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重涯的话让小木的眼泪都泛了出来,双眼爱慕的看着沐重涯,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果然自己是没爱错人,不像那个田又廷,默小染几句话就晕头转向。
默小染耸了下肩膀,她也不出声反驳沐重涯,视线淡淡的迎着沐重涯犀利的视线,平静无波的眸子让沐重涯看不透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提审室突然安静了下来,田又廷抬手擦了下额头,这在不提审天就亮了,也不知道队长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一天晚上沐重涯还真没继续提审默小染,就这样静坐了十几分钟,他让小木在提审笔录上记下犯人拒绝配合案情调查,这一句话在将来上庭时对默小染有多大影响,田又廷心里很明白,只是看着默小染很镇定的样子,他心里嘀咕着,也不好说什么,默小染是被小木带回去的,沐重涯让田又廷跟自己去办公室。
田又廷没时间去担心默小染,他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队长。
沐重涯当着田又廷的面看了默小染最近日子在房间里的活动,看着她夜晚一动不动的睡姿,沐重涯感慨着这是他见过最雅观的女人睡姿。田又廷听着一时冲动接了一句:“队长,你见过很多女人的睡姿?”
沐重涯张口,半天没给田又廷答案,倒是拿起桌上的文件卷成一个筒状敲了田又廷脑门一下,压低声音严肃着一张脸对田又廷说了一句:“这些天,你还真是辛苦啊!”
“队长更辛苦。”田又廷点头哈腰,末了加一句:“队长你饿了没,太要亮了,我给您买早餐去,小笼包加豆浆。”
沐重涯甩了一句给田又廷:“我可没有默小染那么好的待遇,你给我来四张馅饼,外加一碗绿豆汤。”
“是。”田又廷如获大释立即站好身体,啪的一声给沐重涯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在田又廷离开了办公室后,沐重涯确定关好了门,他的手指在键盘上不断地敲着,他从来都不是只有一个窝的兔子,除了刚才的监控,他还有另一个备份,沐重涯相信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就是他自己。不过当沐重涯调出那一份隐秘的监控视频时,看着那屏幕上一阵黑白雪花,然后慢慢的出现一个苗条女人的背影,那身影慢慢转过身来,不断变的清晰,最后整个屏幕只剩下身影的那张脸,一个黑白小丑的脸,对着他做各种俏皮的表情,沐重涯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敲在了桌子上。
一向对自己技术自诩第二没人称第一的沐重涯这下淡定不下去了,身上的痒越发的严重,他看着那屏幕,下一秒抡起文件件就砸了过去。
端着茶心情好好的韩勇站在窗前,欣赏着晨曦击退黑暗的一幕,他能够想象的到此时沐重涯那种脸上的精彩表情,黑种透着红,红里带着白,想必精彩啊。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韩勇视线看下去,正好看见肖梦寒抱着肖遨游步下车子走进别墅,韩勇放下茶杯走了出去,在楼下台阶那里,韩勇遇见了正抱着肖遨游上楼的肖梦寒,韩勇小声的问着:“睡了?”
“恩,估计是昨天晚上累到了,阿勇,谢谢你。”
“和我还客气。”韩勇抬头握拳捶了下肖梦寒的肩膀让开了路让他抱着肖遨游去休息。
司马云舒打着呵欠走出房间,准备所有人的早餐,她一进厨房就看见了带着围裙在灶前忙乎的韩勇,司马云舒和他打了声招呼,在一边打下手帮忙,韩勇的厨艺也不错,反正在这里,谁空了谁做,韩勇看着司马云舒忙碌的身影,突然开口:“你上午能去帮我取一样东西吗?”
“行”司马云舒应的很爽快,她确定着地点和时间:“去哪里,几点?”
韩勇看了下司马匀速,随即开口:“吃了早饭就可以去,在竹林边,到了那里你打这个电话就好。”
司马云舒接过电话,本来想问问到底是取什么东西,不过看韩勇一副不想在谈下去的意思,她也没问,到时候拿回来就好,也不是很远。
早饭桌上只有苗医生和肖振海、韩勇、司马云舒,苗思卿不想吃,他自己冲了杯咖啡在别墅门外静静的站着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在这里,有种离默小染很近的感觉。
苗思卿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并不多,他和肖家父子有着莫名的情感,无论怎么样,他这一辈子是拜托不了要和肖家父子捆绑的命运,尤其是肖遨游,苗一声告诉过自己的孙子,要有心理准备,随着肖遨游长大心境的变化,苗思卿或许会被肖遨游更紧紧的牵绊住。
苗医生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她将小五留在自己的那栋小楼里,自己在这里钻心的研究着孙子和肖遨游之间的某种联系,虽然肖遨游是靠吼声牵绊决定着苗思卿的身体,苗医生还是觉得这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所在,苗医生有想过将肖遨游毒哑了,可是她又担心后遗症。看着孙子心思重重的在外面徘徊,苗医生亲自去做了一份鸡蛋煎饼端了出去。
“奶奶,我不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以前你可是都嫌弃我亏待了你的胃,怎么,现在想自己虐待它了?”
“奶奶!”苗思卿无言以对,看着苗医生全白了的头发,他接过盘子,拿起筷子夹着饼慢慢的吃着。
苗医生没走,而是在一边的石阶上坐下,也让苗思卿坐下来吃。
清风习习,带着竹香,苗医生看着面前不是特别豪华却是透着尊贵和沉稳调调的别墅,她喜欢外面的竹林,也喜欢这里的清净,也只有肖梦寒这样的人物才能够给予这一片土地安静,转头看着苗思卿慢慢吃着饼,苗医生轻声问着:“有没有什么想对奶奶说的?”
苗思卿吃饼的动作一顿,眼睛里就湿润了,奶奶其实很早就想问了吧,现在才开口,也难为了奶奶,这些年,苗思卿都觉得对不起奶奶,她一直在为自己忙,而自己一直在错怪着她责备着她剥削了他的童年,他剥夺的又何止是奶奶的十年二十年。
“奶奶,我很好。”苗思卿抬头,对着苗医生笑着,努力的微笑着,他眼底的湿意染着晨曦里的清露,他继续的说着,心绪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跌宕起伏,慢慢的感恩塞满了他的心:“奶奶,我爱默小染,也只是爱,我没奢望着她也爱我,也没想去横刀夺爱干扰而来她的幸福,我就只想安静的守着这一份爱,等着我生命里真正属于我的女孩出现,让这份爱找到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