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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燕麦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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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强烈的饥饿感铺天盖席卷而来,阵阵抽痛的胃让维珈从睡梦中脱离。
大概是昨天彻彻底底发了一场疯,让那些沉积心底的憋屈得到了发泄,所以心情才会前所未有的轻松,破天荒这么有食欲。
她赶紧爬下床跑到缺了一角的餐桌前,嗅了嗅香喷喷的燕麦粥,又看看旁边的牛奶,使劲咽下快要流出的口水。
“先刷牙。”
就在她拿起碗准备盛粥的时候,祺寒拿着两个水煮蛋从厨房杀了出来。维珈瘪嘴摸着咕咕叫的肚子使劲翻了个白眼,掉头就往浴室跑。
她孩子般的急切逗笑了祺寒,再看看手中鸡蛋和这温馨到不真实的早晨,他已记不得有多久没感受过这样的平静,简直就像从来都没试过一样。
终于从浴室回来,祺寒已经盛好了粥、剥好了蛋。维珈连忙坐定,迫不及待拿起勺子,可对桌的老变态却突然噗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她不解的放下勺子。
“呵,你就饿成这样……”他说着便伸出手,替她抹去粘在嘴角的牙膏沫。
“谁让你擦了!我自己有手。”维珈脸一红,用手指按着被他碰过的地方。
“你啊,就是不识好歹。”他搓了搓粘到牙膏的手指,一脸淡漠,“多少女人想擦都擦不到呢。”
“切,谁稀罕!”懒得搭理这自恋狂,维珈赶紧用勺子把垂涎已久的粥送人口中。
“你确定能吃,不会再吐了?”
“嗯。”
“昨晚睡得好吗?”
“嗯。”
看她吃的这么香,祺寒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结果等他才吃完一碗的时候,维珈就已经把所有粥都吃光了!以前不吃东西的人一下子能吃这么多,祺寒实在吓得不轻。
“你、你这样吃,又会吃坏肚子的。”
“唔嗯!”维珈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我也不知道,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觉得饿过。”
“呵!”她就像只懒猫,翻着肚皮倒在椅子上的样子又把祺寒逗乐了。
“你又笑什么?”维珈不停地摸脸,生怕又粘到了什么东西。
“我做的东西就这么好吃?要是以后天天都是我做饭,那你不是要变成冰冻肥婆了。”
“你说……不是买的?!”
“废话。”
祺寒原本阳光灿烂的脸瞬间就黑了,而维珈还那里对着空碗念叨着难以置信。祺寒白了她一眼,收好碗筷进了厨房。维珈暗自偷笑着挑了挑眉,揉着胀起肚子慢吞吞跟了过去。
“这是谁家?”她抱着胳膊靠在门上看祺寒洗碗,那样子和语气就如往常一样镇定,这两天的狂风暴雨似已落下帷幕。
“小蔓班上的一个学生,叫阿銮。”
“又是阿銮?”维珈下意识皱起眉头。
“你认识?”
“姓王的提过,小蔓也说出事那天他去过家里。你为什么在他家?他人呢?”
“昨晚我跟那个黄头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祺寒打开水龙头,开始把碗筷过水。
“血族没有受到屋主邀请是不能进屋的。泽瑰不能直接害你们,但她可以*纵别人帮她做事,阿銮就是受了她的指使。”
“你是说爆炸是他弄的?照片!有没有他的照片!”
维珈想起在墓园见过的那个少年爆炸时也在现场,难道那个诡异的男孩就是阿銮?
看她突然激动地跑出去满屋子乱翻,祺寒也忙放下手上的活和她一起找,最后终于在阿銮房里的书桌后面找出了一张学生证,上面的人果然是那个诡异的男孩。
“是他,就是他!我情人节的时候在墓园见过他!爆炸那天我赶回来的时候,他就正好从楼道里走出来。”维珈拿着学生证满脸懊悔,“要是我早点告诉你他的事,`昭澄`就不会……”
“你说了也没用,”祺寒一把夺过学生证,揉成团丢出窗外,“我很早就开始留意他了,不过什么都没查到。就算你说了,爆炸也还是避免不了,东西还是会烧光。”
“……”
“昭澄已经死了,你别老抱着那些东西做梦。”他酸溜溜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做梦?!你根本不知道那些对我来说意味什么?”
“我知道。我看过你的日记,找还过阿雅。”
“什么?!”
“谁叫你成天和那个败类出去,不在家好好看着。”祺寒毫无歉意,反倒更加有理,“你别总拿过去的事*自己,放下那些你才能好好活下去。”
“祺寒我告诉你,”他的行为和说辞把维珈气得不行,“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多事你根本就不知道!”
“那就说给我知道,我想听你亲口说。”祺寒拉住想要逃走的维珈。
“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算我什么人?”
“……”
朋友、情人、还是互利关系?
好像都对,又好像都错。
祺寒无法给出答案,厚重的沉默在两人之间似无止尽地持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