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鬼使神差的说出这一句话，她不知道自己怎样想的。只是大脑短路，只想这样问秦胤墨。
众人微微放慢自己的脚步，偷偷回过头看着这一幕。宁檬的语气软糯糯的，像是一道甜品，甜的人心里发乐。
秦胤墨深邃的眸子里是些许不悦，他松开宁檬的手，并没有回答宁檬的问题。
宁檬调整自己的步伐，无奈脚踝实在太疼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红着脸颊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哪来的丫头，怎么做事毛手毛脚的？”安雅首先开口，望向四周，脸上是复杂的情绪。
宁檬刚刚的举动，落在安雅的眼里，怎么都像是勾引。现在的女孩子，太急功近利了。
她是颜晨曦一手提拔上来的，所以绝对忠于颜晨曦。甚至，可以成为颜晨曦看管秦胤墨的眼睛。尽管，颜晨曦从来不会要求她这样做。
舒丹匆匆赶来，扶住站不稳的宁檬，低头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公司的练习生。脚崴了，所以出了点差错。”
舒丹诚恳的样子落在秦胤墨的眼睛里，秦胤墨的眼睛里是满意。这样谦逊又聪明的人，以后跟着颜晨曦，他会很放心的。
“练习生怎么……”
还没等安雅把话说完，秦胤墨迈开步伐离开。安雅的话生生憋了回去，盯着宁檬的眼睛里是不满。“以后都注意一点。”
“是是是，安助理您说的是。”舒丹点头，认真而积极，并没有因为安雅的问责而生气。
安雅认真打量着眼前的两人，铭牌上写着名字。舒丹，她是认识的，舒丹是一个极其干练的人。而宁檬，鉴于刚刚的举动，她暂时对她没有半点好感。
安雅赶紧追上去，跟上秦胤墨的步伐。
秦胤墨检查着四周的环境，看着周围忙碌的人，若有所思。
“秦总，网络海选第一期已经正式开始。采取直播的形式，各个平台跟进。参加《我就是偶像》的选手除了网络上的素人。还有就是我们本公司培养的练习生。前天的网络播放量资料已经汇总完毕。”
安雅将材料递给秦胤墨，秦胤墨并没有接过文件。“嗯，继续造势。我需要懂这方面的人来做这些事情。”
“好的。”
舞蹈室里，舒丹扶着宁檬坐在角落里。她拿出瓶瓶罐罐的云南白药，敷在脚踝淤青的地方。“你怎么不早说，难道是想要腿废掉吗？”舒丹的语气里是怒气，手上的动作却极其的轻柔。
宁檬的脸色煞白，没有染一点脂粉。整个人透着娇柔，“我想把舞蹈练好，不能拖了其他人的后腿。”
舒丹停止责骂，叹了一口气。“坚持下去，才开始总是会很困难的。”
“嗯，我明白的。”宁檬扯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干净清晰。
“这个，第二次考核的题目。”舒丹拿出一张白纸，上面隽利的字，让人赏心悦目。
宁檬惊讶，抬起头看着舒丹。
“动了一点小手段，这个行业嘛，怎么可能少了潜规则呢。”舒丹云淡风轻的回答了宁檬心里想问的问题。没有丝毫别扭，也没有丝毫畏惧。
她本来就是这种人，为了爬上高处不择手段。这一点，不影响她的善良。
宁檬眼眶微红，手里紧紧的握住纸条。“你是为了我吗？”
“可别，我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各取所需，都说了，只要我不付出感情，这些事情在我这里完全OK。”舒丹的脸上是笑意，刻意的隐去眼眸深处的难过。
“所以说，宁檬，你必须成功。我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宝全部压在你身上了。”舒丹语重心长的开口，压力即是动力。
宁檬重新扬起一个笑容，一扫之前的低沉。“我明白，我一定会往最高处爬的。”
“这不就对了！”
“丹姐，有什么好东西都不给我们看看啊。尽想着宁檬。”
舒丹看着走过来的三个女孩子，立刻带着慈母般的微笑。“宁檬的脚受伤了，所以我给了她一点云南白药。”
宁檬抬起头看着三人，从进天喜传媒开始。便已经有人自然而然的抱团，或是家境良好的。或是实力强劲的，只有宁檬这样既穷实力又不拔尖的，落了单。
“对啊，程欢，就是一点云南白药。”宁檬开口附和着舒丹的话。
为首的程欢脸色微变，眸子里迸发出让人害怕的嫉妒。“宁檬，我可没有问你。我在跟丹姐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原本活跃的气氛一下低沉到了极致。舒丹盯着程欢，两个马尾辫，明明是少女最美好的模样。可是这双眼睛里的嫉妒，真是骇人。
“大家都是一起的姐妹，没有必要说的那么刺耳。”舒丹开口，语气里仍然是笑意。
程欢听到这里，彻底撕破脸皮。“丹姐跟我们可不是姐妹，跟一副穷酸样的宁檬才是好姐妹。不然，怎么会什么都想着她呢。”
女人赤裸裸的嫉妒与野心交织在一起，让人害怕。
舒丹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开口。“怎么会，不管是谁，以后我都是你们的经纪人。”
“所以丹姐，那你把所有筹码都押在宁檬那里。不合适吧，更何况那些东西，可是你费尽浑身解数得来的。不多给几个人看看，这样很亏哎。”程欢将这句话说的很重，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女孩子捂嘴偷笑着。
“程欢，你不要太过分了！”宁檬的脸上是蕴怒，拳头紧握，指甲陷进肉里。疼痛维持她开口的勇气。
远处，秦胤墨看着角落里的一幕，脸色冰冷。
安雅发怵，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更何况还是这些青春靓丽，吃饱了没事做的女人。秦氏的企业，最忌讳的就是内部矛盾。
“那个秦总，我去提醒她们一下。”
秦胤墨没说话，径直朝舒丹在的地方走去。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酸鬼，别以为有舒丹罩着你，你就是金凤凰了。也不看看，其实两个都是同类的人。”
“你确定要得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