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身外的男人将她带到了哪里,眼前是一片漆黑,安苏良只知道,她被重新放到了一个柔软的大床上。
还是没有开灯,周围漆黑一片。
冰蚕丝被带来冰凉的触感,将她体内的热气稍稍缓解,感觉好受了些。
坐在床边的纪司骁。又想到了那个晚上,也是在这个房间,他和她,极尽缠绵,一整晚。
那晚的温柔乡,简直令人醉生梦死。
纪司骁坐在床边,没有动作。
安苏良却主动贴了过来,一双小手抚上他的胸口。
“你……你是谁……”
细碎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来她的挣扎。
纪司骁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握上了她在他胸口胡作非为的手,声音低沉浑厚,“你醉了。”
纪司骁有刻意的改变声线。
只是在安苏良听来,总觉得有些熟悉,却又说不清哪里熟悉,脑海中混沌一片,她渐渐的失去了判断力。
或许,只是好听而已吧。
“我知道……”安苏良神色痛苦。
她试图从纪司骁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但纪司骁抓的很紧。
他的掌心温暖炙热,让人留恋。
可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是不对的!
被纪司骁抓住的手因为竭力的压抑而痛苦的微微发抖。
她的脑子是混沌的,她的身体是不由自主的,唯有那一丝被压在脑海深处的意识,是浅薄却又清醒的。
这令她讨厌现在的自己,也鄙视现在的自己。
直到,一滴热汗滴落在纪司骁的手背。
那是因为极度的隐忍和痛苦,从安苏良的额上滴落下来的。
“我可以给你。”
这句话,让安苏良全身一震。
给他……
她不能这样做,绝对不能。
“我……我已经结婚了。”安苏良挣扎着,说道。
纪司骁知道安苏良的意思,作为人妇,她在尽力的恪守自己的底线。
这让他更加心疼现在的她,他不忍心看她如此难受。
“我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安苏良蹙眉,同时又忍不住一声细吟。
“因为,我就是你丈夫。”
安苏良微微一愣。“你……”
她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她结婚的事,几乎没人知道。可这个男人竟然说他知道?还说自己就是他丈夫?
说不定,他不过是在顺着她的话说,诓她而已。
“我丈夫在国外,你……不是他。”
纪司骁吻上了安苏良的唇,用舌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线,轻喃:“我是……我就是K,是我让简煜来找你结婚,是我让他联系医院治疗你的妈妈,是我让他找来人给你解围,是我,给你买了公寓……”
“我还……介意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安苏良彻底愣了,却也相信他的话。
这些事,都只有K才会知道。
来不及细想她原本应该在国外的神秘老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安苏良就已经淹没在了铺天盖地而来的吻里。
而体内的药劲,根本让她生不出反抗的决心和力气。
又是一夜的缱绻。
安苏良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公寓里。
身上的被子盖的好好的,身体也已经被冲洗干净。
只有身上一片片的红痕证明着昨晚的一切,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她重新回到了这间公寓里,这说明,昨晚那个要她的人,的确是K没错。
安苏良翻身下床,拖着疲惫酸软的身体在公寓里找了一圈,没有K的身影。
又看到沙发上沐子卿的手提包,赶忙跑过去,翻开里面的夹层,还好,爸爸的钢笔还在里面!
安苏良将冰凉的钢笔贴在心口,感受着那消逝了二十多年的温度,热泪盈眶。
身上还有些不适,安苏良的心里也不大舒服,就在昨晚,她又被人……
但想到那个人是她丈夫,是这段时间帮她渡过难关的人,是她以后要携手一生的人,虽然还是不大好受,却也不是膈应到让人无法接受了。
只是,他为什么会在国内?
昨晚她意识模糊,又看不到那个人的脸,没能知道他到底是谁。
看来,是得找简煜好好问一问了。
柏诚国际酒店。
一大早上的,沐子卿提着包和安在雄两个人几乎是火急火燎的赶到这里。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在雄满面怒容的质问酒店工作人员。
早上吴林打来电话,劈头盖脸就把他臭骂了一顿。
因为被人打了头,吴林晕了一夜,就连早上起来时都是头晕目眩的,他的后脑勺头皮被打裂,流了不少血,去医院以后缝了两三针。
因为这件事,吴林心里积攒了很大的怒气,对着安在雄几乎是出口成脏。
最后还说,要永远断绝和安在雄的生意往来!
因为吴林太过生气,只说了安苏良逃走了,其他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在骂安在雄,并未提到有人来过房间。
沐子卿也很疑惑,房间里明明点了迷香,吴林事先做了措施所以没事,可安苏良不可能逃过去啊!
她是怎么逃走的?
两人先来到2501房间查看,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看到地上一滩血迹。
安在雄还在一旁质问着酒店工作人员安保工作为什么不做好,工作人员只能苦兮兮的点头赔着不是。
沐子卿在房里找了一圈,“我的包呢?难道也被她拿走了?”
“什么包?”安在雄拧眉。
沐子卿心虚的小声,“那支钢笔,应该是在包里的……”
“笔也丢了??!!”安在雄几乎是对着沐子卿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