻都在告诉他我的计划。
“首先，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其次，这种做法以前只有一次。”
他点了点头。“艾拉，在我告诉你怎么做之前，我需要先知道一些事情。我需要你完全诚实。”
他是多么轻易地让我等着听我想知道的事情。
“当然。这是什么？”
“如果你决定这么做，就没有回头路了。切断阿尔法狼和狼群的联系对狼群的所有成员都是有害的。阿尔法基本上被降级为一无所有，并且支离破碎。这是不可原谅的行为，无论处理得多么微妙，它都会分开离开。我需要知道你愿意冒这个险，你的生命，你的心，你的丈夫……”
说到最后一部分的时候，他垂下了眼睛，我不知道他还想说些什么。
“而且你必须在开始之前选择一个新的伴侣。一个会替你挑战吉尔并且赢得比赛的人。”现在他紧紧地盯着我，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在穿透他的眼睛。这让我无法呼吸。
我让这句话在我的脑海里过滤了分钟，当我最终呼出我屏住的呼吸时，我把目光移开。我很高兴他已经站在我这边，心甘情愿地关心我想完成的事情。任何其他人都会以叛国罪逮捕我，但Alec不是那种人，我就指望他了。
“我明白。”我终于回答了。
他的呼吸充满了我们之间的空间，因为他收集他的思想。我从未见过亚历克紧张，但这是我最近距离看到他坐立不安的样子。这很有趣，我想看到他更多脆弱的一面。他那么镇定自若，一谈到推翻他的领导，我就找一个新伴侣，他就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会选谁。
“好吧。这并不容易，但你很有可能挑战他的阿尔法位置并赢得比赛。你在普选中占有优势，尤其是在吉尔公开羞辱你之后。”他停顿了一下，看看是否冒犯了我，然后继续说。“你肯定有同情你的女性选民，而且有很多人站在你这边。你是他们的最爱，这是肯定的。”
他又回到了商业模式，而我已经开始怀念他脆弱的一面了。我想再看一遍。我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一个惊喜，再一次把他从他的安乐窝里震出来。
“我要你做我的伴侣。”我平静地等待着。当他吞下即将到来的话语时，他张开了嘴唇，回头凝视着我。我无言以对，祈祷他能很快说点什么。尽管我很想让他震惊，但是这种沉默还是让他很紧张。
“我……我呃……”他说话结结巴巴。我让他措手不及。很好。
“要么全力以赴，要么一无所有。你跟我一起吗？”我轻轻地问道，闭上了眼睛。如果他拒绝了我的提议，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唯一一个我曾考虑过的职位，真的没有一个人是我想要的配偶。我的心在那些永恒的时刻仿佛要爆炸，因为它在我的胸膛和空气似乎变得稀薄。我发誓我的肺面临着枯萎的危险。
他不能说不，是吗？我以前怀疑过他对我的感情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过，而且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还可能拒绝我们在一起的未来，这种可能性比吉尔的背叛更糟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我怎么会嫁错了人，全心全意地相信最糟糕的配偶选择？我早就可以结束这段感情了，即使有个合适的婚约。如果对方配合不好，我们可以自由选择结婚对象。几年前当我第一次意识到Alec喜欢我的时候我就该这么做了。但我永远不会成为一个王室成员。相反，嫁给Alec会让我成为一个贵族女人。
但我没有，我就在那里，用我的心在我的手，准备承担责任。现在我们可以挑战吉尔的王位，一起统治。
我紧紧闭上眼睛。他的沉默令人发狂。
温暖的嘴唇紧贴着我的嘴唇，打断了我的思绪，亚历克把我抱进他怀里时发出的沙沙声终于让位给一阵呼吸声。他吻我的方式让整个世界倾斜，我从未感到如此兴奋。我用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回吻了他，我永远不希望他让我走。
他是第一个抽身凝视我眼睛的人。
“我会成为你的冠军。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一直都是你，艾拉。一直都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能够告诉你，但是对你来说，这一直是全部或者什么都不是。”
理事会在马克梯尔宫殿的会议室令人感到窒息。那是一个我不常去的地方。驱逐包括排除在所有政治事务之外，除非这与皇宫的安全和保护有关。然而，我就在这里，面对着我的哥哥伊坦，周围都是长者。当他们在座位上观察我们的讨论时，他们多疑的眼睛盯着我们。桌子是u形的，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我们。
让我如释重负的是，我的工作不是安抚他们，让他们知道所有与马克梯尔家族有关的事情。可怜的伊顿人。作为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带来了难以置信的许多不利因素。我一点也不嫉妒他。
委员会最年轻但最直言不讳的成员之一奥尔德兰不安地在空中挥舞着双手。“你在猜测。克尔罕族已经有一个多世纪没有出现在这些地方了。他们很可能都死在加利福尼亚或俄勒冈州的森林里。相信他们回来了，真是疯了。”
“我们已经证明了我们所看到的。有可能他们在策划什么恶意行动，但我们不能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接近他们。这个公园属于马克梯尔的领地，但我需要获得许可才能参与，以免打破狼群之间达成的任何协议。”他们在考验我的耐心，但当我等待他们的回答时，我没有说话。这不是狼群是否回来的问题。是的。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
“请求被拒绝。你不能与这些陌生人有任何形式的接触。我不相信他们就是凯尔汉家族。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如果我们错了呢，奥尔德兰？”议会中年纪最大的妇女之一玛丽安向前探了探身子，脸上显得坚毅而忧心忡忡。
“玛丽安，如果他们敢回来，他们将遭受严重的后果。他们的生命将因违反流放条款而丧失。我希望他们不会冒这个险。”
“但他们冒这个险的可能性有多小呢？”杰森问道。“如果他们再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怎么办？”他站在我旁边，看起来就像在听议会的时候咬牙切齿一样。
“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呢？”奥尔德兰问道。“这些都是猜测。如果他们真的回来了，那么请帮助我们所有人。他们是被诅咒的恶魔。他们在幼年时被我们的土地驱逐出境。他们的权力范围是未知的。退一步说，这不会是一次愉快的团聚。”
“那么我们不能冒险现在不采取行动，”我要求道。环顾议会，我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有这种感觉的人。但是奥尔德兰，尽管他相对年轻，已经升为理事会的领导人。没有他的允许，什么都不能批准。当他显然错了的时候，那简直是令人讨厌。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他的眼睛盯着我，看我敢不敢继续争论下去。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后退一步，低下头看着他把球场和长老们打发走了。这样我就可以在禁闭室里呆上一个晚上，继续干下去，所以我投降了。
“来吧，伙计。该上路了。”杰森把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催促我出去。我摇摇头，不相信御前会议会这么幼稚。好吧，不是所有的。当他们清空座位时，许多人眼中流露出保留的关心。这对我有好处。
我发现我的兄弟在旁边等着我，他的同情从他的眼睛里消失了。
“伊顿？”
“我帮不了你。你知道的。”
“我知道。但是科尔汉人在这里。我发誓。这可能会很糟糕。他们会来找你的。在我们准备好反击之前，他们可能会摧毁一切。”我怒视着最后一个离开座位的老人。“他们会来找我们所有人，当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他们也会去找弓骑士。然后呢？”
伊坦的沉默和严肃的表情足以说明问题。
我摇摇头。为我辩护是没有用的。
“怎么了？在我们年轻的时候，你总是那么热衷于把事情做好，按照你的方式去做。现在你只是一个空壳，除了你自己，别人都在命令你。我为之牺牲的兄弟在哪里？我为你流血，你却站在这里，仍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