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顺着紧密的眼睫毛落下,指尖在他强健的肌肤上留下道道指痕。
火热的眸子闪过一抹温柔。
肖梦寒抱紧默小染,如水的眸光疼惜的看着默小染邹成一团的小脸,心头慢慢融化开,他会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一个。
全身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时沉时醒的意识不断的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完全不能主宰自己。
眼角带着未干的泪痕,默小染陷入了昏迷中。
夜色深沉,肖梦寒抱着默小染,大手轻轻的拨开被汗水濡湿贴在她脸上的发丝,他低头痴痴的看着她,唇角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满足弧度。
这是属于自己的女人,冰冷的心第一次感觉到温暖的跳动,他一直以为这辈子,将会孑然一身,却不想上帝会给了他一个最珍贵的礼物。
肖梦寒突然低头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带着余韵的低沉嗓音,浸染着压抑的哽咽,一遍一遍唤着默小染的名字:“小染,小染,默小染。”
不是一个人的夜晚,真好。
一个人走在清晨寂静的街道,默小染已经流干了眼泪,她没有办法原谅自己,那么不知羞耻,她该怎么面对宣鹏。
默小染一想起正为了他们以后幸福奔波的宣鹏,心抽疼的不能自己,她蹲下身体,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任着冰冷将她吞噬。
浑浑噩噩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默小染一头栽在了床上,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她将头埋进了枕头里,哽咽的哭泣着,为什么?为什么是她遭遇这一切?
昏昏沉沉的,墨小染陷入了沉睡里,睡梦里,宣鹏失望的看着她,然后转身离去。
当肖梦寒在床上醒来,等着他的不是默小染沉睡的小脸,而是一室寂静。
肖梦寒心头一动,他转头看着外面依然漆黑的天空,不敢相信自己的的瞪大眼睛,脑海里一个倔强的小脸闪过,他的眸光突然变的坚定。
掏出手机,肖梦寒毫不迟疑的拨了出去。
黎明最黑暗十分,韩勇的手机不断的响起,他无奈的翻身,摸索着电话按了下去,肖梦寒带着压抑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立即来别墅。”
韩勇眯着还睡意朦胧的双眼,听着电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音,他脑海里还响着那五个字。
腾的韩勇坐了起来,以着最快的速度穿着衣服,随即抓起车钥匙奔了出去。
肖梦寒为自己砌了杯咖啡,悠闲的站在书房的窗前欣赏着外面漆黑的天空。
这就是夜的颜色和静寂,他久违了近二十年的感觉,终于他现在又感受到了夜的美!肖梦寒的绪随着咖啡飘渺的香气回到让他不同于常人的那一夜。
“啊……妈妈……妈妈,我好疼。”一个小男孩在床上挣扎着,他长的很漂亮,圆圆的大眼睛漆黑如墨,特别是唇瓣小巧而饱满,这个小男孩就是肖梦寒。
肖梦寒的手和脚都被铁链绑在床上,稚嫩可爱的小脸上是痛苦的挣扎,他没有流泪,尽管他的身体撕裂的疼着,头发开始变白快速长长,身上也开始长出白色的长毛,随之从他嗓子里喊出来的声音也开始改变:“吼……吼……”
红色的眼睛愤怒的看着站在床边的两个身影,咆哮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挣扎,肖梦寒不在是孩子。
他被捆绑被束缚挣脱不开,铁炼磨破了皮毛,血液染红了洁白的床单,没有哭泣,有的是野兽的咆哮。
一个年轻的女子站在床前,伤心的哭着,她想伸出手去抚摩上儿子已经变成野兽的脸,可是一只手握上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子盈,不要。”肖岳林抱住了自己的妻子,将她带离了床边,沉痛的目光看着床上挣扎痛苦的儿子,肖岳林的心里何尝不是难受的。
肖司令,穿着一身军装,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那双经过无数战火粹炼的眼睛此时也染上了痛,他唯一的孙子,却因为自己人不人,兽不兽的活着,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抗战走过来的人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你们,出来吧,我已经决定明天就送小寒出国。”肖司令的脸虽然坚毅却透着疲惫和苍老,他已经托了朋友在国外为小寒准备了房子和治疗,他不能够让小寒这么过一生。
“爸爸,小寒才十岁啊。”杨子盈从丈夫的怀抱里抬起头,恳求的看着公公,可是她在公公的眼睛里看见的毋庸质疑的坚定,耳边是儿子完全失去理智的吼叫声。
杨子盈双眼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孟司令是抗敌英雄,曾经深入最原始的森林去躲避敌子的追捕,却在那里遭遇了一个不明野兽的袭击。
刚开始孟司令没有察觉什么异常,一直到肖梦寒十岁在一个晚上发狂后,孟司令秘密找了可靠的人来检查才发现,孟司令的血液已经改变了,而这一个改变遗传给了他的儿子,孙子,却在孙子的身上发生了异变。
孟司令看着儿子抱起儿媳妇离开了,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看着被绑着的孙子,历尽沧桑的眼睛湿润了,他抬起手慢慢的脱掉自己的军装,露出了左肩膀,那里少了一块肉,却长满了浓密的白毛,和床上孙子一样的白毛。
“小寒,爷爷对不起你,如果知道是这样的孽,爷爷无论如何也会在第一时间找医生把自己身体里的毒素清理掉,这样也不会让你遭受这么残忍的折磨。小寒,你放心,就是爷爷不要了这条老命,也要帮你医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