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一直靠在一旁的窗户上,盘旋的盘山公路上再也没有第二辆车,安竹西不知道,几年前就是在这里让她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顾淮左一路上一声不吭,安竹西也是坐如针毡,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老老实实的坐着,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一圈又一圈,她好像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程。
在最后一个拐弯处,顾淮左看了一眼安竹西,她紧张的看着前面的路,顾淮左却心生一计,一个紧急的急刹车加上猛地转动的方向盘,一个干净利落的漂移让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
安竹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显示被狠狠的甩在车门上,接着又一下栽进顾淮左的怀里,安竹西静静地趴在顾淮左的腿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大脑飞速的转动着,我还活着吗?安竹西问自己。
“怎么?到了酒店开始投怀送抱了?”给孩子的轻笑声从安竹西的脑袋上传来。
“啊?”
“别天天啊啊的,下车。”顾淮左熄了火,拔下钥匙,等着安竹西从他的腿上起来。
安竹西猛地抬头,“啊!”随之落下的还有几根发丝,似乎耀武扬威的挂在顾淮左的腰带上。
顾淮左挑眉,骨骼分明的手指揪着安竹西掉下的头发,放在了安竹西的面前,“你很喜欢我的腰带?”
安竹西正揉着头,听见顾淮左一说,朝着腰带看了一眼,那条带着质感的黑色腰带,淡金色的金属暗扣,是安竹西没有见过的高级感,“好看吗?”顾淮左的眼睛看着安竹西,脸上有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嗯,还行吧。”安竹西还点了点头,顾淮左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意味深长,“下车吧。”
顾淮左刚打开车门,就已经有停车员在旁边等待了:“先生。”
顾淮左直接把钥匙扔给了他,直接走进了酒店的大门,安竹西跟在他的身后,低着头,眼睛看着他光洁的皮鞋,一步两步……不知道拐了几个弯,顾淮左终于停了下来。
安竹西还沉浸在数步伐的世界里,直直的撞上了顾淮左的后背,“哎呦。”安竹西向后退了一步,顾淮左回头看了一眼安竹西,推开门就走了进去,安竹西看着屋里昏暗的灯光有些不敢进去,顾淮左先一步进了屋,看着安竹西还在屋外面犹豫,“在干嘛?”
安竹西有些踟蹰,还是走了进去,等安竹西落座的那一瞬间,桌子上的蜡烛也被点燃,阶梯状的蜡烛一下子充满了房间,18世纪欧洲贵族的装潢,璀璨夺目的吊灯,镂金烛台,古典的实木餐桌,以及桌上堆满的各样水果,让安竹西不禁暗暗地惊叹了一番。
顾淮左敲了敲桌子上的银色铃铛,服务生穿着整洁的西服走了进来:“顾先生。”
“还是之前一样。”顾淮左说这话时点了根烟,抬头看了眼安竹西又熄灭了,安竹西还在抬着头看着屋顶的壁画,对于画安竹西一直有着执念,顾淮左也抬头看了看,是那副达芬奇最后的晚餐,几乎与原画无异,安竹西明知是假的依旧看得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