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舒也如鲠在喉咽不下去任何东西,她推开面前被吃的狼狈的碗筷,失神的站了起来:“王师傅,我饱了,我想上去休息下。”
“去吧,三楼上左手边都是客房,小染当时就说过,由你选喜欢的房间。”
“好,什么时候小染姐回来了,你叫我。”司马云舒听着林海的话,勉强给了他一个微笑,她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在踏上第三个台阶时动作停顿了下,司马云舒转头看着外面,蹲在那里仿佛一个做错事情孩子的林海。
司马云舒的眼睛越发的红,她伸手抹去脸上的眼泪转身走到林海的身边,尽量的放轻声音:“阿海,我们上去休息下,等小染姐回来,一切都会好的。”
林海摇头,他不敢抬头去看司马云舒,生怕这一看他就失去了固守在这里的力量。
这些日子两人待的越久,就发现自己越离不开她,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神经,偏偏的他给不了她要的幸福。
个男人如果不能够让他的女人成为真正的女人,他还是男人吗?他还配跟她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林海问过自己无数次,答案只有一个,却是他最害怕面对的。
“阿海。”司马云舒看着林海象一个受伤的蜗牛将自己缩在一起,其实那外面的壳脆弱的不堪一击他却蜷缩着赖以凭依。
王石头从别墅里跟着司马云舒走出来,他看着在阳光下那一对小情侣,叹息着摇头。
他走到司马云舒身边对着她摇头,然后举手示意她先上楼去休息,他和林海说说话。
司马云舒犹豫了下,看着林海依然不肯抬头看她一眼,司马云舒慢慢的站起身来,用拜托恳求的眼神看着王石头。
王石头挥挥手,让司马云舒不要担心,他吃过的盐比他们吃的大米还要多,不就是一个小问题吗,王石头有千百种办法解决,当然了他这办法里有好的有坏的,有优的有劣的。
林海感觉到司马云舒离开的脚步,他依然不敢抬头,直到再也听不见那脚步声,他才敢抬头看着别墅的方向。
司马云舒的身影已经消失,他能做的就是看着空气,感受着她刚刚留下的些许气息。
“你爱云舒,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默小染。”王石头看着林海,话语耐人寻味,只是林海并没有去看王石头,他也看不懂王石头此时眼睛里的光芒代表着什么。
林海的魂仿佛都被司马云舒带走,他看着那个方向呆呆愣愣的回答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只是觉得她越来越重要,比我的命要重要,我从来不喜欢过默小染,她是肖先生的妻子,是我敬慕的人。”
王石头突然笑了,这笑容却冷了周围的阳光,他重复着林海的两个字:“敬慕?默小染么?既然你爱云舒,为什么还让她伤心?你的爱就是这样?”
对于王石头最后有些讽刺的问话,林海身体一震,他转头急急的看着王石头,视线里有着痛苦的情愫。
林海的唇角颤抖着,脸色有些的苍白,他巴巴的对着王石头辩解着:“我不想让她伤心,我不能给她幸福,我说不出口,对着她的视线,我?”
林海沉痛的目光,带着悲伤的话语让面前的王石头更加的疑惑了,只是王石头眼眸深处却是精光湛湛,他问着林海:“你究竟怎么了?相信我,我会帮你想到办法。”
“我不能给她幸福。”林海颓然低头,象一个瘪了气的气球,话语也蔫了下去:“我上次受伤,身体已经不能算是男人。”
王石头上上下下的看着林海,随即深思了下,惶然大悟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海:“你说你太监了?”
“不要那么大声。”林海急急的伸手捂上王石头的嘴巴,视线不安的看着别墅的方向,生怕司马云舒听见了,因为他不想她知道,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里。
林海想让司马云舒知道,又害怕她知道。
王石头好奇的压低声音问林海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行房事了,林海尴尬的点头,王石头错愕的张大嘴巴:“你那东西没了?”
之前林海受伤,王石头还真没注意到那里受伤没,后来林海被抬走,王石头也没去细问具体伤到哪里了,只觉得满身都是伤。
林海尴尬的摇头,他的脸红的可以滴出血来,他本是尴尬腼腆的人,加上之前的遭遇。
如果王石头不是上了年纪的人,林海还真说不出口,就连那些医生都没发现他的不行。
这只是后来林海和司马云舒单独相处时,几次擦枪走火后,林海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有办法。”王石头看着林海,随即双眼亮了起来,他告诉林海有几种办法,但是最直接的就是两个:“你跟云舒直说,让她选择。”
“不,不行,我不想让她知道。”
“那你就做真的太监,让她彻底的死心。”
“什么?”林海的身体一个不稳重重的摔落在地上,他看着王石头,视线里有了惶恐,真的太监,不就是?
林海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腿间,他的腿都在颤抖着:“不,不行,我不要做太监。”
王石头冷笑着,他看着林海,哼了一声:“哼,我就知道,你嘴巴里说着怎么爱云舒,其实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你这样不就是吊着她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承受这痛苦吗?”
寂静,空气里滚动着死一般的沉寂,林海粗重的呼吸,一声一声,仿佛年月太久失修的老风车,在最后苟延残喘的挣扎着。
“我做了太监,她就会离开我去找真正的幸福吗?”
“林海,你自己选泽,这痛苦是你一个人承受,还是拉着司马云舒一起。”
王石头撂下一句狠话,起身就要走,对林海这样的人,就得紧逼,留不得一点空隙给他犹豫,要不然林海永远也做不出决定。
从刚才林海对司马云舒几次欲言又止,王石头就抓住了重点。
“等等。”林海看着王石头要不管他,他低垂着脑袋站起身来,摇晃着身体作势要离开,他的声音也有气没力:“我去医院。”
“你去医院做什么?”
“做太监。”
“去医院?你以为医院就肯给你割了?”王石头瞪着林海清透跟山泉一样的眸子,他摇头叹息,伸手对着林海招了招:“过来,我帮你弄,你去医院,只会让人家以为你疯了。”
林海犹豫了,看着王石头,他有低头看看自己,心里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