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执行任务。”苗思卿笑的意味深长示意田又廷开车,韩勇已经准备了十八般审问兵器在等着伺候田又廷了,大家都是熟人,伺候起来也不会手软不是。
苗思卿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不怀好意,田又廷拒绝了,他说自己还要等默小染,如果苗思卿需要,他在给他找一辆车。
“是不是还要我亲自动手请你?”苗思卿的手伸出来握成拳头,咯嘣的响。
尼玛的,欺负人,田又廷是普通人,当然比不得苗思卿的变态强悍身体,更受不起那一拳头,田又廷很乖乖的按照苗思卿的意思开车离开。
最好俯瞰夜景的位置,最好的就餐氛围,优美的钢琴曲流泻在整个餐厅里,致爱丽丝,默小染不陌生的曲目,她在一进入餐厅就成了全场的焦点,也获得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男人送的玫瑰花一束,罗海,一个身价过亿的男人,他有着一张好看的脸,抹的油光发亮的头发根根服帖的在他的脑袋上,罗海对默小染一见倾心,用了很大的功夫说服秋红约会默小染。
秋红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和女儿修复好的关系,这一年里,她也是费劲才让默小染对自己的误解消除了一些,秋红告诉罗海默小染是肖梦寒的女人,这并没有让罗海退缩了,他跟想追求默小染,肖梦寒已经沉寂很久了,肖氏公司虽然还是这个城市的商业巨头,但是肖梦寒却一次也没有露面,比以前更加的神秘,而默小染平时都是一个人,也没有住在肖氏大宅里,按照罗海的推测,默小染不过是肖梦寒圈养的金丝雀,就算结婚了,还是可以离婚,美丽的女人,就该男人来疼。
有一次罗海又缠着秋红,正好被来看秋红的默小染遇见,罗海不顾秋红的暗示向默小染提出了约会的请求,秋红以为默小染会拒绝,不想默小染答应了。
“小染,你这样做,梦寒那里?”
“妈,一年了,够久了,你觉得女儿还有多少个一年可以等下去,当初是他招惹我的,现在避而不见,一年,够久了,我不想让我们在老了,才想起蹉跎的岁月,我不想在等下去。”
“妈不阻止你,只要你决定了,就好。”秋红哽咽着,她看着女儿越来越美,可是这美伴随着凋零,因为没有自己心爱男人的滋润和陪伴,太孤寂了。
秋红曾经向杨子盈询问过为什么肖梦寒不肯见默小染,杨子盈之推说肖梦寒忙,而且最近身体一直不太舒服,不在国内,推诿之词,秋红一下就知道。
包间里,罗海亲手为默小染拉开椅子,他对今天晚上默小染如此美丽光艳照人的赴约大为激动,有种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她,罗海后悔着没有准备一个戒指,向默小染求婚。
秋红酒店的对面楼房里,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的站在窗前,房间没有开灯,黑暗将他的声音遮挡,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默小染和罗海约会的包间,罗海对默小染的每一个殷勤,默小染偶尔抬头的柔美微笑,转头之间发簪上紫色流苏带起的光芒,柔嫩的唇瓣每一次对着罗海说出好听的声音,一一落在那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眸里。
银白色的发丝在他的身后如瀑布散开,在夜色里深深划裂开一道光芒,凛冽而炫目。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肖梦寒的身影没有动,手机一直在响,仿佛在别着一股劲。
修长的手指拿起手机,那视线依然落在那窗户里巧笑凝焉的小脸上,小染,一年了,我忍着无尽的思念和奔到你身边的冲动,为什么你要将你的美丽呈现给另一个男人看。他嫉妒,深深的嫉妒那个叫罗海的男人。
“梦寒,我们逼供出来了,田又廷竟然被别的男人收买送小染去酒店,我们刚刚审讯了他,他招供了。”
“放了他。”
“什么?”苗思卿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重复着一次:“废了他。”
“你要是敢废了他,我就先废了你和韩勇。”肖梦寒将电话挂掉,下一秒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桌子碎裂,一滴一滴液体落在碎裂开的桌面上。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去,银白色的长发在他的身后飞舞,带着狂傲的气势,滴着血的手,一路握成拳头,他如果在看下去,定会轰碎了玻璃直接的跃过去抢人。
小染,我该怎么办?不是不想见你,而是现在不能见,因为我的身体不只是我一个人的。
车子跟离弦的箭驶离市区,冲向郊区。
肖梦寒的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他生怕自己一个冲动拔掉方向盘,然后砸了汽车,或者砸的是默小染。她怎么能够那么幸福的对着那个花花大少笑着?她是自己的,一直都是,她的第一次,她最炙热的爱,她最美丽的身体。
车子呼啸而过之处,尘土飞扬,带着雷霆之势,一路穿过树林,越过河流,不成停歇,直到海岸线,黎明的曙光突破地平线照在海面上,肖梦寒的手握着手机,一夜,他开了一夜的车,没有疲惫,有的只是不安和颤栗,一夜了,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手机就在自己的手里,他只要打一个电话过去就可以知道,可是他突然害怕结果,一年了,他逃避了一年。肖梦寒的手指抬起停顿在键盘键上,久久的,突然手机震动,来电显示是肖岳林,肖梦寒的手按在了通话键上。
“梦寒,你在哪里?”
“在海边。”
“怎么去那里了?”肖岳林咳嗽着,答案他心里清楚的很,默小染昨天赴那个罗海的约会,各种版本在流传着,他这都听到三个了,肖岳林看着墙壁上的钟表慢慢的说着:“你爷爷寿诞要到了,今年你回家一起为他庆祝吧?带着小染。”
“再说吧,爸爸,我一会去冷沙那里一次。”
“去那里,做什么?”
“和冷沙谈谈,探讨下生命的真谛。”
肖梦寒挂了电话,一个人脱下鞋子,慢慢的沿着海岸走着,看着海水,他将手机丢在了海滩上,随即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他身上没有带任何的证件,也没有钱,钱夹都没有,这一年他习惯了之穿着衣服的日子,甚至于衣服都是不重复穿第二次的,崩紧了力量线条的肌肉,匀称修长的身材,麦色的肌肤在跃出海面的阳光里闪烁着强悍的光泽,下一秒他冲向了海水,那一瞬间水珠飞溅,濡湿了银色色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