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小染张大嘴巴,久久没有合上,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讲错了。
总之一句话,厄尔多腾自傲自大,而且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资本。
默小染的视线看向那个草地的方向,她隐约的感觉到肖梦寒他们处境并不妙,如果象厄尔多腾说的他们没有离开在这里的话,只怕日子也不好过,最起码苗思卿的身体?
视线落向厄尔多腾手里的海螺,默小染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似乎觉得厄尔多腾吹的海螺声能够影响了苗思卿,而且当初她要这海螺的时候,厄尔多腾给的却是珍珠。
“这海螺吹出来的声音?”
“这声音没什么特别的,是那调子,你听不出来的,因为你不是他们。”厄尔多腾的身体突然坐在默小染身边。
将海螺放在嘴边,对着默小染轻声的吹了起来,声音很轻,就象情人的手温柔的抚摸。
而默小染肚子里的胎儿开始有规律的胎动起来,默小染能够感觉到,好像是他的小手在动,下一会轮到的就是小脚,偶尔的还有小屁股在蹭着她的肚皮。
默小染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厄尔多腾,这海螺声,不过很快她脸色就难看了,这未必是什么好事情。
厄尔多腾将海螺从自己的唇边拿走,柔声的问着默小染:“现在,你知道肖梦寒为什么不会把你带走吗?”看着默小染有些颤栗的眸光。
厄尔多腾的手抬起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隔着默小染的肚皮他能够感觉到那小手在一下一下的挠着自己的掌心。
“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那地方,是在别墅的下面,一个很大的地下宫殿,真的是宫殿,朱红色的大门上刻画着两个白色的高大身影。
那身影有着人的身形却是野兽的面孔,尖锐的爪子,闪着寒光的獠牙,似乎要挣脱开大门扑过来。
四周的柱子看着也是有年头了,上面的浓烈色彩也透着悠久的古老气息。
默小染几乎可以肯定这最少有过百年的历史,那特别的图案和古老的气息,都无形中给她一种竖然起敬的肃重感觉。
里面的走廊墙上也都画着各种各样默小染没有见过的动作,有温顺的,有看着凶猛的,有在血腥撕裂猎物的,那红色的血液从他们尖锐的獠牙上滴落下来,栩栩如生。
默小染都能闻见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她有些的恶心,脚步也慢了下来。
“如果你不舒服,等你生下了孩子,我们在来。”厄尔多腾本也打算等她生育后养好身体在带她过来这里,不过因为肖梦寒的出现让他决定提前了。
默小染摇头,虽然不舒服,但是她感觉这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着眸光关系,她也想弄清楚肖梦寒和苗思卿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会遗传?
厄尔多腾没有带默小染走很远就停在了一处房门外,他回头看着默小染,似乎在用视线询问着她准备好了吗?
默小染吞咽了下口水,重重的点头,无论里面有什么,她都准备好了,无外乎外面墙上的那些画面在她面前真实的出现。
房门被厄尔多腾慢慢的旋转开,一种死寂阴冷的空气从开着的门缝里扑了出来,厄尔多腾的另一只手一伸握上了默小染的小手,无声中给她温暖。
饶是这样,默小染的脸色还是苍白着,当门在她面前完全的打开,视线看着门里面的情景时,她的身体摇晃了下,眼前一黑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厄尔多腾叹息了一口气,果然,他还是带她来的太早而来。
抱着默小染,厄尔多腾将门重新的关上,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
他是真的希望能有人和他一起承担一起分享这些他守着的东西和秘密,现在看来,他还的等下去。
海风依然从海面远远的吹来,太阳落下海面,一个白日结束,夜晚带着安静笼罩着整个海面,笼罩着被海水包围着的海岛。
宽阔的椰林里,一个黑色的身影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
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细碎的白光,他身上黑色的长毛慢慢的消失,随即露出里面光洁的皮肤,很快一个全身赤着的男人出现在月光里。
苗思卿痛苦的出声,他的头很疼,确切的说是全身都疼,那疼,刺着他的心都在颤抖,脑海里有什么在疯拥而出,最后清晰,他想起来了一切。
身体静静的蜷缩在地上,他的视线看着头顶上的那轮半月。
周围好安静,没有虫鸣鸟叫,没有都市的喧哗。
只有海浪拍打着海岸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海风吹过椰林时发出的轻柔声音。
一个脚步声出现,打破这一份宁静,靠近苗思卿,他听的出来这是谁的脚步声,在这几日他总是在潜意识很专注的辨听着这脚步声。
“醒了,就吃点东西。”肖梦寒将手里的螃蟹丢在地上,随即从自己的身上脱下一件外套扔在苗思卿光着的身上。
他也很头疼,每一次变成另一个样子,他们身上的衣服就的报废一次,偏偏的这里除了爷子叶啥都没有。
苗思卿没推诿也没客气,这时候可不是讲究的好时机,他也不想做个原始人,就是原始人还知道在腰部围上些树叶遮遮羞,苗思卿将衣服围在腰间的动作停顿了下,脑海里想起前两天的某个景象,心里这个唏嘘,他和肖梦寒可不是真正当了一回原始人。
地上的螃蟹努力的想爬走,可惜钳子和腿都被草给帮助,能做的就是在那里努力的吐泡泡。
苗思卿和螃蟹大眼对小眼,他在努力了一会后转头看着肖梦寒:“生吃?”
“你想钻木取火,我不介意。”
“你真的就让默小染跟着那个怪物一起?”
“在怪,能比我们怪吗?”肖梦寒低头,视线看着那几个螃蟹,他的眼底一抹沉痛闪过。
厄尔多腾抱走默小染的那一幕深深的刺着他的心,肖梦寒知道自己必须的面对现实,他在这里没有能力给韩冰陌一
个安好的生活,他就不能让她跟着自己受苦,如果要拿她和孩子的危险来拉平衡他心里大男人的那一个天平,他宁愿折了腰身,也要她安好。
小染,这个世界上,我拥有的本来就不多,更不能在失去了!
苗思卿实在是啃不下去那活着的螃蟹,他提着一个螃蟹的腿走到肖梦寒身边,看着余光下他眼角闪着的光亮,苗思卿心头一动,突然有些的气愤,手里的螃蟹对着肖梦寒的脸就去了。
肖梦寒的手一伸将螃蟹抓到手里,看都没看苗思卿一眼:“不想吃,就不要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