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魔鬼。”默小染咬牙，伸出去拉肖梦寒的手方过来就给了王石头一巴掌，那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下分外的清晰，别说是韩勇，就连王石头也被震的身体成了木偶，他看着默小染，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可置信，然后他的面容就碎裂了开，笑容，在他的脸上蔓延开红色的血丝，明明是笑，却有着狰狞的凶狠。
“你敢打我？”王石头笑着，问话重复了一次：“你敢打我？”
默小染挺直了身体，迎着王石头的视线，很肯定的告诉他：“我已经打了，你说敢不敢？或许你希望我在另一面脸上在来一次，好事成双？”
“好啊！”王石头真的就将另一面脸凑到默小染跟前应着：“那还真是麻烦你了。”
“我现在突然不想打了，左右不对称，倒是符合阴阳人的标志。”
“你说什么？”尖锐的声音，一下就刺破了空气，王石头眼睛狠狠的看着默小染，那话语就象从牙缝里钻出来的阴风：“你知道什么，你说，谁告诉你的？”
默小染将身体和王石头拉离开一点距离，她觉得面前的王石头有点癫狂。
刚刚自己的话不过是讽刺他，但是反复好像刺中了他的痛脚，默小染回想着自己的话，不想打了，左右不对称，阴阳人，难倒是后面的？
王石头站在那里，低头喃喃的自言自语。
默小染只隐约的听见了几个字，她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默小染手里拿着的半截发簪对着王石头露出来的短肥脖颈就扎了下去。
这一手用尽了默小染全身的力气，只是发簪刺入王石头身体的瞬间，发簪突然失去了着力点，一下就没入了王石头的颈项里。
然后在默小染的视线里，发簪慢慢的从那肉里退出，不是默小染自己使力，而是那肉自己将发簪顶了出来。
这个时候默小染才看清她根本没刺入王石头的肉里，他的肉好像橡胶一样，她不过是没入了里面，然后在被弹出来，一点血都没有，发簪上干干净净的，而王石头的脖子那里也没有伤。
“原来，你是蒙的，并不知道。”王石头抬头看着默小染，那样子就像默小染第一次见到他时谦恭而和善。
不过默小染知道，越是这样的王石头越是阴冷可怕，她若无其事的将发簪举高在自己的跟前问着王石头：“质地怎么样？或许下次，我该换个不锈钢的。”
“恩，女人家，还是玉石的好，玉养人，不过你用的话，我倒是觉得桃木的话，避邪，你说那么多女人，肖梦寒就独独非爱上了你，为了你弄的大家鸡犬不宁。”
“沐重涯，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我的官司，是不是也是你让王以玲去做的？”
“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点。”王石头看着默小染，很认真仔细的看着，然后问着她：“你怎么想到的？肖梦寒和韩勇都没有问过我这个问题，没有想到最了解我的竟然是你，还是个女人。”
默小染心头一动，顺着王石头的话，她还想到了一种可能，她带着凉凉的语调反问着王石头：“女人怎么了？没有女人哪里有后代的繁衍，男人生的出孩子吗？”
这话一问出来，王石头眼睛炙热了起来，他的手举起，那是标准的兰花指，在默小染的面前慢慢扬起，然后食指对着默小染一点，甚至那有她三个腰粗的肥臀还扭了下：“这个问题，我已经解决好了。”
默小染想起自己之前听到的一个纠结问题，如果男人能够生孩子该多好，默小染笑了，这个问题好像是司马云舒对自己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想知道王石头到底是怎么解决的，不过现在不是问的好时机。
“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解决的？”
“你放了他，我就问你。”
“默小染，你救不了肖梦寒的，你不但救不了他，他还会亲手将你丢给那些家伙们吸干你的血，你信不信？”王石头正被默小染钓起畅所欲言的兴趣，一下被这样哽咽住，他卡了半天的气差点没上来，看着默小染，他咬牙，在咬牙，然后说了一句话：“你是故意的是吧？”
“你冤枉我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救他，我从来没有动摇过一点。”默小染微笑看着王石头，她身上有一把刀，现在她知道那对面前的身影没有用，她需要更有效的办法。默小染听见自己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能生育吧？是不是你所谓的爸爸，他。”
“住口，他？你？”王石头突然象发狂了一样，抬头，对着夜空长啸，下一秒他身上那件黑色滚金丝长袍鼓胀了起来，仿佛下面有很多东西在乱舞。
一个声音从空中响起，那是韩勇的：“小染，继续。”
韩勇的身边到处都是那些滑翔的红色身影，他们的速度没有韩勇快，但是他们数量多，韩勇身上已经多了一些伤口，那些伤口的血落下来，在半空就被那些身影张口接住，血腥味刺激了他们的凶性和对血的渴望，因为得不到更多的血，很多都失去理智的攻击着韩勇。韩勇发现王石头情绪波动厉害的时候，这些家伙们攻击的动作就会迟缓些，他们和王石头之间似乎有种特殊的联系，这种联系最突出表现在那个茫身上。
茫此时已经不能在空中滑翔，而是落在楼顶上，大口的喘息着。
默小染没去看半空中的情景，听见韩勇的话，她心踏实了些，最起码他还在坚持着，能够应对那些丑陋的家伙们。
她对面，王石头已经调整好气息，默小染已经没有办法去想，完全是逼着自己的舌头说出各种抨击王石头的话来：“让我住口，怎么，我说到了你的痛脚，你是被遗弃的，你是残缺的，不但没有继承真正的血统，还被你所谓的爸爸剥夺了做男人的能力，他为什么这么对你，只因为你妈妈吗？还是因为你很早就发现你居心叵测，将来定会是个祸害，可惜他没下狠手，念着你可怜，还是想看看你还能苟延残喘到什么时候？王石头，你坚持了这么多年，在肖梦寒面前百般讨好，是不是觉得特别的过瘾？你当时怎么说的，哦，你要养老，要醉心一辈子厨艺，你的那个爸爸一定很喜欢吃东西吧，你学这些是为了讨好他，可惜他已经不再了，你潜意识里做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你想证明给他看，你才是他最得意最骄傲的儿子，事实不过是你是他鄙弃的残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