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后,他关上车窗,绝尘而去,全程一句话都没和陈海说。
陈海看着手中的支票,上边的巨款是他这辈子都没拿到手过的,而他用来威胁的照片都还没有出手。
他激动不已,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没想到莫然竟然有本事嫁给这样一个有钱男人。
看来他以后的日子再也不用愁了。
为了陈海不去烦莫然,厉昊给他的钱如果省着用的话够用几十年。
按理说陈海可以实现以前一直对莫然说的“回去找你妈好好过日子”这句承诺,可是他却根本没有回去的意思,拿到了这些钱,他立马回到了红灯区的赌场。
他心里只有用这些钱如果赌赢了,他就彻底发达了这种想法。
……
厉昊回家后,便接到莫然的电话,催促他快点动身。
今天工程就彻底竣工,作为主负责人的莫然操办了一场竣工后的庆功宴,特地叫了厉昊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功臣”一起。
这也是厉昊爽快的打发陈海,不想与他多纠缠的原因之一。
他并不想让莫然等太久。
换好衣服,做好发型,厉昊便驱车前往庆功宴。
项目毕竟不是大项目,庆功宴也没有办的很豪华,在一家高档餐厅包了个包厢,请的人基本是项目组的人,还有两个负责的工头。
厉昊到场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
莫然笑着把他拉入座位,对服务生颔首后,一众服务生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莫然点不少菜,种类齐全,十分丰盛。
众人聊了几句,便动筷子开吃,此时门又被推开。
来者竟是吴丽。
看见莫然,吴丽笑了笑,热络道:“不介意我来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莫然当然不可能把她赶出门去,扬起一抹假笑道:“坐。”
吴丽便坐在空位上。
她的到来让气氛有些怪,不过很快在莫然的带动下,他们纷纷忽略了吴丽,重新谈笑风生起来。
吴丽被忽视的彻底,几次起话头都没人接话,她的脸色慢慢变了。
不过很快她将脸上的不自在掩饰掉,向服务员要了几个空酒杯,拿过酒瓶满入杯中。
做完这些后,她起身,拔高声调,尖锐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总算让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到她身上。
她端起酒杯,放在莫然身前一杯,而后神色愧疚道:“莫然,之前咱们之间有很多不愉快,这段时间我好好想了下,发现都是我的错,今天我来也是想给你赔罪,希望你能原谅我。”
莫然不爱计较,可并不代表一个人几次三番伤害她,她还能圣母般去原谅。
还没等她开口回绝,吴丽便落下几滴泪来。
她忙伸手擦泪,可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再开口时连声音都哽咽起来。
“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活在自责中,如果你不原谅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她又举了举酒杯,充满希冀的看向莫然:“我也不再求你原谅我犯下的那些错,喝了这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罪,你接受了,行吗?”
她都哭成这样,纵使莫然没有原谅她的意思,也不好再驳她的面子。
也不过是喝杯酒的事,不必把气氛闹得这么尬尴。
这么想着,莫然伸手端起了酒杯,隔空和她碰杯。
就在莫然抬手要把酒往口中送时,厉昊突然出声制止。
“等等。”厉昊说着,伸手拿过了莫然的酒杯,他看向吴丽,笑容别有深意:“她不擅长喝酒,这杯酒就我来帮她喝,也算是她接受你的赔罪,如何?”
放在平常,能和厉昊对酒吴丽自然愿意。
可现在吴丽面色一变,眸中添了几分慌乱,开口便是拒绝的话:“一杯酒而已,我和莫然喝就行。”
莫然乐得有人帮她喝,没有出声,厉昊眯起眼,嘴角的笑愈发显眼,他没接话,扬手就要喝下。
吴丽见状,吓的立马附身一探,想将厉昊手里的杯子打落。
厉昊根本就没打算喝,早在吴丽敬酒的时候,他就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对劲。
现在吴丽的反应更证明了这点,这酒一定有问题。
他没让吴丽碰到酒杯,手往后一撤稳稳的端住杯子,没让一滴酒液溅出。
随即,他笑着把杯子放在吴丽面前的桌上,语气强势:“莫然是我的妻子,我不让她喝酒,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底线,本来打算我代替她喝,你似乎不大愿意,那就都由你来喝吧。”
说着,他抱臂,好整以暇看着吴丽:“按理说你给莫然道歉,就该自罚,莫然不必喝,吴丽,开始吧,记得不要手滑洒了酒。”
他话落,在座的其他人也附和起来。
吴丽面色难看,可面对这么多双眼睛,她话都出口了也不能收回,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面前的酒杯,一杯杯喝完了杯中酒。
一开始,她并没有表现出异常,过了十几分钟后,她的脸色青白交加,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看见她不对劲的反应,莫然这才发觉那些酒可能有问题。
她惊讶的看向厉昊,低声问道:“难不成你早就知道吴丽的酒不对劲?”
厉昊不语,只对她露出了个高深莫测的笑。
莫然不禁笑了,她对厉昊眨眨眼,俏皮道:“我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回来给我的军师厉总报告情况。”
厉昊听她古灵精怪的话,愈发觉得她可爱,忍不住揉了揉她触感极佳的发顶,注视着她身影离开。
莫然一出门,便看见走廊尽头,吴丽夹着腿扶着墙,艰难的向前走着。
见状,莫然跟上吴丽,一路跟她倒了厕所门口。
听着厕所内吴丽痛苦的排泄声,莫然恶心之余觉得挺搞笑,原来吴丽是在给她那杯酒里下了泻药,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酒让她自己给喝了,感受泻药威力的也变成了屋里本人。
莫然没有进厕所闻味儿的意思,她就站在厕所不远处,等待着吴丽出现。
漫长的半小时后,吴丽终于捂着肚子,面色苍白的走出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