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了,赶紧跟我走!”叶景一带着辛落儿就走。
两人回身的一刹那,张乾诡异的笑了,拿出另外一根火折子,就要点燃炸药包。
“快走!”叶景一拼命的与辛落儿跑出冰洞。
炸药包爆炸的时候,两人被炸出了洞外,昏厥了半晌,渐渐醒了过来。
他们在雪地里,辛落儿的耳朵一直在嗡嗡嗡的耳鸣,她再次昏了过去。
叶景一将她搀扶住,背在自己的身上,一步一步艰难的离开。
打开大门,出去的时候,蓝羽便见他们浑身银装素裹,伤痕累累的样子。
蓝羽问:“张乾呢?”
“死了。”他口中呼出白气,馒头的雪花,他看了眼背上的辛落儿,道:“回去再说吧。”
但没走上几步,他体力不济的倒下,蓝羽及时托住了辛落儿,小旗官也拉住了总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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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府司,叶景一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
蓝羽他们围在一起,他缓缓坐起,看见他们,问道:“那丫头呢?”
“总旗,你是说落儿姑娘吧。已经叫郎中看过了,落儿姑娘无碍,估计也快醒了。”
小旗官祈祷,谢天谢地,他家总旗还好好的活着!
蓝羽道:“昨日的事情我们已经知晓,只是张乾死的太便宜他了。”
“叶景一他醒了吗?”一声低弱的女子声音从门外响起,是辛落儿。
她看起来还很虚弱,手撑在门边来支撑自己,蓝羽等人自觉让开。
叶景一立刻装出一副坚硬如钢铁的样子,拍拍自己的胸口,道:“我好着呢!不过是睡一觉罢了!你还好吧?我就说过要保护你,我们要同去同归的!我没有食言吧!”
辛落儿小声挤出两个字:“谢谢。”
他一阵鸡皮疙瘩起身,别人道谢很无关紧要,关键是她道谢就很肉麻,很不自在了!
“对了蓝大侠,昨日张乾将我抓走,告诉了我他的一些过往,我说给你们听。”她微微扶了下额头,并坐了下来,头还隐隐有些晕。
叶景一洗耳恭听的盘腿坐着,蓝羽他们便仔细的听着。
辛落儿将张乾所说的一五一十转述。
听完所述,蓝羽似乎在走神,隆七唤道:“副使。”
“陈年案子,也可告破了。尸首已经移交当地衙门,让家属来认尸了。只是我在想,朱王府那边,会否有所表示。”
毕竟事情也是关联朱王府的。
正想着,北斯前来通报,道:“副使,朱王府的小姐前来,要找叶景一。”
叶景一听到是朱水瑶来了,忙一个鲤鱼挺身,迅速穿好靴去见她。
辛落儿轻松的笑了下,道:“这段时日,劳烦你们了。我也该回去了,师父在家等我。”
蓝羽清了清嗓子道:“不再多留会儿?没有什么话要对景一兄弟说?”
她微笑了一下,道:“不用了,谢谢你,蓝大侠。”
她离开镇府司时,看见叶景一面前的朱水瑶,他们笑的如此开心愉悦。
朱水瑶将猫带来了,他摸摸猫头道:“在朱府没有调皮吧?可不能惹朱小姐不高兴啊,不然小爷我一定会狠狠的罚你的!”
春桃闻言捂嘴一笑,发现这个锦衣卫总旗大人真真是幽默的。
朱水瑶说道:“正是因为有叶总旗,才还了我们朱府一个清白。不知叶总旗,可否屈尊来我府邸一趟,与我们共用晚膳。此宴没有旁人,唯有我与我父王二人。”
她是不会想到要邀请他来府上用膳的,只是父王不知为何,忽然想见一见他,故而打着感谢的名义,顺便邀请他来用膳。
春桃见叶景一呆愣在原地,提醒道:“难道我家小姐屈尊请叶总旗,叶总旗也不愿意吗?”
他连忙道:“不是不是,这不,惊喜来的太过突然。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我去,一定去!只是不知什么时辰?”
“今夜亥时正刻,望叶总旗如约而至。”朱水瑶伸出手来,猫便习惯性的爬上她的腕子,来到她的怀抱里,她抱着猫,淡淡颔首,叫了声春桃,两人离去。
叶景一想,怕不是朱小姐想宴请他,许是那藩王另有打算。他又不傻。
但就冲着朱小姐亲自邀约,他怎么也得去嘛,美人的邀约,谁能拒绝?
小旗官见朱水瑶走了,便问道:“总旗,朱小姐找你有何事啊?”
“今夜晚膳不必等我了,沈正使若是问起来,你就说,是藩王邀我上朱府用晚膳。记得啊。我得去倒腾倒腾我这一身。”他嗅了嗅袖口,有无奇怪的味道。
小旗官微张着嘴,诧异感叹。
就见叶景一口中絮絮叨叨的不知说着什么走了。
张乾已死,虽然不能亲自手刃,但娘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
辛落儿回到家中,辛老爷子正在拿水壶,若非她及时托住,水壶便翻了去。
“师父,你慢点儿。”她将桌上以抹布擦了擦,将水壶里的水倒一些在杯盏里,再放稳在桌上,搀着师父在她面前坐下。
辛老爷子面容慈祥,笑呵呵道:“此番是多亏了叶总旗,师父才能再次见到你啊,落儿。你可曾好好的答谢过人家了?”
“有啊,我说过谢谢了。”她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道。
辛老爷子注意到徒儿有些不开心的样子,道:“一声谢谢是不够的。明日让叶总旗亲自上门来一趟,你做些好吃的好喝的款待他,这样才算是诚意。落儿,叶总旗毕竟是救了你几番性命的人,光是答谢不够的。”
“那这么说。”辛落儿拿了颗红果子吃,道:“岂不是请他吃饭都算不够诚意的,难不成还要落儿以身相许?”
辛老爷子闻此眼,本是灰暗的眼光忽而亮了亮。
她一口一个果子,道:“好甜呀师父,你也吃一个。”
老爷子叹气着摇头,没有胃口。
良久,他说道:“落儿啊,你也不小了。师父总不能将你绑在身边一辈子。师父问问你,你现在心里头可有喜欢的人?不必怕不好意思,师父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