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这么做,我会至少控制我生活的一个方面,毁掉那张像约翰大师那样的男人像食肉动物一样吸引我的脸。我要用这块石头夺走他看到这张脸的乐趣,让他永远不要上我的床。
我把岩石上最锋利的尖点放下来,放在前额中间,然后闭上眼睛。我开始施加压力,直到我感觉它打破皮肤,一个不比我的指甲尖大的点,并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血液释放。奇怪的是,我没有感到痛苦,只有兴奋,我终于可以做一些事情来停止我的主人对我的恐惧。
我正要把那块石头从我的额头上、鼻子上和脸颊上取下来,这时有什么东西,有种力量,压住了我的手。突然间,我觉得浑身发冷,手腕周围的空气仿佛充满了活力,伴随着某种不祥的节奏轻轻地哼唱着,前臂上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用尽全力往下推,但这种力量奇迹般地增加了,当我感觉到我的手开始从我的脸上移开时,我睁开了眼睛。
我仍然面对着树林,有那么一会儿,我仿佛看到树丛中有什么东西,一个几乎是半透明的白色的条子。与此同时,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身心俱疲。我迅速闭上眼睛,但头晕目眩增加,我感到自己在摇摆,我的思想和情绪混乱,我听到一个声音在我的头上。还是我自己的声音?
这不会阻止他,它说。
我的眼睛猛地睁开,这时我听到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响声。我回旋着追踪着声音,一股尖锐的恐惧在我心里跳跃着,扭动着。直到我注意到我的手空空的,握紧成拳头时,我才意识到我听到的是我刚刚拿着的石头击打我右边的一棵树的声音。到那棵树的距离大约有七八米远。我真的扔了那么远吗?
我不安地站了起来,知道我必须马上离开教堂。这里出了很大的问题。现在光线几乎消失了,这里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我现在可以感觉到它,一种巨大的力量随着最后一道光从天空中散发出来,正在展开并吸引着力量。
恐惧在我体内猛烈地跳动,辐射到我的内心。阿科苏阿妈妈是对的。我不该来这里。我当时很危险。
醉人的头晕目眩再次袭击我,尽管我试图抵抗它的吸引,它还是吸引了我,使我闭上眼睛,随着它那令人窒息的节奏摇摆。
然后我站在主屋的厨房门前,从小教堂穿过树林,回到屋里,对这段旅程没有丝毫记忆。
但事实并非如此。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今天没有去教堂,我的头脑坚持着。沃克先生让我下车,我穿过树林走回房子。
除了。。。
我从来没有走过树林。我总是在跑,当我和农夫分手的时候,天空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变成了红色,但是现在天已经黑了。太阳不可能在五分钟之内完全落下,我要花五分钟才能到达那所房子。但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
我试图更深入地探索和记忆,但我的头脑抵制,几乎就像有人推我向前,我发现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向厨房的门。我打开门走了进去。
厨师玛丽,一个眼睛淡褐色、瘦瘦的铜色皮肤的女人,一直在清理晚餐剩下的最后一些盘子。当她转过身来看到我站在门口时,她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渐渐消失了。
“露娜!感谢上帝。艾米丽小姐只是在问你的情况。”她皱起了眉头。“你的头怎么了?”
我伸手摸了摸前额。当我的手抽出来的时候,我的指尖沾满了血。
“怎么样?”她问道。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光滑的黑色岩石在水中闪闪发光的形象,但很快就被推到了一边。
“我在跑步,我想我……。。我。。」
我停了下来,因为我不记得我的前额发生了什么,尽管我伸手去够那段记忆,但它有种东西让我的内心因恐惧而卷曲。
玛丽皱起的眉头变深了。
她从我三岁起就一直照顾我。她常常告诉我,当明津嬷嬷被卖掉的时候,我伤心欲绝,常常在日落时分站在奴隶营外呼唤她。当我慢慢意识到她不是那些返回小屋的人中的一员时,我变得越来越痛苦,13岁的玛丽是唯一一个能阻止我试图在深夜出去找她的人。即使这样,我整晚都在哭泣,玛丽和我呆在一个曾经属于我和妈妈的小屋里,这样哭泣声就不会吵醒她其他的家人。她每天晚上都这么做,筋疲力尽地去上班,第二天晚上回来又花了一个晚上试图安慰我,因为我站在窗边哭泣,而我在一旁看着,等待我失去的母亲回到我身边。
大约两个星期后,我接受了明津香妈妈不会回来的事实,每天早上玛丽试图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开始尖叫和哭泣。所以她别无选择,只能在每次去她家工作的时候带上我,警告我如果我让她陷入麻烦,她会给我一生中最大的打击,我怀疑心肠软的玛丽是否会这样做。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可以想象当我跟在玛丽身后时,我是一个睁大眼睛、闷闷不乐的孩子。我想玛丽会一直把我看作是那个紧紧抓住自己裙子不放的三岁小女孩,因为她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我的呵护。
“你得小心点,露娜。”齐拉,另一个房子的奴隶,来到厨房。
她是个瘦得像芦苇的高高的黄色黑白混血儿,五官像小鸟,鼻子和脸颊上几乎看不出有什么雀斑。她冷冷地打量着我,仔细打量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没有发现任何不足之处,当我们相遇时,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痛苦。“你不想让任何东西毁了你漂亮的脸蛋。”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回来的时候,我的脸被那块石头撕成碎片,她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我皱起了眉头。被石头砸碎的脸?什么石头?真是奇怪的想法。
“你为什么这么奇怪?你裙子上的是什么?”玛丽问道,把我从思绪中拉开。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裙子,刷去了腰部周围的一些泥土。那是怎么来的?
“你脸上也有。”玛丽非常冷酷无情。“姑娘,你怎么了?”
“我很好,”我含糊地说。但事实是我并不好。我感到有点头晕。“你上楼去吧。我从她手中接过一个大托盘,说道。
她最后问了我一句,然后摇了摇头,离开了厨房。
我完成了剩下的工作,回到自己的住处,一间没有灵魂的小木屋,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木桶里装着一支孤零零的蜂蜡烛,一个篮子装着我仅有的几件衣服,还有几个盛水的碗。
我把阿科苏阿妈妈给我的草药弄混了,喝了那苦味的混合物,躺在我的托盘上。我闭上眼睛,期待着疼痛开始叮咬,就像我喝完之后通常立刻就会做的那样。但是今晚,当我感觉到子宫里第一次刺痛的时候,我感觉到一切都在颤抖,然后痛苦消失了,温暖而醇厚的喜悦充满了我。我带着微笑渐渐入睡,在我屈服于它那幸福的深度之前,我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我脑海里低语。
晚安……露娜。
“很好……”
我还没说完就睡着了。
第二天将是我一生中最奇怪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通风不良的小屋里,忍住了一声尖叫。有那么一会儿,我确信有什么东西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捕食,并且这个“什么东西”正在观察和等待着。
但是这种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我的嘴唇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用手捂住嘴巴,被这突如其来的无法解释的欢乐声弄得晕头转向,但是笑声还在继续,像气泡一样升到湖面上,在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前,我完全被它迷住了。当它终于开始平静下来,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喜悦开始流通我像凉水。出于某种原因,我想到了这个小教堂,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我被这种强烈的感情冲昏了头脑。
但是在内心深处,在所有这些兴高采烈之下,我感到深深地不安。这种感觉很微弱,然而,就像一颗种子试图推动它的方式通过拥挤的土地和幸福很快把它踩在视线之外。
因此,在我通常的早餐——炸肥猪肉和玉米面包之后,我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在令人兴奋的幸福状态中度过了上午,一个遥远而柔和的微笑从未离开我的嘴唇。没有什么可以破坏这种幸福的感觉;没有我所遇到的那些人困惑的目光,甚至没有小姐艾米丽尖酸刻薄的舌头。当她把我送到烈日下从种植园另一边的井里取水时(尽管我们总是用房子后面的那口井),我没有抱怨,照做了。事实上,我并不介意额外的工作,因为,出于某种奇怪的原因,我觉得自己很强壮,充满活力。通常情况下,妈妈的药水会让我虚弱和大量出血,但是今天我感觉自己活了下来,就像以前从未感觉到的那样,除了一些血块,没有任何迹象表明通常伴随着这些流产的大量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