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明脸色又是一变,当然这一次楚歌看不见,但是看不见可以感受到。
因为她看见程不明的身形僵了一僵。
“程公子,赵家已经上门,说明我昨天在宫中的事已经引起他的怀疑,他既然怀疑就不可能只怀疑我一个,你早晚都会暴露的。”
这话里面的威胁成分很重,这相当于是在和程不明说,你丫的要是不同意我的做法,那我就直接把知道的全部和赵恩德说出来。
程不明又是一个转身,再次掐住楚歌的脖子,这次和昨晚不一样,这一次楚歌是真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她知道这一下是彻底惹毛了程不明。
“你要是乱来,你看蒋家还会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
门外,高胜君的眼泪还没有收回时,但是哭哭啼啼的什么都不肯多说。
她的周围围了一圈的大汉,各个都急的乱成一团。
“大小姐,你倒是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程不明那小子欺负你了?是不是新来的那个娘们是程不明的相好?我立马让人把她毁容!”
高胜君一把抓住那人,又是一阵哭泣,高大盟终于从远处走过来,看见自己的女儿哭成这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君儿你这是怎么了?”他其实是被人请来的,请他来的人也没说清楚,就说大小姐哭了。
高胜君猛的扑到父亲的怀里,一边哭一边不说话。
长那么大,她几乎从来都不这样,这一下连高大盟都愣住了。
“不明呢,赶紧叫过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立马有人要冲进屋子去叫人,程不明在这时候却打开门出来,胸口的衣襟还没有完全系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顿时大小姐的眼泪压根就已经不是重大新闻。
“不明,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好女色,原来这些年都是装的!”
程不明今年年方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但是他从来近身没有人伺候,更别说有女人能够近他的身。
又因为他日常总是陪着高胜君,所以外界就有了他心仪高胜君的说法。
程不明扫了一眼高大盟,眼神淡淡:“春宵一刻值千金,倒是你们这些人在外面吵的很!”
高胜君这时候从高大盟的怀抱里探出头,整个人直接看呆了,她自然知道程不明的心里没有他,但是刚才那个女人,那个无趣的女人,竟然会让他有兴趣?
“不明……你和她……”
程不明对着高胜君微微一笑,视线却不经意间飘过高大盟的脸。
高大盟的脸色并不好看。
“无妨,女人而已。我今晚亲自去会一会那个赵恩德,若他确实是个良配,我一定帮你做主。”
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定了性,若赵恩德是个良配,那他就一定是高胜君的男人,若他不是良配,那里面的姜月则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楚歌坐在床沿边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淡淡的摇头,她身上的衣服已经重新穿好,脸上的巴掌也上过药。
她的自毁起效了,虽然是以她没有料到的方式,程不明没有碰她,但是却也没有相信她。
程不明成全她的自毁,真真实实的将她的清白毁去,至少在外人看来,她已经是个失贞的女人。
今晚,她失贞的事情,会随着程不明的亲探将军府而传遍整个京城,明日,赵恩德就会借着剿匪的说法,带着人来行山。
行山上,自然会有一场装腔作势的演戏,最后山匪接受诏安,程不明正式进京。
她忽然感觉好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系统从角落里出来,缩着脑袋看她。
“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他?”
楚歌转过头看她,这两天时间,她已经和原主的性格融合的很好,看系统的时候也没有了以前的刁钻和古怪。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既然这一条路是我注定要走的,那我就只能往前。”
系统将她抽离原主的身体,楚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有些混沌。
她花了好久才让自己接受自己是楚歌的事,随后苦笑看系统。
“你说如果我在快穿世界里面呆太久,我会不会精分啊?”
系统呐呐不语,按理来说是不会的,但是因为楚歌要经历的都是虐心虐身的世界,时间久了难保不会。
“没关系,也就这个故事而已,接下来我给你多安排几个欢快点的故事,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楚歌笑容淡淡,直接躺倒,望着房顶,古朴的建筑,她从未来过的古代。
原来想象和现实是两回事,亲身经历和开了上帝视角是两回事。
她写过太多被强奸的女主,但是自己经历以后才知道,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这边进行的差不多了吧?我能做的都做完了,支线还没结束吗?”
系统摇了摇头:“我可以把时间调到一个月以后,一个月以后,赵恩德和高胜君大婚,然后你亲眼看着他们大婚,经历一次才行。”
楚歌皱眉,亲眼看见赵恩德大婚对她来说的虐心程度并不多,这里面是有什么后招吗?
系统没有说,直接用眼角余光试探的看她。
“罢了,那也就不用拨时间了,这一个月时间,我慢慢熬吧。”
转眼间时间过去了一个月,就如系统所说的一样,三天后就是高胜军和赵恩德的大婚。
楚歌坐在家里面,周围连个下人都没有。她出事以后,蒋明如她所料的丢官,但是她没想到的事,她的母亲选择了自尽。
于是整个蒋府,在遭遇一连串的打击以后,如今陷入一片白色当中。
这是楚歌始料未及的事,她在母亲的葬礼上哭的撕心裂肺,但是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去选择,她还是会选择那么做。
因为她别无选择,如今的情况,虽然她失去了母亲,但至少保全了别的族人,她已经尽力了!
她起身,走到廊下,大雨的天气,她甚至看不清楚对面的建筑,但是隐约间她似乎看见一个人,正撑着伞朝她走过来。
她迟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