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多腾说的很悠闲,仿佛只是闲话一样,却是字字敲在默小染的心头上。
这个问题她自己都没有去深想过,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过好眼下更重要的。
烤鱼和烤虾还在继续着,厄尔多腾也没有在和默小染纠结着那酒是什么做成的,还有他什么时候会来,只是将全部精神都用来了那些烤鱼和烤虾上。
他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吃着工作人员烤好的东西,偶尔的还给默小染一句,不要吃太多的烤鱼,对孩子可不好。
“既然不好,还带我来海上吃烧烤。”默小染可没有因为刚刚厄尔多腾的几句话就被他唬住了。
她照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倒是厄尔多腾一只烤虾塞在嘴里,弄的哭笑不得:“行,是我的错,回头,我自罚行了吧。”
“罚你多喝一杯酒。”
“这酒可珍贵着,就是我也不能多喝,你来了后还分了一些给你做粥,我能喝的就更少了。”厄尔多腾指着桌子上一个小酒瓶抱怨着:“很久都没有好好的过瘾一次了。”
默小染倒是来了兴致,问他为什么不能多喝啊,几天的量合一天喝不就可以了吗?
厄尔多腾张张嘴,最后自己给自己嘴巴里塞了块点心,不理会默小染的套话陷阱,这丫头什么时候小心思能逃的过他的眼睛。
轮船上一时间静了下来,只有工作人员忙碌的声音,毕竟两个人吃的有限。
厄尔多腾给自己和默小染挑了些食物,就让工作人员将剩下的解决掉。
默小染倒是没有想到厄尔多腾还挺体贴下属的,厄尔多腾却没有回应她的眼神,而是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扶着她走向甲板的后面。
那里已经放好了一张小桌,两张太阳椅。
他们坐在上面,正好可以将落日尽收眼底。
“是不是觉得我挺邪性怪异的?”厄尔多腾慢悠悠的吃着东西,状似无意的问着默小染。
“这个,不好说,怎么想起这个了?”
默小染觉得这个时候的厄尔多腾和刚才的还不一样,现在的他全身透着股孤寂和颓靡的感觉。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厄尔多腾,该不是又想着什么作弄她的点子了吧?
沉默了会,厄尔多腾才开口:“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我和他之间,谁更怪异邪性些?”停顿了下,厄尔多腾又加了一句:“你现在不用立即回答,等以后,你有了答案在告诉我。”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将我带来这里?”默小染看着厄尔多腾转头看向自己的视线,她又问了一句:“你别说你只是突发善心的养着我这么一个孕妇,你是另有所谋吧?”
“你觉得呢?”厄尔多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随即给了默小染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一下点燃了夕阳的余晖,海面火红一片,天边一片薄云被落日的霞光穿透,整个都象罩上了一层红纱。
默小染转头,当自己没有问任何的问题。
她继续的吃着烤虾,虽然知道烧烤对胎儿不太好,但是怀孕后,她百无禁忌,尤其对海鲜和肉类,更是越来越吃的多,虽然她有意识的控制自己。
但是看见那些肉,她还是感觉自己的肚子饿的厉害,甚至感觉不是自己要吃,而是肚子里的胎儿饿的不行。
好像也知道默小染对肉食和海鲜情有独钟,厄尔多腾供应给默小染的食物,也多是这些。
一些蔬菜和水果也都是为了平衡她的营养,就算是点心,很多也是以海鲜为主做的。
一盘食物,厄尔多腾吃了五分之一就住了手,安静的看着海面,欣赏着落日的余晖。虽然他很多时间都是在海边度过的,但是这样真正的看一次落日余晖,他还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默小染在,厄尔多腾想他早就掉头暴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待在她的身边,会让他焦躁的心性得到平静,这是别人不知道,他表面的儒雅和云淡风轻的模样,真的只是表面。
一时间,静怡又在两个人之间弥漫了开。
当厄尔多腾欣赏完落日的壮丽美景,他回头刚想张口说话,却只看见默小染将最后一块点心放进她的嘴巴里,一副很是陶醉的样子,厄尔多腾彻底的没有脾气了。
对默小染的好胃口好消化,他只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我平时很少佩服人,就是那个家伙,也只是让我有了兴趣,小染,我不得不说,你的胃口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默小染讪讪的笑着,说出的话,却是让厄尔多腾吐血:“是吗?我看你坐着挺板正的,也没五体投地啊!”
她不就是多吃了点吗,再说孕妇本来就是一张嘴吃的两个人的份,她能不多吃点嘛,虽然是多了一点点。
厄尔多腾看着默小染那个大肚子,伸手就想摸去。
默小染倒是出手很速度,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厄尔多腾的手掌上。
孕妇的肚子能轻易的抹嘛,何况厄尔多腾的手劲可是没得把握。
不过默小染也没有想到厄尔多腾抹肚子是假,想偷亲她是真,他的手反过来握上她的手指,低头就吧唧一声。
亲完人就闪了,只留给默小染一串开心的笑声:“哈哈,亲到了,小染,味道不错哦!”
默小染大着肚子也不好追过去,追过去了也不能拿厄尔多腾怎么样,只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低头伸手抚摸着肚子,默小染心里默念着:“儿子,就当吃他东西的补偿了,回头妈妈一定多洗几遍手。”
那一天晚上默小染没有吃那晚红粥,当佣人将那碗红粥端回来的时候,厄尔多腾怪异的笑了下,他自己起身端着粥敲开了默小染卧室的门。
“我不会吃的。”默小染看见那粥,就想起轮船上厄尔多腾说的那番怪异的话来。
她总是觉得这粥有古怪,或者是说那酒。
厄尔多腾也不吱声,只是将碗放在柜子上,自己找了个单人沙发舒服的坐在那里。
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默小染,眸光深处偶尔有精光闪过,这个时候的厄尔多腾又显得神秘而深不可测。
默小染也不出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发现她的皮肤越来越好,白嫩嫩的透着粉,脸上的汗毛孔几乎看不见,也不知道是吃的东西,还是她抹在脸上的珍珠粉的原因。
“这珍珠粉,我不是给你吃的吗?你怎么弄来擦脸了?”厄尔多腾看着默小染忙乎的小手,这才发现他弄的珍贵珍珠粉都被这小女人给擦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