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裳的脸上展现出从未有过的娇媚,往日一国之君的威严服装强行压住了她身上的青春女子的气息,被楚歌这么一打扮,凌云裳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青春年少的时候。
“雪儿,你的手真巧!我喜欢这个样子!”
楚歌施了一礼,含笑说道:“只要陛下喜欢,以后每日私下都可以这么打扮,你是一国之君,你拥有整个天下,自然可以掌控自己的喜好。”
当然凌云裳很兴奋很激动,最后没办法靠安神香才能够睡着。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楚歌就被同住的宫女吵醒,一起去伺候凌云裳上妆。
楚歌昏昏欲睡,昨晚这一觉是她最近这段时间睡的最安稳的一觉,虽然只是普通的床榻,却是她这些天除了柴房睡过最好的地方,有多少激动可以想象。
她昏昏沉沉的往前走,忽然无比怀念以前有咖啡的日子,那么苦的东西只要一口她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贼提神!
“试试这个,这个也可以提神!”一个宫女塞过来一个东西。
顾长宇和疯了一样闹腾了很久,他是男子,人高马大,纵然是楚歌都不能轻易的制服他。
最终两个人精疲力尽的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和一个婴儿一般沉沉的睡去。
楚歌艰难的把被压在身上的手抽出来,刚才那一下伤口还是有点深度,随便碰一下就疼的她齿牙咧嘴。
但是没办法,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伤害自己而不帮忙。
同样都是被迫的穿越者,楚歌对他有着天然的同情心,他不知道他之前是做了什么事,在这件惊天动地的谋逆案中又牵扯多深,她只是下意识的就做了这件事。
她从衣服上撕下一节,先把依然在出血的手掌包扎好,随后看了眼在床上睡去的顾长宇,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以后离开。
屋子内一片狼藉,楚歌并不准备收拾,至于那满地和顾长宇身上的血迹,也只能留着。
这里是偏殿,里面没有换洗的衣服,楚歌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清理。
她悄悄的回去自己的房间,怜儿看见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典礼结束以后,凌云裳还需要带着谭欲和众位百官共宴,但现在这个点宴会也快结束了,也就是说,凌云裳随时会找她过去梳头。
“怜儿,快,先帮我找一身衣服出来让我换上,霞儿,你帮我去太医院看看有没有止血的药粉,赶紧给我拿一些来。”
怜儿和霜儿立马动起来,楚歌则用清水一边又一边的清理伤口,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得了破伤风,她宁可一头撞死!
怜儿很快找来衣服给她换上,霜儿则更狠,直接带回来一个太医。
“我说是雪儿姐姐的手受伤了,太医院就说要方太医亲自走一趟。”
楚歌迟疑了一下,便把手上的伤口给方太医看。
“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茶壶,结果收拾的时候不小心给割伤了,麻烦太医了。”
昨天楚歌找到石像的事今天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太医院自然也知道楚歌一定很得凌云裳的欢迎,才会直接派人过来。
方太医查看伤口以后说道:“伤口切的有些深,你碰水了?”
“我为了止血,也为了清洗伤口,才不得不……”
“我这有止血的药粉,只是你的伤口切的有些深,只怕以后会留下疤痕。”
楚歌看了看受伤的地方,手掌心,当中一下,也实在没办法。
怜儿这时候急匆匆说道:“雪儿姐姐,你快些,陛下传召你呢!”
楚歌不再多想,赶紧让方太医给她包扎,包扎完以后拉着怜儿就往寝宫赶。
凌云裳一听说楚歌受伤关切的问伤口怎么样,楚歌知道今天的事肯定瞒不过去,主动跪下说出受伤的原因。
“我对公子一见钟情,所以听说他头疼病犯了以后,冒险去看他,结果他好像把我当成别的什么人,然后不小心就……”
凌云裳不由得担心的问:“顾公子还好吧?”
楚歌说:“还好,他已经睡着了,只是我的手已经受伤,无法为陛下梳头。”
凌云裳好脾气并没有在意,她身边梳头的宫女多的是,也不乏梳头比楚歌好的。
她吩咐楚歌下去好好休息,又派人去看望顾长宇。
偏殿里,顾长宇悠悠转醒,看见面前的一片狼藉,怎么都想不起来刚才发生过什么事。
凌云裳派来的小太监将事情添油加醋的一说,他的脑海里才有点印象,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什么。
另外一边,发了一天脾气的林婉听到这个消息却忍不住笑了。
“当年他就是因为这头疼错手杀了人,我还以为这次旧事又要重演呢!”
谭欲正坐在一边,他借醉酒的名义溜过来看林婉,自然不好献身。
“他要不是当年错手杀了你姐姐,如今绝对不会乖乖听你我的话。只是谭欲,一旦事情成功以后,他不能留。”
林婉其实也很郁闷,她接到的任务是推翻一个女尊王朝,将目标人物扶持到皇帝的位置,并且保持一年不倒台?
她在快穿这个系统里面已经呆了足够久,久到她甚至都忘记自己以前的生活。
一开始她也是个单纯的少女,可在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的事情以后,她不但憎恨设计这个系统的人,还恨自己。
她将仇恨转移到所有人的身上,做事越来越狠毒果断,所以她接到这个任务以后的第一时间,就决定让自己的系统往里面增加一个人物。
这个人物就是谭欲,两个人以前曾经一起穿越同一个世界做任务,彼此清楚身份,只不过后来两个人选择了不同的路,谭欲成了一个没有记忆的傻子,而她则成了快穿系统中的佼佼者。
她之所以要让谭欲也参与进来,只不过很想让曾经的对手看看,她现在到底有多成功。
“对了,”回忆到这里她忽然说道,“那个余雪,到时候也得除掉,我总觉得她知道的太多,而且她看我的眼神里面有种看不透的东西,我不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