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肖梦寒忘记了,成为了另一个的他不在有人性的记忆,做的一切完全凭借本性的渴望。
他要出去,迫切的要寻找到那个温暖的小身影,好好的守护着她。
默小染洗了澡,站在阳台上,她看着沐浴在月光里的别墅,远处的树林里静悄悄的,还有围着别墅的高大围墙。
那些电网,都是肖梦寒曾经详细提醒她要小心的。
默小染肚子饿了,她今天晚上就喝了些橙汁,几乎没有怎么吃东西,她突然想起肖梦寒也没有吃东西,他只喝酒,不知道现在会不会不舒服?
裹紧了身上睡衣的默小染开门走了出去,走廊里静悄悄的,灯光很亮,照的一切都那么的清晰,又有些的刺眼。
默小染走到肖梦寒的卧室门前,试着敲了敲门,不知道他睡觉了没?
他如果不舒服的话,她可以给他倒杯水,或者是弄点吃的。
房间里静静的,没有回音。
默小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折身回去。
这个时候大半夜穿着睡衣敲另一个男人的房门,虽然他已经是她的哥哥,但不是亲的。
肚子饿的咕咕叫的默小染睡不着觉,她换上一身休闲外套走了出来,经过肖梦寒的卧室时,她还是敲了下门。
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推了开,却发现屋子很黑连灯都没有开,窗帘也没有拉上。
模糊的月光照在被子整齐的床上,并没有肖梦寒的身影,甚至卧室里连一丝酒气都没有。
肖梦寒根本就没有回来睡觉,默小染好奇,该不是下去倒水喝然后睡在了楼梯上吧?
楼下的客厅里没有,厨房里,餐厅里都没有肖梦寒的身影。
默小染疑惑了,他回来也没见出去啊,车子还在的,这半夜回去哪里?
默小染去了书房,书房也是黑黑的,并不象有人进去过的样子。
找不到人的默小染去了厨房点火,在冰箱里寻找着鸡蛋和西红柿、香菜,她饿了,想吃面了,这个时候米饭和米粥都有些的麻烦。
鸡蛋西红柿的香气顺着空气飘向了某个地方。
虽然是地下室,肖梦寒还是留了通风的地方,他可不想被闷死在里面,然后某天被当初史前怪物被挖出送往实验室研究。
此时笼子里的他闻到那香气,更暴戾了,漆黑的眼睛不断的眨动着,他没有在鲁莽的去撞那些粗大的笼子,而是将视线看向他的脚下。
脚下是水泥地面,他举起锁着他的铁链来,对着那地面就重重的砸了下去。
一声两声,默小染在厨房里忙碌着,那轻微的碰撞声响一度让她以为是自己弄的什么东西掉地上去了,只是她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她叫了几声:“肖梦寒,肖梦寒。”
并没有人理会默小染,她心一突,莫名的就想起上个夜晚,她在卧室里听见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一度以为是梦,看来这别墅是真的有古怪了?
急急的将面条捞起,将汤倒进碗里,默小染关了火端着碗就准备回卧室里。
可是当她走到厨房门口时,她头顶上的光被东西给挡了住。
默小染的手颤抖着,慢慢抬头,随即视线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大眼睛。
粗重的呼吸,默小染听着一下一下砰砰的心跳声,她不知道是她的,还是面前高大身影的。
她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的惊喜和微笑,她却觉得是那么的惊骇,头又开始疼了,有什么要冲破而出。
默小染双手一松,啪的一声,装满了面条和西红柿的碗就掉在了地上碎裂开。
那突然的一声响吓到了站在默小染面前的他,下一秒默小染的身影摇晃了几下,软软的倒向了地面。
一双大手伸出,在默小染的身影倒地之前抱住了她,随即将她抱在他的怀抱里。
漆黑的眼睛有些不舍的的看了眼地面的上面条,又看看怀抱里昏迷的默小染,视线终于不在留恋那红色的西红柿。
厨房的灯光依然亮着,照着碎裂的碗和面条。
高大的身影已经消失,连着消失的还有默小染忙碌的身影。
地下室里,灯光昏暗,高大的身影重新走进笼子。
这次没有从地下的土里钻出来,而是依循着脑子里的星点记忆,他打开了地下室的门,随即关上,将默小染小心的放在地下室的被子上,视线就落在了她娇弱的身体上。
他低头,鼻子在她的脖颈之间轻轻的嗅着。
她很香,不象他身上有种他讨厌的味道,她的皮肤很柔嫩没有他身上长长的毛,他的大手伸出,甚至都提不起她身上的汗毛,而他身上的毛一抓一大把。
她的头发是黑色的,他的是白色的,不一样。
他的大手将她的头发揉乱,将他的白色长发放在那些黑色的发里,黑和白,他突然笑了,好像比之前的漂亮。
他喜欢她,将身体缩着,慢慢的躺在她的身边,他将脑袋凑近,在凑近,想离她更近些。
直到他脸上细密的毛扎到了她的脸上,留下一点点红印,他急忙惶恐的后退,深怕她会疼。
世界安静了,他终于找到了她,终于他有了个伴,不在自己不安惶恐着。
他记忆里的东西很少很少,每次都是枯燥的笼子,他想知道的更多,可是脑海里没有,他想探究周围的一切,可是却发现他被抛弃遗弃在这个地方。
每次记忆里都是从笼子里醒来,每次都是要费劲的要逃离。
吼,吼,以后有她在的地方就有他,他不想在没有她了。
默小染头很疼,脑子里有什么在一窝蜂的挤出来,她害怕的想逃离,可是那些东西紧紧的勒住了她的呼吸,她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淹没了她。
失去的记忆从脑海的深处涌出来,默小染被动的承受着,原来,那几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不过采访任务,彻底的改变了她的人生。
默小染陷入记忆里崩溃的哭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再也回不去的最初,还有宣鹏,就这样的走远。
一声迸发而出,随即是归于平静,粗重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下来,他终于发现了她的哭泣,她的不对劲。
他的手指拈起一滴眼泪,是咸的。
他知道这个味道,她给他煮的东西就带着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