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胤墨,坐在赌桌上,仿佛一个局外人。一连几局的败局,没有让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秦少今晚运气似乎不太好。”方晴将一张牌放在秦胤墨面前,语笑嫣然。
秦胤墨看了一眼纸牌,将它公诸于众。周围的人躁动起来,毕竟像秦胤墨这样的运气,无论是谁都会心烦。
“我记得赌场中最令人敬畏的是叠码仔。看来,方小姐也是一个高手。”秦胤墨开口,语气里是悠然,丝毫听不出情绪变化。
“毕竟,秦少不明白,这些阴暗面的生意需要用多大的手段跟头脑才能支撑起来。”方晴的语气里是讽刺,盯着秦胤墨的眼睛里蒙上了仇恨。
“秦敖擎教了你很多东西。”
“帝都秦家赌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了他赴汤蹈火。”方晴的语气低沉下来,赌桌上情绪高涨,却生生被秦胤墨和方晴的谈话给压了下来。
“这么说,今天我是羊入虎口了。”秦胤墨将另一张牌翻开,众人哗然。
“秦总,今天非常的不幸哦。”贾斯丁翻开自己的牌,方晴将秦胤墨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到贾斯丁面前。
“秦敖擎是赌王,他从来没有输过。”方晴轻声细语,眼睛里多了崇拜之色。
“在这方面,我从来没有赢过他。”
“对啊,可是,他却觉得自己事事不如你。这个赌场,倾注了我所有的心血,所以,我怎么可能把先生的心血拱手相让。”方晴的情绪变化很快,看着秦胤墨的眼睛里立刻染上了仇恨。这种仇恨,仿佛要把秦胤墨给撕碎。
“可是,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秦胤墨说完,将自己面前的筹码全部推出去。
“玩的那么大吗?”众人兴奋起来,赌博会有瘾,让他们都沉迷其中。
“当然。”
方晴巧笑嫣然,伸出手将筹码放好。“秦少,还要继续加筹码吗?你马上就要输光了。”
“说不定,下一局就是我赢啊。”秦胤墨不以为然,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赌桌上其他人。眼睛里抑制不住的贪欲,每一个人都摩拳擦掌,想要将秦胤墨的钱财给榨干净。
方晴继续面不改色的发牌,这一次,秦胤墨将最后一张牌翻开,众人忍不住欢呼起来。
“不可思议!”
秦胤墨刚刚所有的筹码全部输完,大概上千万美金。
“秦少,还要继续吗?”方晴脸上带着笑意,盯着秦胤墨的眼睛,里面的讽刺显而易见。
“你应该听说过一拖十这种说法吧。”秦胤墨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似乎刚刚的筹码,根本就不是钱一样。
“秦少这个是目标明确的想要搞我?”
“叠码仔不是唯利是图吗?利益越高,越趋利而上。”
方晴跟秦胤墨对视,霎时间有硝烟弥漫。
“秦总,这可不是你的性格。这可不太理智,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贾斯丁开口提醒着,脸上的表情微微凝固。
“我现在就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啊。”秦胤墨坦然的开口,语气里听不出紧张与慌乱。
“也是,秦少这样宠妻无度的男人,可以为了夫人买一条上亿美金的珠宝,随便用点钱来玩牌又如何呢?秦家家大业大,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不是吗?”
方晴说完,已经有人将筹码送来。整整一千万美金的筹码,堆满秦胤墨的面前。
“秦少,一拖十,可是你说的。”
“嗯。”
方晴继续发牌,运气这种东西,从来都只跟着强者。在这个赌桌上,秦胤墨最不以为然,也是他最具霸王气,不管输多少钱,面不改色。
方晴将牌推到秦胤墨面前,打趣道:“秦总,如果一夜之间输上数十亿的美金会如何?秦太太会不会不让你进家门。”
原本沉闷的的赌桌被方晴的这句英文给逗乐。“哈哈,秦总还是如此惧内的人吗?”
秦胤墨面不改色,淡定的摸着自己的牌。“相比于输钱,我的太太更在意我的面子。如果,你让我丢了面子,惨的是我们两个人。”
秦胤墨说完,将牌盖上。方晴脸色微微有些变化,继续发牌。
所有人都亮出底牌,方晴嘴角扯起一抹满意的笑容。“秦少,这一次,是你输了。”
“一拖十你还记得吗?”秦胤墨看着方晴,面无表情的开口。
方晴心下一沉,随即笑道。“自然。”
秦胤墨亮出底牌,众人倒吸了一口气。一局翻盘,将输了的所有筹码全部赢了回去。重要的是,方晴整整输了一亿美金,而贾斯丁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晚让方小姐和贾斯丁先生破费了。”
众人目瞪口呆,良久才笑着驱散这股不甘。
赌局结束,秦胤墨起身,将手中的木块放回原处。看着脸色难看的方晴,漫不经心的开口。“秦敖擎肯定没跟你说过,百家乐是我教他的。”秦胤墨说完,准备转身离去。
“不管结束是赢是输,你都不可能从我手里拿回赌场。”语气低沉到极致,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
“这只是给你个提醒,方晴,螳臂当车,这句话你应该比谁都明白。”秦胤墨的眸子里是阴沉,秦家,绝对不允许一个外人染指。
“我不交出赌场,你又能拿我如何!强攻吗?我会拼尽全力将秦家拖垮,将你拖入无底深渊。”
“秦敖擎也是秦家的子孙。”
“呵呵,原来你们还记得他也是秦家的子孙。那他变成植物人躺着的时候,为什么没见你们任何一个人为他掉过眼泪?他一人打理秦家的那些肮脏的生意,你们有谁夸赞过他一句?”
“他存在的意义,就像是鸡肋。你们有谁真正为他想过,将这些生意摒弃,就等于是摒弃他所有的价值。”
方晴有些失态,眼眶微红,拳头紧握。指甲陷进肉里,有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
“秦家的家务事,还不允许你来置喙。”秦胤墨整个人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他从来不对不重要的人解释。也不允许任何人掺和秦家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