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点头,义气堂,他没有听说过,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帮派,在他眼里只算几只蚂蚁,不过,对于普通人,他们就是令人恐怖的大人物,谁也不敢惹他们。
“好啊,我说老家伙,你竟敢不经过我们义气堂的允许就在这里设摊卖东西,简直是找死!”四人已经来到摊位前,那名看上去是头目的青年并没有说话,说话的是后面一位小弟。
老头身体颤抖一下,道:“我,我只是趁早晨卖一两个钟头,并不知道要经过你们的允许。”
那名小青年狠声道:“老家伙,你不要在那里狡辩,你已经在这里卖了近半个月的汤月吧,一直瞒着我们,幸好昨天有人告诉我们,我们才能找你,嗯,按你这个流动摊位,先激一年的宣传费,哦,说明一点,缴的宣传也不是我们得,而是帮你在各处作宣传,让大家知道你早晨在这里卖饺子,这样,你的知名度有了,生意将会是蒸蒸日上,财源也将是滚滚而来,以后,你定会感激我们的。”
“啊!”老头傻眼了,本来强制被缴纳的什么保护会竟变成了宣传费,对他还有很大的好处,这从何说起。
另一名小弟走出来,道:“老家伙,现在,我们来算算你应该给多少宣传费,本来,按你这个小摊位,一个月给一百元就够了,现在,由于你有意隐瞒,就必须罚款,就多给一个月的宣传费,也就是一百元,另外,现在才五点过,我们为你们专门起来这么早,耽搁了我们的睡眠,这折失费就算一百元吧,一共三百元,立即交出来,不然,我们就砸了你的摊位!”说到这里,那名小弟的声音变成凶狠。
老头身体一个踉跄,差一点栽倒在地,声音沙哑道:“你们,你们简直是目无法纪,这是抢人,我不给!”
那名头领冷哼一声,身后两名小弟突然射出,一左一右挟住老头,另一名青年走到货三轮旁边,一脚踹出,货三轮已经栽倒一边,上面的炉灶、锅碗瓢盆、面粉芯子、糖、筷子全部飞了出去。
“你们这群恶贼,你们想干什么!”老头挣扎着,嘶叫着。
那名看上去是头目的青年道:“老家伙,这一带是我们义气堂说了算,你个快进火葬场的老家伙竟敢挑战我义气堂,简直是找死!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是顽抗到底,我把你的家当全部砸烂,让你再也做不成生意,另一条路,就是给三百元钱,以后每月一百元的宣传费,我们放过你,并允许你在这里摆摊,你想选哪一条?”
“我,求求你们不要砸我的东西,我给你们钱!”老头也醒悟过来,三百元钱虽然多,但比起货三轮和一些做生意的家当来还差一点,他很明智地选择了给钱。
“老人家,这样才对嘛,你们两个还不快放开老人家,以后,他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能对他不敬,另外,小张,你怎么这样鲁莽,把老人家赚钱的工具推倒了,这些家当也是我们赚钱的工具,砸烂了岂不是给我们自己过不去。”那名头目立即变得和蔼可亲。
那两名挟着老头的青年立即松手,一边赔罪,一边帮他整理衣服,那神态,简直就是在孝敬长辈一般。另外那个叫小张的小弟则扶起被推倒的货三轮,一边叫道:“老人家,对不起,是我错了。”一边开始整理那些还能用的东西。
两分钟后,老头的饺子小摊已经恢复如常,看上去,又可以营业了。
那位头目亲切地问道:“老人家,现在,可以给钱了吧?”
老头脸色一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颤颤兢兢地递给头目,道:“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
那名头目接过几张钱一看,顿时大怒,手一摔,就把钱砸在老头脸上,大吼道:“老家伙,你竟敢打趣老子,不想活了,小张,把老家伙的东西砸了!”
另外三个青年看着朝地下飘落地几张钱,也是大怒,因为那几张钱最大的面额只是十元,总之一句话,这几张钱加起来最多三十多元,与三百元差得太远,当然会让他们发怒。
那名叫小张的青年再次一脚踹中货三轮,货三轮再次轰然倒下,另外两个青年再次架住老头。
老头哭叫道:“你们住手,不要砸我的东西,我明天会给你们钱的,求求你们,我孙儿才考上大学,我还要为他挣学费!”
那名头目冷笑道:“老家伙,你孙儿考上大学关我什么事,要想挣钱就要先付出,这年头,空手套白狼是行不通的,给我砸!”
那名小张的青年把货三轮踹倒后,又把几个没有摔碎的碗踏碎,把锅踏扁,踢飞了面粉袋、袋糖等,最后发现没有可以砸的了,转眼就看见还剩一张桌子和几根凳子,走到桌前,先是两脚踢飞三根凳子,对坐在那里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楚风道:“小子,我们在办事,你让开。”
楚风根本没有理会他,依然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小张侧头看了一眼他们的首领,见首领微微点头,大吼道:“小子,你聋了,老子叫你滚开!”说着,手一挥,桌子飞到了一边,一脚踢出,正中楚风的前胸。
“轰!”闷雷般的声音响起,小张惨叫一声,身体临空飞起,一直飞出十多米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正在惊疑不定之时,楚风已经睁开双眼,这一瞬间,在场众人只感到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寒意,整人街道的空气好像已经凝固,温度陡然下降,现在是十月,天气还比较暖和,但他们却好像正赤身的驻立在冰天雪地之中,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所以这一切感觉都来自楚风那一对眼睛,那一双眼睛此时发出的目光竟是青芒,冰冷、阴森、空洞、死寂,没有人还能在这种目光注视下保持正常,在场清醒的四人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失去了思维,只是傻傻地望着楚风,竟连恐惧都忘了。
楚风的目光在一瞬间由紫色变成红色,然后恢复正常,四周的气氛也跟着恢复,不是眼见小张趴在十几米外不知生死,场中四人定会以为先前那一瞬间的感觉是幻觉。
楚风恢复如常后,开始鼓掌,叫道:“不错,你们几人的表演堪称精彩,前倨后恭,软硬兼施,让人不服也不行,现在,我们来算算你们该赔偿给这位老人家多少钱。”
“你是谁?”那个头目色厉内疚地问道。
楚风冷然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应该用多少钱来赔偿这位老人家,我来帮你们算算,你们恐吓了这位老人家,致使他从精神上受到伤害,就算一万元吧,当然,除了精神伤害外,还有肉体上的伤害,也算一万元吧,另外,你们推翻了老人家的饺子摊,这可是老人家的赖以生存的工具,按老人家一碗饺子两元钱,每天一百碗,就是两百元收入,我也不太心凶,就算老人一连卖四百天,也就八万元钱,所以,你们应该赔偿这位老人家十万元,怎么样,我的算法比较公平吧?”
“找死!”那名头目脸色一变,对他来说,一向不需要讲什么道理,信奉的是拳头,所以,他的拳头在一瞬间就到了楚风的面门。
楚风手一伸,正好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捏,传来一声碎响,那位头目惨叫一声,腕骨已经被楚风捏碎。
不过,那个头目不愧为黑道上的狠角色,在这一瞬间,他的腿无声无息地踢向楚风的身体,如果这一下踢实了,楚风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