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去了厨房烧水,她需要好好喝些热水,早上出门的时候一阵快走只不过暂时压制住她的高热,这时候又开始有些昏昏沉沉。
而且,她更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她得把系统喊出来问清楚,她的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
“没错,是个穿越者。”系统靠在柴房的一堆柴火上。
“卧槽,你家金主玩什么,把三个穿越者塞到一个空间里面?还让我和她打擂台?她的任务是什么,让我猜猜,不会也和我一样是登基称帝吧?”
系统皮笑肉不笑:“是啊,你怎么知道?而且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当初顾长宇也经过这么一个任务,结果他没做好,他放弃了登基称帝,最后就成现在这样了。”
楚歌嘴角直抽,她怎么感觉这段时间系统忽然腹黑了很多,她忍不住上前,伸手去抓系统的脑袋上的毛。
“唉,你干嘛动手动脚,我不是这样的系统!”
楚歌不依不饶:“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最近升级了,我怎么忽然感觉你被点了腹黑属性呢?你这样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
系统一把抓住准备在自己头上乱翻的楚歌的爪子,严肃的说道:“不是我点了腹黑属性,而是这是你必须经过的一条路!反正别的我也不和你多说,我只和你说,你和她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谁登基称帝,谁就能继续接下来的任务,谁要是失败了,就和顾长宇一个下场。”
楚歌使出吃奶的劲才抽回手。
“知道了,至于那么凶吗?”
其实就是系统不说她也没打算放过这个假冒的大公主,毕竟这是人家穿到她的空间里来,而且看样子对方还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这不是一拿到她的身份第一时间就是杀人!
这样的人让她登基称帝,系统不把楚歌打死,楚歌也想自我了断!
虽然这一个空间,只不过是个数据包。
这时候的楚歌依然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逐渐的会对每一个空间产生眷恋,对空间里面的人物产生怜悯之心。
系统在一边看着她直摇头,心里给自己的金主点了三十二个赞。也就是她家金主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让楚歌逐渐明白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是什么。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楚歌知道是顾长宇过来了,连忙挥手示意系统先走,一挥手才发现系统早就没影子,而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地上。
“做什么?你不是病了吗?躺在地上能好?”顾长宇的话听着冷冰冰的,但是行动出卖了他的内心。
医者心系天下,顾长宇忍不住上前一步拉起楚歌,抬手搭上她的手腕。
“我那有成药,你去吃一颗,然后主动点去睡觉,要不然今日我就让你回去!”
话听着凶巴巴的,细细一品全部都是柔情。
楚歌“哦”了一声,摇摇摆摆的往外走,几步路走的一身是汗。
妈的,刚才忘记问系统拿点东西了!
顾长宇看了眼灶台,灶台上并没有饭菜在烧,水倒是烧开了,他无奈长叹一口气,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面粉开始和面。
楚歌走进屋子,看见了桌子上有一块帕子,帕子上一粒小小的药丸黑溜溜的,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让她吃的。
楚歌捏起药丸瞧了瞧,直接眼睛一闭吞下去,然后左右看了一圈,屋子里和之前一样只有一张床,她要躺,只能躺在那张床上。
她犹豫了一下,在桌子边坐下来,直接用手枕着头,昏昏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顾长宇铁青着脸,身边站着的小免一脸得意,桌子上则放了一碗面条。
“你……”顾长宇没有说下去,小免却拿起面条递给顾长宇,胜利的朝着楚歌眨眼。
“你吃吧,我吃过了。”顾长宇说道,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楚歌一脸懵逼,她刚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摸了摸额头,烧确实退了。
“公子,施药的事全部都做完了,管姑姑问起我她的事,我就说如果不相信公子这些药就不给了,管姑姑迫于压力只好闭嘴。”
顾长宇“唔”了一声算做回应,楚歌站起来出门往厨房走,想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你没吃饭吗?”顾长宇见楚歌离开,忽然问小免。
小免手里拿着那碗面条刚准备坐到桌子边要动筷子,闻言只好又放下。
“吃了,都长大人早早的就请了客,我吃完回来的。”
“那就面放下,回去休息吧,接下来几天不用过来,你有时间就看着宫里的动静,别闹的太大了。”
小免咬唇,心有不甘却又不能说出口,施礼以后退下,路过厨房憎恨的看了一眼正重新准备做饭的楚歌,楚歌就感觉身后一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长宇望着桌子上的面,沉默着不说话,他忽然走到门口,抬手摸上那个石像,思绪半天收不回来。
接下来几天顾长宇都没有出门,楚歌就算心里再着急也不敢走,只好每天在院子里无所事事。
人一闲下来以后,要是想不胡思乱想就得做点什么,楚歌终于忍不住提了水,开始擦拭石像。
“你知道她是谁吗?”顾长宇问道。
楚歌不说话,只是更加卖力的擦拭。
“她是一位故人,原本是来找我帮忙的,我却出卖了她,还害得她家破人亡。”
楚歌手一顿,她虽然这几天都没出去,但是小免每日都会过来一趟,说些外面的事情。
楚歌相信,大婚之前,凌云裳一定是相安无事的,只不过大婚之后,一切就不一定了。
而大婚的日子,就在明日。
“你还想见陛下吗?”顾长宇问道。
楚歌的手顿住,她想见。
“想,多拖一天,采石场的女孩子们被迫自残的人就有可能多一个,我自然想。”
“那就换身衣服,我带你进宫给陛下庆贺。”
楚歌一直到站在宫门口还不敢相信,顾长宇竟然忽然松口同意带他进宫了?
她是做了什么吗?她只是擦了擦那个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