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舒想着当时的情景眼泪就出来了,要不是自己的辣椒水没有了,也不会让林海有这样的危险。司马云舒扶着默小染去房间,她看着默小染手里的面具,司马云舒的身体颤了下,当时如果不是默小染的衣服和身形,她和苗医生真的没想到那个带着银色面具跟女战神一样的女人会是默小染。
“小染姐姐,这面具?”
“怎么了?”默小染举起面具看着司马云舒变了的脸色,她苦笑了下:“我当时是不是很可怕?”
司马云舒摇头,她吞咽了下口水:“不是可怕,是太厉害了,小染姐姐,苗医生在你昏睡的时候其实研究过这个面具,她说除了不清楚这是啥材质的,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她还戴了,说啥感觉也没有。”
事实是苗医生也很想感受一把热血澎湃的滋味,而且这个面具苗医生觉得绝不简单,就连肖振海也是这样的认为,不过他们都没研究出什么来。
默小染看着面具,她慢慢的抬高往自己的脸上带去,在面具距离她的脸五公分处突然她将面具放下,转头不再看它,只加快了脚步走向房间。
正在里面赤着上半身接受苗医生上药,在门被推开之前他视线就落在了门板上,一瞬不瞬,苗医生刚想问他是不是情况,门就被司马云舒敲了开,门外站着默小染。后背伤口还是触目惊心,这一次即使有了肖遨游的口水他后背被撕裂开深可见骨的伤也好的很缓慢,那森森白骨看的苗医生都打憷。手在门开的一瞬间抓起旁边的长衫批在自己的身上,那转身的瞬间后背的还是落入了默小染的眼睛里。
动作让苗医生正举着要涂抹他悲伤伤口的药膏停在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背后刚刚止血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而崩裂开,温热的液体顺着后背流下来濡湿了那件浅蓝色长衫,感觉到背后的濡湿,他庆幸着自己是面对着默小染,不过站在他身后的苗医生就不是那么舒服的了,她费尽让他好一点的伤结果被他的逞强给再一次恶化了,她有砸开脑袋好好研究下的冲动,男人爱现英勇逞强就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吗?这样严重的伤不处理好,以后估计轻了那双拉风的翅膀没了不说,重的就是小命呜呼。
不知道他身后苗医生在想啥,他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小染,你的身体?
默小染没说话,刚刚的情景他们都看见了,司马云舒想进去帮忙,默小染已经将面具塞自己怀里先于她一步走了进去。以前默小染也给苗医生打过下手处理伤口,这一次她很自然的拿起绷带和棉签,眼神淡定的看了一眼,默小染镇定的和苗医生打招呼,让他们继续。
“我没事。”尴尬的,将身体转动了下让后背避开默小染的视线,结果这一转动后面跟过来的司马云舒看的正着,她吓的叫了出来:“血。”
阿桑也看见了,他也是一愣,没想到伤成这样还硬抗着,阿桑的脚步停在门口,然后无声的退了出去,他突然觉得那个肖梦寒很幸福很幸运。
苗医生哼着,将手里的药膏塞默小染手里,然后打了个呵欠:“人家自己都觉得血多要奉献出来点给长衫喝,我们还折腾个什么劲,我饿了,云舒,给我下碗面条。”苗医生走向门口,边走边叮嘱着司马云舒:“哦,对了,不要放肉,给我放个西红柿和鸡蛋,重要的是要有香菜。”
现在让自己去煮面?司马云舒看着已经到门外的苗医生,在看看里面跟孩子犯错低头忏悔似的,手里拿着药膏神情严肃看着的默小染,司马云舒立即应声的走了出去,末了还把门给带了上。
门外,阿桑看着苗医生和司马云舒先后出来,然后是门被关上,他紧张的张口,却不知道该问出点啥来,他看着关着的门,走也不是,留下也觉得不妥,阿桑最后回了默小染的房间,去找那个还在舔碗里熏肉的肖遨游。
“小染,我?”
“自己脱,还是我动手?”
“我可以自己上药的。”
“我知道你有翅膀,我怎么不知道你后背啥时候生出两只手来了?”默小染将药膏放在桌子上,双手握成拳头,骨节咯嘣的响着,然后她走向,大有你在不自己动手,我就霸王硬上弓了。
脸红了,他低头,慢慢褪去身上的长衫,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不敢抬头直视默小染的视线。
默小染的视线掠过他的上身,拿起药棉给胸口的伤消毒,抹上愈合的药膏,她的动作很轻很利落。他羞涩的别过头,双手无措的放在身体两侧慢慢的握成拳头,他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不去在意那清香的气息,他越是控制,那气息越是撩拨着他,甚至他胸口的肌肉都在不自主的颤栗。
默小染也发现了身体的紧绷,她每次擦药的时候都尽量别要靠的太近,屏住呼吸,手里的动作也是越来越流畅,幸好前面的伤口不是很多,她处理好了,示意转身,犹豫了下,慢慢转过了身,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默小染知道伤的重,当时没有想到伤的这么重,那肉几乎是连块的扯离了骨头,只看着默小染都不敢想象当时有多疼,她看着那露出来的森森白骨,一时间都没勇气下手将药敷在上面,伤口一个连着一个,还有一些是两三个叠加在一起,看的默小染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小染,我不疼,你上药吧,我的身体很快就会愈合的,上次苗医生还说我只要一两天就可以生龙活虎的。”知道自己的伤,他不断的说着话,让默小染转移开注意力,他不想她心里背负愧疚,这些都是他该做的,他自愿做的,而且觉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