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我们坐在客厅里,但在其他夜晚,我们坐在外面的毯子上,夜空温柔的光芒下,三四盏灯笼罩着我们,形成一片柔和的琥珀色云彩。
我的头脑闲了这么久,把我学到的一切都吃光了,我学得很快。他经常在太阳升起之前离开几个小时,但我会继续仔细观察他给我看的一切,花几个小时写出字母,然后是单词,直到我写的东西接近他优雅的脚本。我花了尽可能多的时间学习他布置的小任务或家庭作业。但是如果我没有在睡觉,那么打扫房间的工作就会占用我清醒的时间。
我的生活在几天之内完全改变了,我的需求第一次不仅被满足,而且被放在了首位。饥饿,曾经是一个熟悉的感觉,就像太阳在我的皮肤上的感觉,是完全消失了。现在各种各样的食物都很丰富,大部分都被浪费了。每当我把食物扔掉的时候,我都会焦躁不安,因为我知道,几乎所有被我从种植园里救出来的奴隶都会因为肚子里的剧烈饥饿而睡着。我也穿着新品牌的衣服,有那么多的裙子,虽然简单,但我常常在选择穿什么的时候感到内疚。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我不喜欢在白天保持清醒,并且在这几个小时里经常感到焦躁不安。现在,强烈的阳光刺痛了我,鸟鸣声也太刺耳了,不像夜幕降临后蟋蟀发出的近乎催眠的嗡嗡声。没有月亮和灯光,一切看起来都太刺眼了,不能在上面投下柔和的影子。我告诉自己,我之所以盼望夜幕降临,是因为在夜里,我要满足自己的思想,一个已经被饥饿了太久的思想。在那个阶段,我不能诚实地告诉自己,为什么我会在日落时冲向客厅的窗户,或者为什么我会坐在外面,带着气喘吁吁的期待,因为天空开始变暗,随着夜色悄悄地进入视野,影子变长变深。是的,在那些日子里,我一直在等待和观察,直到他出现。我通常会听到他在楼梯上的脚步声,然后他会出现在客厅门口。其他时候,无论我在哪里,他都会简单地出现。但大多数时候,我会看到他走向那座天空碧绿的房子,而太阳,看起来像一个金色的火球,消失在地平线上。我最期待的部分就是每当他看到我在等他的时候,他那温柔而又充满希望的微笑。
我希望我可以说我盼望着黄昏和他的出现仅仅是因为他教我如何阅读,但如果我这样做,那将是一个谎言。
一开始我有点不舒服,因为他总是盯着我看。但我已经习惯了他搜索我的脸,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那里等着他去发现。有时他看着我,看起来有点困惑。其他时候,一个微笑的耳语,如此轻微,会悄悄地爬过他的容貌。有时候他看起来很悲伤,有时候我觉得他在研究我的时候我看到了愤怒。
有一次我抬头看到他在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激怒他的话,感到恐惧触动了我的心,这是我同意留在豪宅之后的第一次。那一瞬间刺痛的焦虑部分是因为那天我的思绪被种植园的生活所困扰,特别是我在约翰少爷手中所遭受的虐待和贬低。我担心我做了什么会让魔鬼把我带回到那个噩梦中。
“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顿时怒不可遏。
“不,露娜。我很抱歉。”他皱起了眉头。“我只是在想一些我希望自己能够阻止其发生的事情。”
当他再次抬头看着我时,皱起的眉头已经消失了。“你不能做任何让我生气的事情,”他说,我又一次在他坚定的目光下放松下来。
我不得不说,我不仅开始享受每当他看着我时,我在他眼中看到的崇拜,我也开始渴望它,当他在清晨离开时,我仿佛陷入了一个深深的黑洞。
你可能会觉得奇怪,我能够如此迅速地适应另一个世界的存在,甚至渴望他的存在,但是你必须明白,我习惯于被注意是因为我的美丽和成为欲望的对象。但是我从来没有成为那个生物陪伴下我所受到的那种崇拜的对象,从那以后我也没有从另一个生物体验过这种崇拜。
在他温柔的注视下受到崇敬,对于我饱受折磨的灵魂来说,就像一种镇痛剂。更重要的是,当我看到一个奴隶破碎的灵魂时,我感到与他有一种亲近之感。当我被我的白人主人约束的时候,这个生物被对血的需求所约束,迫使他去杀人,所以我不再把他看作是我的其他东西。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现在我意识到,这比我们之间的联系更加深入,因为我们彼此之间的联系否认任何形式的理性解释。
直到第一周结束,我才开始对自己是否决定继续和恶魔在一起感到不安。他确保我所有的需求都得到满足,我对此仍然感到很高兴,为了看看他能走多远,我提到了种植园里小教堂后面的苹果树,那些苹果可能是整个密西西比最甜的。你无法想象当第二天早上我下楼发现一篮子那些苹果在等着我的时候,温暖的光芒在我身上融化。
没有什么是他不愿意为我做的,我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指摸着其中的一个苹果,回忆着我曾经把一个苹果放在妈妈的手里,然后把它放在我们之间的那段时光。很难相信我曾以为他想伤害我,因为我现在非常肯定他宁愿死也不会伤害我。
也许是因为当我把苹果拿到面前吸气的时候,我的思想在某种程度上停留在了妈妈身上,我清楚地听到她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
小心点,孩子。我怕你的虚荣心蒙蔽了你。
“妈妈?”
我的苹果掉了。我的眼里顿时涌出了泪水,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的思念就变成了剧烈的疼痛。
他不会杀你的。但还有比死亡更糟糕的事情。记住这一点。
我闭上眼睛,把一只手放在胸前,努力集中精神。
妈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没事。他不会伤害我的。我没事,妈妈。我。。。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想着我刚才要说的话。我很开心。那真的是我的感觉吗?
我听着,试图集中注意力,但是如果她在那里,她现在已经走了,我无法知道她是否听到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