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挫越勇说的就是江飞这样的，尤其是很多东西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在感受到难度之后反而会更加有干劲。时间还很充足，江飞开始仔细的练习起来。水泡他自己也能弄，只是效果非常不好。一连串扎爆了三十多个水泡，江飞停了下来。
前几次没经验还能接受，但一连这么多次都失败那就是自己的方法有问题了。
江飞回忆了一下刚才周老所做，缝纫机针头一般连续穿刺，那种精细的控制跟自己笨拙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用七分留三分。”江飞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周老在教人的时候很少说废话。
尝试着挥动了几下拳头，江飞注意到问题了。他每次释放精神力都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能放不能收。爆发力是很强，但非常不利于控制。
这次江飞又控制着一根头发，虚空扎了几下。很可惜还是没什么感觉。
不过江飞也有别的办法，用七留三控制不好，那用三留七还不容易吗？虽然真的那么做代价就是几乎软弱无力到了极点，但相对应的，控制力有了本质上的改变。实在不行自己可以从用一留九开始练起嘛。笨是笨了点，而且非常浪费时间。但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周老瞥了一眼旁边的江飞，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太虚幻境的时间一点点流逝，大概二十四小时的不间断练习，再笨的人也会有点成效了。而事实上江飞并不笨，开头的练习的确困难。但是一旦用这种笨办法入门之后，就会有种渐入佳境的感觉。
当然，这个笨办法也就是太虚幻境才能做到。不然哪个筑基期能不眠不休的一口气练习二十四小时啊。这个练习量放在外面怕不是得分成一年才能完成。而且断断续续效果还不好。
“哦，一秒钟一个针眼。”周老靠近到江飞这边看了看，捋了捋胡须说道。
“离你要求的还差得远呢。”江飞额头也见汗了，即便在太虚幻境里面不用吃喝，甚至控制物体的精神力消耗也不大。但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干一件事，也是会疲惫的。这种疲惫在精神世界里显得尤为明显。
“歇会吧，我的水平也不是一天练成的。”周老有点担心的说道，他看得出来江飞的状态已经不是很好了。
“没事，我现在刚找到点感觉，断了又不知道得多久才能找回来。”江飞的目光还是盯在水泡上面，头都没回的说道。
周老嘴巴张开半天，劝慰的话还是咽了回去，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到一边闭目养神去了。
江飞则是继续不眠不休的练习下去，周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时间已经又过了两天。
看到江飞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冲上去一把拉住江飞。难怪他害怕，这个时候的江飞整个人的样子骨瘦如柴，眼窝深陷，跟以前那些大烟鬼似的。
周老知道，这是精神力极度虚弱的表现。他想过江飞会很努力，却没想到已经努力到拼命的地步了。
“你疯了，中途怎么不用《伏羲梦》休息一下！非得再来一次精神力透支，精神世界崩坏你才满意啊。”周老极其不满的说道。
“嘿嘿。”江飞疲惫的笑了笑，却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表情。伸手指了指面前，周老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根头发飞快的刺穿薄纸，而下面的水泡丝毫未损。速度之快，一秒钟二十下都有了。
“不是告诉你每秒十下就行嘛。”周老瞪了江飞一眼说道。
“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江飞嘿嘿笑道，“好了，别废话了，按照说好的，教我真正的道术吧。你可悲耍赖啊。”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这个状态可不太妙。”周老犹豫着说道。
“没事，我自己什么情况自己知道。”江飞拍了拍胸口，又指了指周围的精神世界，“真要是伤及根本，精神世界会有反应的。我现在才哪到哪啊。”
“好，你都做到这一步了，教你几招又何妨。”周老其实也挺佩服江飞的，能对自己狠的人才是能干成大事的。
“话说早先我就想问了，啥叫道术啊？跟风水秘术是两种东西吗？”江飞突然问道。
“怎么说呢，道术包含在风水秘术当中。它是精神力战斗使用技能的统称。最初风水相术这门学问涵盖世间万物方方面面，后来有些人发现，用精神力可以获得强大的破坏力。这一系的秘术，就被后人称为道术。”周老说道。
“不对啊，风水秘术不是上古时期就有了吗？可是道家祖师老子是春秋时期的人啊！这中间一千多年的空白都哪去了？”江飞不解的问到。
“首先给我搞清楚一点，道术、道家、道教是三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道术是精神力与自然元素共鸣，遵循天道的法术；而道家是一个哲学体系；道教则是一个信仰教派。三者绝对不能混为一谈。”周老说道。
“嗯，差不多明白了。”江飞点头说道，“那你之前教我的精神刺难道不算道术吗？”
“那算什么道术，根本就是单纯的精神力应用罢了。没有半点技术可言。”周老说着一挥手，旁边的水池立刻飞出来一团水。在江飞面前晃了晃，最后啪的一下糊他脸上了。
“看见了吗，这就是单纯的一堆水。”周老说着，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只见他手中的水球突然一阵扭曲自旋，最后如同钻头一样激射出去。轻而易举的洞穿了一块石头，嘿嘿笑了笑说道，“这才叫道术。”
“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一定要糊我脸上。”江飞抹去脸上的水，不爽的说到。
“看你不太精神，给你提提神。”周老一脸无辜的说道。
“好吧好吧，我大概明白了。”江飞还能说什么，刚才周老那个水钻头没在自己身上留个窟窿就够给面子的了。
“好了，接下来我要叫你的道术叫《连锥破》，看好了。”周老说着，目光凝聚在旁边的石头上，电光火石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速度太快江飞都没反应过来，下一刻，石头上面已经多出了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