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维珈说话,小蔓就回到了副驾驶座--属于她的位置上。这令人费解的行为让维珈非常憋气,明明那么在乎祺寒却还在自己面前摆出这副痛苦的姿态!
一回到车上,维珈就连袋子一起把斗篷扔到祺寒怀里。
“凶婆娘。”祺寒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非常不爽的拿出斗篷看了看,“就知道你刚才是去买这个。”
“绯儿也是为你好,快穿上,别耽误时间。”弥海转头看着祺寒贼笑。
“不穿!”
“小寒你就穿嘛,姐姐会帮你的。”小蔓也是一脸意味深长的贼笑。
“鬼才帮他。”维珈冷冷甩出一句,把脸撇向窗外。
“你们两个是不是活腻了?!”
“这样啊?那我只好把那件糗得不能再糗的事说出来了。”面对闹别扭的祺寒,弥海居然笑得更加灿烂,“有一次你去湖里洗澡,结果……”
“好了、穿穿穿!!老狐狸,就知道耍阴招!”祺寒瘪着嘴白了两个混蛋一眼,只得满脸悲苦的把斗篷往身上套。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硕大的领口就在上面,他那个帅哥脑袋却怎么也钻不出来,就更别提另外两个藏在斗篷里面的袖口了。他就像只被蒙进黑布袋的猫,抓狂至极地挣扎着。
突然从翻露出的袖口里看到一只拼命往外钻的鼻子,维珈终于忍不住和另外两个人一同大笑起来。
第一次看到维珈如此真实灿烂的笑脸,小蔓心中像是放下了一个巨大的包袱。世上能让她这般开心的,也只有祺寒了吧。
听到那个没良心的冰块脸笑得最大声,祺寒心都凉了,彻底自暴自弃放弃了挣扎。
“连你也一起欺负我……”
`黑布袋`里传出可怜兮兮的娇嗔,听起来似乎就快哭了。维珈心一软,下意识伸手帮他弄好了斗篷,想起中了小蔓下怀,便又气呼呼扭头坐回窗边。
祺寒看了一眼满脸欣慰笑容的小蔓,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拉起帽子遮住表情,靠着另一边的车窗木木看着外面风景。
一路仿佛置身于金色的国度,从未离开过“沉睡之地”的维珈第一次知道,原来阳光是真的这样耀眼。和在电视里看过的一样,却又是无法形容的炽热。
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宁静祥和,想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的期望又不觉从心底滋生出来,可她立马就狠狠掐断了幸福那稚嫩的芽——
怎能又萌生出这种危险的想法!
转眼已是落日十分,被暖洋洋日光包围的维珈早就沉沉睡去,祺寒也因为被晒了太久而晕乎乎的睡了。前排的两个人倒是各自想着心事,神情凝重。
“泽瑰等你回去呢。”小蔓虽吃着棒棒糖,但眉目间的神色却是意外的成熟。
“密令的事解决了再说吧。”弥海淡淡回了句。
“我就知道你不想回去见她。”
“回去又能怎么样?她永远只会问和祺寒有关的事。在她眼里,我从来什么都不是。”他叹息般冷哼一声,不禁觉得自己是那样可笑。
“我真的开始怀疑,为她做这么多到底值不值。”
“事到如今,这些问题早就无所谓了吧。”小蔓拿出嘴里的糖看了看,这味道苦的怪异,“就像祺寒,他不过是想找个出口。就算我不回来,他也早就确定了答案,泽瑰又何苦做多余的事。”
“要是当初和她一起死在祺寒手上,或许我们就都能解脱了。”
“你当时要真这么做了,真不知道祺寒会变成什么样子。”小蔓用棒棒糖的棍子戳了戳弥海的脸,“再说你这个老好人,怎么舍得丢下他不管?”
“是啊,我就是这么老好人。”弥海沉重叹着气,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倒霉性格上了。
“绿脑袋,她心里是有你的。”
“别安慰我了。”
“好吧,不说了。”小蔓把糖放回嘴里,“要吗?夹心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