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已经有点懒得思考阴阳鱼八卦镜的任务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了,与郑媛媛配合什么的,就当是增加任务难度吧。于是飞快的吃完了这顿饭,两个人便分开了。郑媛媛去联系她以前在警局的朋友,两个人约定晚上十二点在健康会馆旁边的小吃街汇合。
分开后的江飞拿出手机,进入了江南盟的APP。想要看看能不能在里面查到什么异能者部队的信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注意力没法集中在上面。手指翻动手机画面,脑子却跑到了九霄云外。
直觉告诉他,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信息。
应该跟郑媛媛有关,自己到底忽视了什么?
等等!
江飞突然站住了。
郑媛媛为什么被撤职?
只是被误当失足妇女给扫黄完全不至于被撤职啊,而且本来也就是误会。再说了,在这之前她已经被主动病假了。
说如果真的立功了,升职才是正常。雪藏算怎么一回事,除非——她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江飞一个激灵,立刻掉头往回跑,寻着郑媛媛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如果江飞没猜错,肯定是那氏做了什么。他们认定郑媛媛之前进入了下水井房间,看到了什么。所以必须灭口,而身为警察的郑媛媛不好下手,那么就先让她从系统中滚蛋。之后就容易找机会灭口了!
这么想,那么郑媛媛莫名其妙倒霉就解释的通了。也就是说,那氏可能已经盯上她了!
如此想来,江飞飞似的狂奔。同时拿出手机打给郑媛媛,这个号码还是刚刚交换的呢,想不到立马就用上了。
那边郑媛媛离开了饭店,本来是想打车回家的。结果一摸兜才想起来自己如今是个穷光蛋,只能靠走路了。好在她可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林妹妹,警校的时候可是参加过铁人三项的,别说走回去了,让她跑回家都没问题。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发传单的家伙靠近了过来。
“我不用。”郑媛媛都没看那传单是什么就摆手表示拒绝,事实上如今逗比脸都干净的她看什么传单也是白扯。但对方还是把传单伸了过来。
就在郑媛媛不可不免的把目光落到传单上的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拴住了她的眼睛。让她不受控制的盯住了传单上的图案,那是一个玄奥的不规则图形。明明是画上去的,此时却如同活了过来。上面看不懂的符号飘了起来,围着她身体旋转。
看着那些符号,郑媛媛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这个时候,有人牵起了她,下意识的就跟了过去。
当郑媛媛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多年锻炼的警觉让她瞬间绷紧了身体,环视四周只看到那个刚刚递给自己传单的家伙。
“哎呀,醒的这么快,我还有点小看了你呢。”熟悉的难听嗓音,郑媛媛瞬间就记起了声音的主人。
“是你,那行检!”郑媛媛意识到事情不妙,只可惜她还是太欠缺跟风水相师对战的经验。这个时候直接一拳糊上去,那行检不一定来得及聚集精神力。事实上筑基期——至少是筑基期前期的战斗,肉体作用还是占很大比重的。很多时候两个筑基期对战,精神力相互中和或者说谁也打不动谁,结果就是变成UFC。
筑基期真要说有什么战斗力,那就是调集风水大阵了。给他足够的时间布置,能够利用阵法调集风水之力。
那行检盯着郑媛媛冷笑了一下,顿时一股精神压迫感冲腾而起。郑媛媛顿时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恐怖的野兽,在最可怕的噩梦中都不敢想象的不可名状存在。面对这种存在,大脑宕机,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刚刚绷紧的身体软了下来,勉强靠在旁边的墙上才没跌倒。
“果然不简单,虽然只是精神恐吓这种小把戏,但一般人怕是已经趴在地上屎尿齐流了。”那行检饶有兴致的看着郑媛媛,随即耸了耸肩说道,“不过没区别,来吧,如果不想受什么皮肉之苦,就配合一点。我问你一句,你回到我一句。”
“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郑媛媛勉强扶着强站稳,恶狠狠的瞪着那行检说道。
“凡人,何必挣扎。”那行检很是轻蔑的摇了摇头。精神波动一变,顿时郑媛媛抱着头痛苦的蹲在地上。
“好了,不想在受苦的话就老实交代。首先,你在下水井房间看了什么?”那行检说道。
“我不知道。”郑媛媛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真是麻烦啊,我劝你在这老实交代。我问完了只会消除你的记忆,回头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让我带你回去,落到那些真正擅长审问的变态手里,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那行检一副好心肠的样子说到。
事实上他完全是扯淡,消除记忆可不是他一个筑基期能用出来的神通。背后也没什么擅长审问的变态,他如今是被家族责罚,不得不自己跑出来收拾烂摊子的。他必须确保家族的大计不会从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警察嘴里泄露出去。现在问清楚她都了解多少,把这些信息告诉了什么人。之后必须杀人灭口。
至于眼前,也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以他的本事,除了用精神刺一类的本事让郑媛媛脑袋疼以外,也做不了什么了。眼前这女人意志比想象中要坚毅的多,事实上她也只是头疼而已。如果她咬着牙忍着疼痛上来给那行检一拳,那行检没有半点办法。说到底——也仅仅是脑袋疼而已。
可怜那行检的本事是在调控风水格局,布置法阵。正面硬刚非他所长啊。
“妈的,看来只有把你带回去,找个地方慢慢审了。”那行检郁闷的说道,同时思考着用什么办法直接把郑媛媛弄混过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小巷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妈的,又来捣乱的了。”那行检郁闷的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