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没想到程欢竟然会知道。而且,而且……”舒丹的声音越说越小,随后耷拉着脑袋,像做错了事情多的小孩。
“而且,这部电影,是一部露肉片。”舒丹说完,整个人已经变得委屈起来。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只能给宁檬找到这样的资源。
“我不怪你的。”宁檬开口,云淡风轻,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舒丹抬起头,对上宁檬一双空洞的眼神。她一下害怕起来,伸出手握住宁檬的手。“宁檬,对不起,我也不想你变成我这样。我也不想得。”
舒丹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宁檬很少看舒丹这样哭,她经历了大风大浪,有她这个年纪没有的成熟与开放。却因为对宁檬的愧疚掉下眼泪,宁檬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朋友。
宁檬不知道怎样表达,精神病院的画面响起。那天,赵梦猛的往她扑去,明显的是想要说什么话。
因为宁檬的畏惧,所以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宁檬闭上眼,思考片刻。随后反手握住舒丹的手,笑着开口。“舒丹,我想冷静一下。”
宁檬说完,还没等舒丹回答,她便已经离开。
精神病院里,赵梦躺在病床上。愈合的伤口又被破坏掉。整个手指血肉模糊,她时而笑时而哭,像极了一个失智的人。唯独眼光里偶尔的光芒,让她变得有了生气起来。
医生端着针水走进来,脸上是猥琐的笑意。“小梦梦,来打针了。”
赵梦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迸发出光亮。她主动走过去,将自己的病号服脱掉。以一个害羞的姿势背对着男人。
“打针。”
男人的眼眸染上了谷欠~望,随后开始了自己禽。兽般的动作。这些年,这些侵犯成了她生活里的一部分。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在这座暗无天日的围城里,无法逃脱。或者说,不敢逃脱。
医生给赵梦包扎好伤口,随后转身离开。赵梦抬头看着窗外狭小的天空,陷入了沉思。她不敢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庇护所。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她木纳的转过头,看见宁檬的脸。眼神里多了些许情绪,宁檬有些畏惧。可是还是壮着胆子走进去,“赵梦。”
“宁檬。”赵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格外的镇定。
“你没疯。”宁檬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可是却又笃定赵梦没疯。如此矛盾,是因为她想起那天,赵梦扑向她似乎是为了求救。
“我疯了。”赵梦的语气虚弱到极致,她伸出手,看着包扎好的伤口。“我必须疯,我必须承受。因为那个男人会虐待我,把我当成牲畜。我只有疯了,乖乖配合他。才可以平安无事,我只有疯了,安静的待在这里,才可以保命。”
宁檬的瞳孔放大,整个人脸上是不可置信。“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会支撑我继续活下去吗?”赵梦说到这里,突然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因为仇恨,极致的仇恨。我幻想着有一天,我受的这些所有苦难,颜晨曦都能亲自尝受一遍。一次次凌辱,一次次虐待。”
“我所经历过的绝望,她要百倍千倍的承受。所以,我一直这样幻想着,这是希望。”
赵梦的声音越说越小,像是喃喃自语,当仇恨变成希望,没有什么能够让她放弃。
宁檬的拳头握紧,手心已经出了汗。“你那天想告诉我什么?”
赵梦回过头,望向宁檬。“别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要放弃。如果放弃,不如现在就离开。”
“颜晨曦不值得拥有这些东西,颜晨曦,不值得被爱。已经一无所有,就别再怕失去。放手一搏,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赵梦说完,眼角有泪滴滑落。
宁檬有些畏惧,抬起头看着赵梦。“所以,你现在还抱有幻想吗?”
赵梦笑笑,握紧拳头,手指的疼痛让她清醒。她会一直让手指重复受伤,便是因为她需要这种疼痛感来提醒自己。只有疼痛感,才能让她不至于真的变成神经病。
“只要活着,一定会有幻想。”
“那如果有机会,你会怎么做?”宁檬又追问到。
“做到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杀了颜晨曦。”
“最可怕的就只有自己。”赵梦说完,捂着头大声的尖叫起来。“啊啊啊啊。”
“杀了颜晨曦,杀了她,杀了她!”赵梦满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护士赶紧走进来控制她的情绪。宁檬与赵梦的谈话也就此结束,只是宁檬分辨不清楚。刚刚赵梦,到底是疯了还是没疯。
离开精神病院,宁檬回头看着这座阴森恐怖的建筑。良久,心里舒适了不少。如果不反抗,墨氏娱乐与精神病院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她应该庆幸,她比赵梦好。至少她还有选择的权利。
宁檬回到墨氏娱乐,看到还在等自己的舒丹。她走过去,给舒丹一个大大的拥抱。“舒丹,我要接这部电影。我不在乎,只要能往上爬就好,凭什么要让你承受那么多难过。”
舒丹不可思议的注视着宁檬,宁檬点点头。“我答应接了啊,应该开心才对。”
舒丹一时没反应过来,知道宁檬抱住她。她才有些许清醒,“真的吗?如果不可以,先不要勉强。”
“我没有选择,只有放手一搏。”宁檬说出这句话,提醒着自己。面对秦胤墨,她也要放手一搏。颜晨曦出国,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云盛集团的安分了很久,宁檬也首次在电影中全luo出境。她的身材管理的很好,虽然胸不够,牛奶肌也能让人引起无限遐想。
网络上又重新流传出宁檬的消息。她拍三级片的新闻引爆整个网络,也惹的之前的宅男粉丝心碎不已。不过也有支持的声音。
原本被雪藏的宁檬凭借这部露肉片,重新获得了大众的关注。
宁檬在微博上写下这次三级片的感受,“这是艺术,不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