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之前,能帮我那个裁纸刀吗?”许诺指了指被洁西卡抱在怀里的包裹,顾延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奇怪,他干咳了一声,就把洁西卡抱了起来,连同那个包裹一起,“洁西卡也想去看老爷爷老奶奶对不对?”
许诺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顾延。
“顾延,你该不会是不想我看吧?”
从刚刚顾延就是做顾而言他的,怎么看怎么可疑。许诺这么想着便站起身来,她要自己去拿裁纸刀拆包裹,但下一秒却被顾延搂住。
“这个不着急,我们先去爷爷奶奶那,刚刚爷爷打电话过来都着急了。”顾延板着脸异常严肃地说着,俊美的面庞不见一丝心虚。许诺都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洁西卡抱着包裹,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最终她低下头拍了拍手中的包裹,低声道:“妈妈。”
顾延似乎看到许诺眼中的怀疑又起,“洁西卡,你不是答应爸爸这是跟爸爸的秘密吗?”
回给他的是洁西卡懵懂的眼神,许诺干脆利落地从洁西卡的手中把包裹拿过来,走到一旁三两下给撕开。
顾延囧了,许诺却洋洋得意。
暴力才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包装纸里还有一个金属盒子,许诺有些意外,因为这个盒子的很轻,洁西卡都能抱起来。不过这种意外并不能阻挡许诺的好奇心,她很快便将盒子打开了,然后她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过了几秒钟,在又确认过一遍之后许诺才看向顾延。
“这个东西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许诺很是不解,但就在许诺的眼神下,顾延却有些尴尬地别开头。“早就叫你不要看了。”
眼尖的许诺看到顾延的耳朵可疑地红了,不知道怎的,许诺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儿热。“还不都是你……”
她咕哝着,讷讷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你们两个怎么还没走?”
顾彬放下手中的文件夹跟老汉森握手,生意上已经达成初步的意向,但这边都搞定了,那边一家子还没走出门。
“啊,我们这就走!”
许诺乍然回神,手忙脚乱地将盒子盖上拉着顾延就走。直到上了车许诺才突然想起来洁西卡的食物之类的小东西没有带下来。
“都怪你!”
“恩。”
“都是你的错!”
“恩。”
“都……”被单一回答雷到的许诺卡壳了。
“恩。”
……
许诺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这丫的绝对的恶意卖萌,不过经过这么一闹许诺到时感觉自在了许多,洁西卡坐在父母中间,抱着那个银白色的金属盒子不肯松手,至于父母间的暗潮汹涌她并没有察觉。但她让妈妈看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妈妈,这个时候你应该夸奖我。”
沉默了一路,洁西卡终于忍不住扬起小脸来求表扬。“我拼的。”
“恩,洁西卡很厉害。”
许诺摸了摸洁西卡软软的头发,低头亲了亲她。
“谢谢妈妈。”
一番夸奖爱抚之后洁西卡终于满意了,她板着脸,严肃非常地道谢。许诺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地看向顾延。女儿这种傲娇的小模样一定是随了同样属性的爸爸。
“也想让我说谢谢吗?”
在是许诺惊讶的眼神中,顾延将脸颊凑了过去,一副我很大方快来亲我的模样。
许诺默,缓缓伸出手指将那厚脸皮戳开。
顾延将许诺的手指握住,放在洁西卡的身前,就好像父母二人一同将女儿护住。许诺只觉得心里异常满足,就好像一个圆圈终于圆满,称不上激烈,但却异常地美好。
顾延看了垂眸微笑的许诺一眼,也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
真的都在身边……真好。
许老爷子早已经在等,虽然这倔老头不肯承认这一点,但当他第五次跟儿子确认午饭的菜品时,所有人都知道了老人急切的心情。
只是这人老了有时候就跟孩子一样,别扭的很。
他们也不拆穿,而是耐着性子跟老人再汇报了一遍,最后还是老太太看不过眼,拄着拐棍站起来,雷厉风行地将老头子拉回到座位让他坐下。“你这老头子什么都不能做,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喝茶不要添乱了,闺女,给你爸再泡壶茶来。”
“哎!”
许嫣然笑嘻嘻地将茶水换过,再出来二哥已经不在屋里了,而父亲似乎很不满意地跟母亲吵吵着什么。“爸,我刚刚打过电话了,他们已经在路上了,诺诺的孩子也一起过来。”
“当然要一起,我还特意让你妈给那孩子做了一套小练功服,就是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提起洁西卡老人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满意,“那孩子叫杰克还是什么的?明明是中国人,怎么能叫外国人的名字呢,还那么绕口。”
“是洁西卡,我都记住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白了丈夫一眼,这老头子明明是自己记不住却怪人家名字不好。老婆的鄙视让老爷子涨红了脸,但他要是肯认错那就不是他了。
就见老爷子拍桌而起,“不行,今天一定要给那娃娃取个中国名字!”
许诺他们下了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诺总觉得小姑姑许俨然的表情有些怪异。“姑姑,好久不见,真想你们。”许诺跟姑姑拥抱了下,一路又跟其他闻声出来的亲戚们问好,这才往正屋走。
老爷子此时到时一脸严肃地端正坐着,见许诺进来动都不带动一下的,但一双瞪得跟铜铃似的眼睛就没从许诺的身上移开。只是那泛红的眼眶却瞒不了人。许诺心中一酸,差点哭出来。
“爷爷、奶奶,诺诺回来了,让爷爷奶奶担心了,诺诺对不起你们。”
许诺当下便跪下给老人磕了三个头,洁西卡也有样学样给地跪下,磕了头之后胖乎乎的小手合到一起晃了晃,跟拜年似的。又乖又萌的样子瞬时将屋内有些悲伤的气氛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