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身子往前一推,听到嗖嗖的声音,蓝色的火焰从我手中冒了出来。疼痛沿着我的手指流下,我的眼睛眯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这让我的手指感觉僵硬,动弹不得。经过痛苦,我说道:“霍迪,请原谅我的无礼。”什么也没发生。我喘着粗气,试图抵抗抽离的趋势,封条破了,但是门只开了一英寸。火焰蔓延到我的手臂,烧焦的肉体瞬间扑面而来。
迈克抓住我的肩膀,“肯定还有别的办法。”他试图把我拉回来,但我反抗了。“你不能一直这样,这样会把你烧焦的。看看你的胳膊。”
“我必须这样做。我能忍受疼痛。”我喊道,“自我保护提比,紧张的开口,”门砰的一声打开了一点点。我开始感到头晕目眩。门上的裂缝只开了四英寸,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受多久。当热量穿透骨头时,我手臂的关节就开始爆裂,但我下定决心我不会放弃。
哈罗走近一些,面带微笑地看着我。
“我猜孩子们要么一起赢得战争,要么就会被火焰吞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乐子。我们的任务的痛苦并不好笑,如果我们失败了,珍妮的新生活肯定不会是一个笑话。他一把抓住门,一脚踩在上面。
“打开你神圣的婊子,”他一边用尽全力推,一边发誓。火焰从他的手中爆炸,直接烧到骨头,因为这是他上一次战斗中烧伤的形状。
哈罗试图用他那超自然的力量强行把门打开时,他的手一直在发抖,发疯似地直抖。他的尖叫充其量是兽性的,但是慢慢地门打开了。我闭上眼睛,看见一扇门打开在我的脑海里,我说:“霍迪,我是血红奴隶,我是信号员。自尊自爱!”
当金属门终于打开时,铰链发出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制造封印的魔法。哈罗向后飞去,以足够的力量击打墙壁,使他的身体穿过树林。我向后倒去,看见珍妮的尸体躺在地板上的血泊中。国王巨大的身躯躺在她的身旁。当他的身体试图抵抗攻击他和他的灵魂的变化时,他每次呼吸都在喘气。我们没有时间了,我太虚弱救不了她。当他的心脏最终停止跳动时,他的胸腔停止了移动。现在真正的问题不是他是否死了,而是他是否会再次复活。
透过门,我看见珍妮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即使她被包围在一滩血泊之中,头发蓬乱,满脸都是擦伤,她仍然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我看着她度过了她最美好和最糟糕的时光,但是我不记得她有任何时候不是那么的美丽。
雷诺慢慢地试图爬进房间。他胳膊上的皮肤和肉都被烧掉了,只剩下手上的黑骨头。每次他试图把自己往前拉的时候,他们就会发出咔嗒的声音,当他们落到地上的时候。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意识到,当他和哈罗争着打开门的时候,袭击他的火焰把他的胳膊烧成了焦炭。回头看哈罗撞穿的那堵墙,我只能看见他的腿在墙上的洞里晃来晃去。
当李纳德的骨头伸进来的时候,火焰从门口窜了出来。火焰接触到他的身体时,他尖叫了一声。他毫不留情地挣扎着走进房间。这是他身上唯一不变的东西。自我牺牲为那些他爱的人,即使他不会承认,他仍然爱珍妮。她毁了他,但每次她需要英雄时,他还是来拯救她。那不仅仅是责任。因为她比常识更坚强,所以他心里仍然怀有这种情感依恋。他的脸撞到了地板,一阵咝咝的声音响起,让我想起煎锅里的培根。他的头着了火,一团亮蓝色的火焰吞没了他的头,直到我几乎认不出他是谁。我把他拖出门外,用我的夹克蒙住他的脸,想把火扑灭。我只是希望他能像他哥哥一样塑造自己的身材,但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恶魔,巫师,甚至是鬼魂。不管怎样,如果他做不到的话,他将会是一个丑陋的混蛋。
我怀着祈祷的心情跨过门口,期待着最坏的事情发生。当我没有像雷诺和哈罗那样燃烧起来时,我松了一口气。当然,我只不过是一个有着所有缺点和弱点的男人。幸运的是,国王似乎已经死了。我从没想过我会说人类的死亡是件好事,但是我对他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不管来世会发生什么,他都是应得的。他要面对的恐怖和噩梦,我敢肯定,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走向珍妮,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胸部有点起伏,我还以为她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检查她脖子上的咬痕,但我还是做了。幸运的是,除了一处瘀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的皮肤比我想象的还要柔软。奇怪的是,你怎么能像亲人一样亲密地认识一个人,却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方式接触过他们。她是一个绝对美丽的身材和看到她在这样一个脆弱的方式使她似乎更美丽,像一个沉睡的童话公主,而不是一个凡人的女人。
我小心翼翼地把胳膊伸到她身下,把她抱起来。我一直认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像打扫纸光一样打扫她,但是我错了。我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小女孩有这么重,也许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老了。很明显,我年纪太大了,不适合过这种冒险的生活。我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她的头和胳膊在我身边晃来晃去。展望开幕式,我想自由和安全只有八英尺远。那讨厌的八英尺看起来好像是一段很长的距离。
有些东西闻起来很臭。它就像烧焦的猪肉。一种散发出来的气味,就像炎热天气里的汗水一样挥之不去。我讨厌烧焦肉体的味道。今天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躲避烧焦肉体的气味。还有新鲜血液的味道。好像整个晚上我都被这两种味道困扰着。燃烧的皮肤和脂肪和溢出的血。雷诺和哈罗似乎并不介意,也没有注意到,但我当然介意。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只想离开这里,远离这种生活。回到麦克神父无聊平淡的生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