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通往急诊室的玻璃门走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自从医院重建后我就不怎么喜欢这家医院了。这完全是现代化趋势的一部分。他们扔进一堵玻璃墙，将城市按照护理类型而不是实际居住地区分隔开来。这根本说不通。该死的政府浪费了太多的钱，让医院看起来像一件艺术品，而不是一个你可以真正得到帮助的地方。
我穿过门，朝着长长的走廊走去。有些人一定认为让这个地方看起来温暖诱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丑陋的绿色墙壁和米黄色的瓷砖。这是我见过的最丑陋的装置。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喜欢这种老式的造型。白色瓷砖总是看起来很脏，墙上的人造木材看起来更像是保龄球馆的地板，而不是镶板，这就是上世纪70年代的感觉。它甚至还有那些钻石形状的棕色长跑运动员。那时我们的医疗保健还是人人羡慕的对象，但现在它看起来温暖诱人，这取决于你和谁说话。
威尔逊房间的门敞开着，他正坐在床上读早间新闻的商务版。对于一个妻子失踪的男人来说，他似乎过于满足，一边喝咖啡，一边摇报纸，这样他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的脸还肿着，遍体鳞伤，但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那天我发现他躺在洞穴的地板上，我确信他已经死了，但现在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肤浅。尽管流了很多血，但我肯定骨头已经断了，我会给他最后的权利，而不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着他读报纸。
“哦，迈克，你这个老家伙！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来跟我说话了呢。”他说着，眼睛从报纸上抬起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从刚打过蜡的地板上照射上来一道眩目的光。
房间里空无一人，我只能说，哪一个会让我的计划更加私密，更容易实施。
“对不起，我一直很忙，”我一边说一边走进房间，关上身后的门。幸运的是，周围没有护士或护理员。
他笑着补充道：“我猜你和雷诺在忙着叙旧。”他折好报纸，放在宽阔的窗台上，一边勉强坐起来，一边呻吟着。“我知道，分开这么长时间后再见到老朋友，会让你很快失去所有的时间。”
“杰德在哪儿？”我问道。“我以为她会在这里，看看他们把你带进来时你的伤有多重。”
“哦，她来了，她像溜溜球一样溜溜球。一直去警察局骚扰他们说找到了她的母亲。如果他们不尽快找到她，我想杰德会开始自己到处寻找，直到找到她为止。”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混蛋。他甚至不想掩饰他不在乎珍妮在哪里的事实。
“我听说珍妮和另一个男人私奔了。一个女孩子听到关于她母亲的这些谎言一定很难受。”
他厉声说，“这不是谎言，迈克。”他指着自己的脸继续说：“你认为我会这样对待自己吗？”我知道你和珍妮是老相识了，但是她和她的新男友把我狠狠地揍了一顿，还把保险箱里的东西都掏出来，然后跑到多伦多去了。“他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她说：”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妓女！“
我抓住他的两个手指，施加压力，看着他的眼睛流着水，牙齿咬紧了，一个小开裂声响了起来。“你他妈弄断了我的手指，迈克！”他试图用他那只空闲的手打破我的控制，但是他的力量远远不够。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否则我把它们也撕下来，威尔逊。如果你对我撒谎，我会知道的。”我只是稍微施加了一点压力，听着他手骨折的声音。“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威尔逊。我是友好的审讯者。你不会希望另一个人问同样的问题。”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因为我增加更多的力量，他去尖叫出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是我没有一个念头就掐住了他的喉咙，并且咕哝着说：“躺下，我会把你的喉咙扯出来的。”
“我向你发誓，迈克。她和一个男人跑了。”
“你是说像雷诺这样的人？你不是这么跟威廉说的吗？你以为是他？”我紧紧地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尽可能地施加压力。“整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雷诺和我在一起。”
威尔逊一边哀号一边尖叫，“我不能告诉你真相，因为他会杀了我的。我发誓迈克，他不会就这样放过我的。他要带走玉儿。他会强迫她做不人道的事情，迈克。”他哭着补充说：“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如果我可以的话，上帝作证，我绝不会这么做。”
“你做了什么，威尔逊？”我的压力越来越大，羞于承认我喜欢这样。他毁了珍妮，现在她已经用完了，他就把她扔掉了。使用这种恶毒的武力似乎是不可能的，威尔逊痛苦地哼了一声，“你做了什么？”
“这不是我的错，”他呜咽着说，“如果雷诺没有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这不是我的错！”
我又问了一遍。“你做了什么？”
“这只是一笔糟糕的交易，仅此而已。只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仅此而已。这是雷诺的错。如果他没有卷土重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我们也会成为百万富翁。”
我给了他一巴掌，打断了他的鼻梁。血像瀑布一样倾泻而出，他飞回床上。“你做了什么？”我怒气冲冲地说。
他在哭泣，双手捂着脸。“我和国王做了笔交易，”现在这一切都说得通了。珍妮失踪的那个早晨，我看到离开停车场的是一群歹徒。珍妮一定是在经过我们的汽车后备箱里。这就是他们停下来的原因。他们正在考虑是否应该把雷诺也带走。这一切都说得通了。他们给他发了黑色邮件，但威尔逊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握紧了拳头。
他退缩了一下，“我做了一笔糟糕的交易。非常糟糕的交易。”
我又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反驳道，“什么是坏的交易，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