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维珈根本无法入眠,自己明明已经想通了,可为什么还是这么焦躁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客厅的开门声,她赶紧侧过身子装睡。至于为什么要做这么神经的事,她自己也不清楚。
没一会儿,就有人在她的身旁睡下了。确定那人睡着后,她才慢慢翻过身,眼前小蔓的睡脸是和从前一样的安详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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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这么甜,一定是跟祺寒合好了吧。
不管你是小蔓还是冉绯儿,只要你能幸福的活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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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维珈看看身边空着的床,小蔓已经起来了。
刚走出房门,她就看见弥海端着一锅粥从厨房出来。他笑眯眯给维珈道了声早,看来昨晚的伤真的痊愈了。
看到他手中的海鲜粥,维珈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赶紧跑进厨房,结果马上就呆住了--那个只会制造悲剧的料理白痴居然十分老练的在做饭!
“你起来啦。”只是短短一句话的时间,小蔓就已唰唰唰切好葱花,然后放进炉子上正煮着的汤里。
“……”没有黑烟,没有焦味,甚至没有切到手,维珈似乎看到了非常惊栗的场面。
“哈哈,看你吓得。快去叫小寒那个懒猪起来吃饭。”小蔓边说边把她推出了厨房。
维珈傻愣愣来到祺寒房间,自己只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和小蔓完全调转了角色?再看看床上的自恋狂变态,还睡得像死猪一样!
想起公交车上他那下流的行为,现在正是报复的最好时机。维珈十分爽快地提起脚,直接把他从床上蹬了下去。
“阮维珈!”祺寒大叫着追出来,抓住那个踢自己屁股的女人。他捏着她的腮帮子把她按到墙上,死瞪着那张写满`你奈我何`的倔脸。
“好了别闹了,快来吃饭吧。”小蔓忙上前拉开一起床就闹别扭的两个人。
“谁和他闹。”
维珈冷冰冰丢下一句便去漱洗,祺寒也跟着去了浴室。一进去,他就把正要挤牙膏的维珈拎出来关在门外,等自己洗完才放她进去,这才报了刚才的一箭之仇。
一个超龄老头子居然做出这种连小孩都不如的幼稚行为,维珈实在无言以对。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刚转身,视线就停在了面前的镜子上——
倦怠静默的秀发仍是毫无生气,镜中那张脸清秀依旧。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多了那么几分活力和激情,不再是铺满阴霾的死气沉沉。
维珈慢慢向上拉动嘴角……她试着微笑,却转眼又化作一声叹息。
这几天不知不觉竟笑了很多次,和祺寒在一起就真的这么快乐?指尖轻轻碰上嘴唇,留在记忆中的吻渐渐在镜中浮现,还有他的拥抱、他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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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怎么办?
我好像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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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坐这儿。”小蔓拉开祺寒身边的椅子,笑得粉嫩。维珈纳闷,看看弥海又看看祺寒,然后看着小蔓指了指椅子。
“你坐。”
“不了,我想坐绿脑袋旁边。”小蔓说着已经坐到了弥海身旁。
“你们,昨晚吵架了?”
“没有啊。”小蔓也不看还杵着的维珈,给自己盛了碗汤。
“那为什么……”
“你烦不烦!”祺寒脸一黑,将维珈拉到椅子上,“就这么讨厌和我坐一起?”
“神经。”维珈懒得理他,撇开脸吃早餐。
“毛病。”祺寒白了她一眼,然后举起勺子老气横秋感概起来,“说起来,好久都没尝过这个味道了。”
“是啊,总觉得好像又回到过去了一样。”弥海舀了一勺汤,静静注视着。谁知小蔓突然拍了他一下,汤全洒回了碗里。
“什么呀!你以前不是老嫌我做的东西难吃吗?”
“怀念归怀念,难吃就是难吃,比泽瑰的手艺差远了。”
“噗!”像是受到惊吓,祺寒把刚送进嘴的汤全喷了出来,“真不知道你什么味觉,那个疯女人做的东西都吃晕我多少次了?!”
“哈哈,就是嘛!绿脑袋,你那条长了毛的舌头怎么还没去治,要不要我介绍个医生给你?”
“切,小屁孩懂什么。”弥海嘟着嘴白了他们一眼,坚定不移的态度无人能敌。
“那种生化武器一样的玩意你都吃得下,真不愧是表率。”祺寒端着汤碗朝弥海作进酒状,虽已尽力忍耐,但却还是笑意外泄,“好男人!我崇拜你!”
“祺寒,我发誓我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