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愣了片刻，没有多过问什么。点点头。
向明阳看向东子，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复杂。“是选择死亡，与你的三哥一同离世。还是选择戒毒，跟着我奔向大好前程，这些选择权利全部在你手里。”
东子拳头紧紧握住，死死的瞪住向明阳。他之所以会走上这条路，是因为性格的偏执。认定一件事情，便再也不会改变。跟着三哥，同样也是如此。
向明阳淡然一笑，丝毫没被东子的眼神所威胁到。
“走吧，莫森。”
两人离开出租屋，莫森叫来人开始封锁房间。莫森不明白，为什么向明阳要多此一举。
“小向爷，那个要不要扔足够的食物进去，里面……”
“里面不是还有死人吗？”向明阳看向远处，缓缓开口。没有一丝情绪变化，仿佛那具尸体，是寻常的动物一般。
这些话，听的莫森不寒而栗。食人维持自己的生命，无论是谁，都做不出这样的事吧。
“曾经有一场空难，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幸存下来的人。就是靠吃同伴的尸体，才有体力支撑到救援队发现他们的。”
“这是自然法则。”向明阳停顿片刻，笑笑。“知道为什么我看得上那个小子吗？”
“手下不知。”莫森的额头上是汗水，若谁猜的透，那便与向明阳是同样的人。
“因为绝对忠诚，如果可以收服他。就不会担心有任何异心。”
上刀山下火海，东子都会替他办到。但是，前提便是要先让他心服口服。
“好了，十天以后，来看情况。如果死了，抹去所有得痕迹。”
“好的，小向爷。”
向明阳走出出租屋，大雪终停。覆盖着整个H市，银装素裹，越是洁白，越是衬托出这个社会的肮脏。
向明阳露出一抹阳光的笑容，从杀人不眨眼的向明阳变成了温暖的少年华东东。
十五日后，雪逐渐融化。阳光重新回到H市，寒冷依旧。在某郊区拥挤肮脏的出租屋内，两具尸体隐隐有发臭的迹象。
虽是寒冬，味道仍然让人有些难受。经过调查，两人均是那日在学校门口行凶的歹徒。法医鉴定，络腮男死于吸毒过量。东子死于毒品发作和饥寒。
至死，东子都未曾动他口中三哥的尸体一下。给络腮男的尸体足够的体面。
新闻报道结束，颜晨曦摇摇头。华东东见状，按掉电视。“快要过年了，这些消息就少听一点吧。”
颜晨曦跟着点点头，养尊处优半个月。身上的伤口好的很快，最近手心肩膀在长新肉，格外的痒。
她刚刚想挠，华东东见状，还未开口，秦胤墨就出现在颜晨曦身后。
“安分一点，再过一个星期就好了。”秦胤墨从背后搂住颜晨曦，故意的控制住她的双手。华东东见状，眼眸里是一闪而过的不悦，随即又将它隐藏的很好。
“姐夫，姐，你们能不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啊！”
颜晨曦转过身，见秦胤墨还未脱下大衣，撇撇嘴。“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最近不是很忙吗？”
“还好。”秦胤墨坐下，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笔记本。“颜氏的工作助理都给你送来了，公司情况不错，你可以省很多心。”
颜晨曦见秦胤墨忙碌的样子，有些心疼。不管再忙，秦胤墨都是准时回来陪她的。工作也全部带了回来，几乎每天都忙到凌晨。
颜晨曦见状，上前一步，摸摸他得头。随后作恶般的揉着他得头发。“解决了吗？”
“正在解决当中。”秦胤墨反手握住颜晨曦的小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别闹，乖。”
“以后啊，我们两个就用工作交流就好了。你还是跟着工作一起过日子吧。”颜晨曦故意作到，实际上手一直往秦胤墨的怀里钻。
秦胤墨猜到颜晨曦的心思，关上电脑，靠在沙发上。“那我就不处理了，不过公司破产什么的，可别怪我。”
颜晨曦听到这里，思考片刻，随后转转眼珠子。笑着，“我记得你把大部分股份都转到我名下来着，那样破产，我不就是最大的受害者吗？”
“嗯哼。”秦胤墨点点名，眉目间都是笑意。
“那算了算了，你别停下来。一定不能破产，只是先休息一个半小时。一个半小时以后才工作，我不打扰你。”
颜晨曦将头埋进秦胤墨的怀里蹭了蹭。像一只磨人的小猫咪，华东东故作滑稽的捂住眼。
“啧啧，非礼勿视！”
秦胤墨这才想起一件事，将颜晨曦从自己怀里捞出来。
“我想跟你要个人。”
“什么人？”
颜晨曦乖乖得坐好，恢复正经。秦胤墨眼神望向华东东，华东东立刻正襟危坐。
“姐夫，你说，有什么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想要华东东干什么？”颜晨曦问着，凑近秦胤墨的耳朵。
秦胤墨哪里受得了颜晨曦这样捉弄。伸出手就搂住了颜晨曦的腰。
华东东见两人快要干柴烈火的样子，赶紧开口制止。“姐，你们可饶过我吧。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当然啊，平时我们可自由了。都怪你，伤好了还不走。”颜晨曦说完，吧唧在秦胤墨脸上落下一吻。
秦胤墨笑笑，任由颜晨曦胡闹。
华东东捂住脸，“姐夫，有什么事你赶紧说，我得给你们挪地方了。”
“见你身手不错，你想来当我得贴身保镖吗？”秦胤墨说起了正事，禁锢住颜晨曦往他衣服里探的手。
“真的吗？姐夫你让我去当你的贴身保镖？”华东东拿开手，欣喜若狂。见颜晨曦对秦胤墨上下其手，又捂住了眼。
“嗯。”
颜晨曦听到这里，从秦胤墨的怀里钻出来。“贴身保镖吗？”
“不可以吗？还是不愿意？”秦胤墨玩起了颜晨曦的秀发，一脸的眷恋。
“那倒不是。”颜晨曦说完，突然转头看向华东东，秀眉紧皱，一脸警惕。“华东东，先给我说好，你性取向是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