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思卿愣神了下,他急忙的联系肖岳林,肖振海神情凝重,他想到了某种可能,对方就是针对肖家而来的,那不是一般的力量。
肖振海推测对方根本不会在市区,这个地方本就是偏离市区的方向,肖振海叹气,如果韩勇和肖梦寒在就好了。
“肖爷爷,我去查吧。”苗思卿顺着肖振海的视线看向远处山峦重叠的方向,这件事不能拖下去,必须尽快找到孩子。
肖振海迟疑了下,然后点点头:“小心点,我回去别墅等你的消息。”
苗思卿走了,他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枪,他知道如果要想找到孩子和肖遨游,必须的变成另一个样子,靠着敏锐的嗅觉,他不确定他能成功。苗思卿走了十几米远,他的身后突然传来肖振海沉着有力的声音:“思卿,我相信你。”肖振海看着苗思卿的身影停顿了下转头对着自己微笑,他的右手举起对着苗思卿用力的握成拳头,苗思卿的右手同样举起,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风带着夜的温度吹过树梢,带起无数沙沙的声音,几片薄云挡住了弯月本就稀薄的光芒。
此时的大地上投射下一层一层影影绰绰,肖振海走回别墅的脚步很慢,他在深思,这样的夜晚,他是孤寂的,肩上的担子从来没有卸掉过,他向往着享受儿孙之乐,他知道他一辈子也没有办法享受那样安逸的晚年幸福,肖家从他肩膀上那块肉被生生撕掉开始,就注定了没有办法过平静的生活。
“游游,怪曾爷爷吗?”肖振海抬头,对着天空上从薄云后面爬出来的月亮,他看着自己胡出来的气息在月光下淡去,肖遨游漂亮可爱的小脸在那气息里清晰起来。
肖振海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一直都确认他的曾孙子会是肖家非常杰出的人才,刚刚还在迷茫的心突然就坚定了起来,肖振海的脚步较快。
别墅里,佘赛华给司马云舒做了米粥,苗医生化验的结果,那是孩子的血,她没告诉司马云舒,她担心司马云舒承受不住,她告诉了林海和田又廷。
林海没有哭,眼睛红红的,看着那一张纸,他看不懂上面的数据,他只知道自己的孩子在遭遇危险,他却什么也做不到,两个一模一样的生命,就这样缺失了一个。
林海的双膝一弯,跪在了苗医生的面前。
“林海,你这是做什么?”苗医生吓了一跳,她急忙伸手抚着林海,林海摇头,他的眼睛里有着一种绝然的视线,无论苗医生怎么扶他都不肯起来,他的嗓音暗哑沉痛,带着泣血的破釜沉舟:“苗奶奶,求求你,让我和他们一样吧,我不怕痛我不怕变成什么样子,我只要强大,只要救回我的孩子。”
“你?”苗医生张大嘴巴,她一时间被震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用力的甩开临海,全身都在颤栗着。
林海在想什么,他是要变成另一个苗思卿还是另一个肖梦寒,无论是谁,都是被动的承受着这一切,林海疯了一定是疯了。
苗医生没有挣脱开林海苦苦哀求拉着她的手,苗医生摇头很坚定的告诉林海:“林海,别说我没有那个能力,就算我有,我都不会造孽,你是人,你有老婆有孩子,你有你承担的义务和责任,你怎么能如此任性,这个念头,以后你都不要在有,绝对不行。”
苗医生的眼睛红红的,她绝不会让自己毁了一个人正常的人生,林海不会懂得真正承受两个自己有多么的痛苦,而且那是会遗传的
“苗奶奶,我要救孩子,他才刚出生,连口奶都没喝,我不能让他有危险,我求您了,苗奶奶,苗奶奶。”林海跪在苗医生面前,苦苦哀求着,他不断的磕着头,他知道掠走孩子的不是一般的人,别墅监控保全措施做的非常周密。
如果是一般的人根本就靠近不了别墅,更何况是无声无息带走一个孩子?
砰砰的磕头声在化验室里接连的响起,林海的额头很快见了血渍,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这是他唯一的办法,肖梦寒和韩勇都不在,苗思卿一个人忙其他的事都忙不过来。
林海不知道还能靠谁,地面上很快就有了一片血渍。苗医生满是沧桑的眼睛里满是疼惜和无奈,她亲手接生的孩子她何尝不想让他安好。
田又廷在一边刚开始没明白过来,后来才知道林海的意思,他也懵了,林海难道没看见韩勇他们承受的痛苦吗?虽然他们的身体是强大了,可他们承受的痛苦更多。
咬牙,田又廷看着苗医生眼角泛出的泪光,他的手举起重重的砍在了林海的后颈上了,林海刚刚抬起的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苗医生感觉到身体一松,她心却更沉重了,抬头看着田又廷,满是皱纹的唇角颤抖着开口:“又廷,那是造孽,我不能害了林海和云舒和他们的孩子,我不能让悲剧从我的手里蔓延。”
田又廷一声长叹,他将一边桌子上的纸巾递给苗医生,苗医生的心情他能够理解,当初加入这个特殊组织时,他对肖首长发过誓,一辈子不会有染指特殊能力的念头,其实做一个平常的人是一种幸福。
“苗医生,我带林海回房去休息下,他是太悲伤了。”
“我知道,带他去吧。”苗医生突然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看着田又廷背起田又廷离开房间,她的身体滑坐在椅子上,一口浊气慢慢的呼出。
林海刚刚的话让她的心非常的难受,那种几十年被噩梦紧紧束缚住的窒息感,让苗医生突然很害怕,这个世界会有一天陷入混乱里。
原本的细胞被改变,基因重组,但越来越多的人变的不一样,当有一天一些野心家拥有了这样的能力,苗医生身体发冷,虽然她的生命剩下的时间不多。
苗医生真的害怕会有那么一天,这个和平的大地会被战火和血腥覆盖,最开始那种兽性在人身体里没有限制的膨胀,能有多少人会克制的住征服那种和强大捆绑在一起的凶性,不是征服就是被征服。
苗医生努力的摇着头,她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外面的夜色越发的深沉,苗医生心里慌乱压抑,她没办法让自己坐在椅子上,撑着手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