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闹上法院。是不是自己的身份信息要曝光?那么,那个死基佬也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说不定,自己借孩子的事也要在老爸老妈面前曝光。接下来,自己是不是就要嫁给那个连样子都没见过的尚氏集团的继承人?
OH No!谢霄晓仰天长啸!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闹到法院。
谢霄晓转过身来,笑的一脸俏皮,缓缓地朝着房产中介走去。相比于之前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是换了一个人。房产中介猛然一惊。这难道是要出大招?
“你想干什么?”房产中介一脸惊恐,不自觉地朝后仰了仰身子。
“嘻嘻,哥哥好!”
“我擦,你吃错药啦!”房产中介受惊不小。这一出又一出的反转,实在超乎他的常识能够解释的范围。
谢霄晓不爽地白了他一眼,有的人就是天生犯贱。你给他好脸色,他却反而浑身不自在。难道是传说中的抖M?
“哥……”谢霄晓走到房产中介身边,将手上的1725元钱塞在房产中介手里。娇滴滴地说,“哥,这些钱都赔偿给你,不要起诉我,和……我老公,好吗?”
呵呵,原来还是怕被起诉啊!房产中介男恍然大悟。反正本来也没有真的打算起诉告她,更何况,看在钱的分子上,更没有必要跟她再扯破布了。
“好啊……”房产中介男说道,“不过……”
不过这个臭丫头,之前为了那么一点小钱跟自己拉锯战到个位数,现在为什么这么痛快就把钱还给自己?难道,有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那么,为什么不乘机敲她一笔呢。
“不过什么?”谢霄晓刚掉下去的心又悬了上来。
“不过这点钱,就想打发我?”房产中介冷笑一声,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谢霄晓恨不得将他的嘴给撕烂了。同时也彻底体会了,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想怎么样?”谢霄晓强忍怒火,“一夜什么的就别想了,我宁可跟你上法庭。”
这还真是房产中介男准备开出的价码,见谢霄晓这么说,只能懊恼地吃了个瘪。既然求色不成,那就图财吧。房产中介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
什么意思?
一千块?
我勒个去?这不是打劫吗?
“你休想,我不会再给你一千块的!”
“不是一千块,是一万!”房产中介一副吃定你的样子。
“什么?呵呵,你直接去抢好了。”谢霄晓转身离开,“做人不能太过分!”
怎么办,怎么,怎么?房产中介没想到谢霄晓如此干脆地就拒绝他了,这很没面子的有没有?
啊,有了。
“好啊,我去找你老公!”房产中介说着就作势去谢霄晓的租住房。这时候他一定下了决心,就是要敲这对狗男女一顿竹竿。你以为竹竿那么好敲的啊?这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不敲白不敲。
什么?如果他真的找到那个死基佬,那么自己的真实身份信息肯定得曝光,不但之前给的一万块打水漂,后续的钱也肯定不会兑现了。说不定还会闹得被爸妈知道!
啊啊啊啊啊……
谢霄晓内心是绝望的。
“一万。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再反悔再加钱,算了,咱们直接法庭见吧!”谢霄晓十分决绝,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
“成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滚你的君子。
你要是君子,全天下就没小人了。
谢霄晓的心在滴血,但眼下只能强忍着心痛,将之前尚子铭转到自己支付宝里的钱,又转到了房产中介的支付宝里。这尼玛,等于这钱就在自己的支付宝里走了个过场。
支付宝。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而让她痛失租房保证金和一万块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死基佬。如果不是那个死基佬突然出现,不问青红皂白地扇了房产中介男一个耳光。怎么会沾惹上这么一个无赖,又怎么会让她痛失钱?本来折腾一通回来是想得到租房保证金,这下好了,谢霄晓大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懊恼。
嗯,虽然比喻不恰当,但话糙理不糙啊。
谢霄晓恨不得马上跟死基佬大吵一架,骂得他无话可说,骂的他在羞愧和遗憾中自尽而亡。
可也不过是想想而已,那个脸皮厚的连老婆孩子都能借的男人的字典里,怎么会有羞愧而字?
更别提羞愧得自尽而亡了?
谢霄晓实在是想得太多了!
“叮铃铃”谢霄晓的电话响起,一看,竟然是陌生号码。
“谁呀?”谢霄晓没好气地接起电话。
“你要想继续挣奶粉钱,就给我立马回来!”对方压低声音,但语气里尽是焦急和愤怒。
“你是谁啊?你有病吧!”谢霄晓以为是哪个骚扰电话。
“我TM的是你老公。”对方压低声音在咆哮。
“我TM的连……”谢霄晓本来准备说,自己连婚都没结,哪里来的老公?但回过神来,才恍然初醒。哎呀,自己竟然将假婆婆一事忘得一干二净。眼下,虽然对那个死基佬恨之入骨,恨不得当他妈的面戳穿他是个GAY,但把他惹怒了,自己又得什么好?就像他说得那样,自己还要挣奶粉钱呢?
挣奶粉钱?
啊啊啊啊……
谢霄晓内心在咆哮:为什么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单妈!?
啊啊啊啊……
看在奶粉钱的面子上:忍。
“马上到!”挂了电话,谢霄晓整理了一下情绪,强压着怒火,勉强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赶紧朝着二楼走去。
不远处,甄茹心的司机晃晃悠悠的朝着楼栋下走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嗯,他刚刚人生中一件快乐的事——终于找个偏僻的地方解决了一下三急问题。
所以对之前发生的一切,他都浑然不知。
***
尚子铭从卫生间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眼下,尚氏集团老板娘,他的母上大人,正怔怔地呆坐在床头。几缕碎发因为沾染了水,哦不对,是尿,而贴在脸上;脸颊上还挂着几滴尿珠,像是刚淋了雨。此刻,她脸如死灰,目光呆滞,平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显然,她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冲天尿中缓过神来。
而那始作俑者,竟然还躺在她旁边咯咯咯地甜笑着,笑的越发大声,像是被眼前的滑稽场景逗乐了。
尚子铭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觉得好笑。
尚子铭将水端到了床头,用热毛巾轻轻地将老妈脸上的尿液擦掉。全程甄茹心都面无表情。
“《本草纲目》中记载:童子尿气味咸,寒,无毒。主治寒热头痛,温气。童男者尤良。的确,古代医生有许多采用童子尿作为药引或直接作为药给人们治疗疾病。”
尚子铭将刚从度娘那看到的,关于童子尿的知识点背出来,想要宽慰母亲。没想到却激怒了尚母: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拿自己开涮吗?
尚!子!铭!
甄茹心突然咆哮。
谢霄晓在门口听到甄茹心的咆哮,猛然一惊,心下一凉:难道,东窗事发了?她倒不关心那对好基友的真爱打水漂,不过,自己还指望挣奶粉钱呢?
谢霄晓鼓足勇气冲进房中,看到尚子铭正拿着毛巾的手停在半空,显得手足无措;尚母一脸愤怒后的余怒,大喘着粗气;而躺在床上的小东西,却笑的更欢了。
“怎么了?”
尚子铭指了指孩子,尤其突出指着他的隐秘部位,谢霄晓看看甄茹心,一切了然于心。不过她心里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哎呀好烦,想笑又不能笑什么的,最烦人了。
谢霄晓强压着内心喷薄欲出的笑意,赶紧抽出几张湿纸巾,心虚地走近甄茹心。
“童子尿呢……”
又来?尚子铭不断地给谢霄晓使眼色,使口型,让她赶紧停止再提“尿”这个词。可谢霄晓的关注度只在甄茹心和小宝贝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尚子铭的挤眉弄眼。
谢霄晓边说着,边给甄茹心擦拭脸上的尿。说得口不由心,做的也是表面功夫。实际上当时,甄茹心脸上的尿迹,已经被尚子铭擦得差不多了。
“其实是一味中药,像我……我们这么点大男宝宝的童子尿,是药效最……”
“住口!”甄茹心一脸愠怒,果断打断她的话,目光中凶色毕露。对自己的儿子尚有几分宠溺和无奈,但对谢霄晓这个纯粹的外人,她只剩反感。更别提,这个女人,是未婚就爬上儿子的床,并生下孩子的无耻女人。
甄茹心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像是谢霄晓这样心计的女人,她不知道见过多少。也不知道为尚子铭的老爸撵走多少。可是没想到,管的了老的,却没看好小的。但即使现在孩子生下来,甄茹心也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女人当自己的儿媳妇。
对甄茹心的怒火,谢霄晓和尚子铭都吃了一惊。尚子铭赶紧上前打圆场,毕竟她是他的妻子,嗯,借来的。但即使如此,尚子铭嘴上不说,但对于给谢霄晓带来的麻烦,心里还是蛮过意不去的。
“妈,朝您儿媳妇发火干嘛?谁干的找谁,您朝他发火啊?”尚子铭指了指了躺在床上的小宝宝,小宝宝此时乱蹬着腿,正在吃手指。
这才是真正的躺枪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