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君笑了笑,牵过楚歌的手:“灵犀,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宫中在那次以后就没有人再追问过哥哥的事,你若是……若是能够见到他,一定要劝他不要再躲了。”
楚歌知道高胜君这是不信她的说法,她不知道就她在厨房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却也只能先点头应下来。
赵恩德这时候从净房出来,已经换上如常的打扮。
“灵犀,我知道昨日有三个人追杀你,最后那三个人是怎么死的?”
楚歌楞了一下,他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是只知道昨日之事,还是这些年来高大盟对她的追杀,他都知道?
“这几年来是我和胜君没有关注到你,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你一直都有被宫中的人追杀,我还未弄清楚是谁下的手,但是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你怎么知道我被人追杀?”楚歌忍不住要问,难不成……
“是有人将那三具尸体送到了我的府衙门口,还留了一封信,说为什么我连自己府中的婢女被人追杀都不管。
楚歌愕然,程不明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他就没想过这么做会暴露自己吗?
她有些慌乱,但是这个慌乱在赵恩德看来却是正常。
“你不用怕,我知道你手无缚鸡之力,这些年来也是为难你了,以后你如果要出门,胜君会派人保护你的,你既然是不明的妻子,我自然不会让人伤害你。”
楚歌连忙去看高胜君,高胜君也慎重的对她点头。
“灵犀,你放心吧,哥哥一定会回来的,我陪你一起等。”
楚歌心里很乱,她胡乱点头,高胜君见状也不为难她,让她先下去了。
她跌跌撞撞往外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想把系统喊出来,就感觉门外有人影闪过。
“是谁?”她轻声呵斥道,心底有一个希望。
一个人推门而入,随着月光打在他身上的影子,照耀的无比修长。
“不明,是你吗?”
程不明低低的发出笑声,几步走过来,楚歌下意识的上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来人以后,终于忍不住报上去。
“你为什么要暴露自己,你这么做,他们已经起了疑心了!”
赵恩德夫妻是还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程不明真的是高大盟的儿子,但是她却很清楚,这莫名其妙的父子关系,只不过是程不明的离间和脱身之计。
“我不那么做,某些人不会收手的,我只有那么做,赵恩德才会注意到他,你才会安全!”
楚歌一拳头砸在他的胸口:“可是你这么做,不等于宣布你回来了吗?你的事已经能成了?你现在已经有把握了?”
楚歌仔细的看着他头顶的生命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才短短一天而已,她感觉程不明的生命值又短了一大截。
她连忙从怀里拿出护心丹递给他:“你如果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吃下去,这东西能够暂时护住你的心脉。”
楚歌不想说他中毒的事,当年他既然就清楚,现在一定更清楚,清楚却不愿意说,说明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程不明将护心丹收好,含笑看着楚歌:“我这些年一直都在各地游历,即便有人要我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的话里的意思,就是这些年他在大江南北躲避的时候,也遇见过不少追杀他的人?
那些人是来自宫中吗?
楚歌忽然想起凌贵妃的那个皇子,忍不住问:“当初凌贵妃的那个皇子,如今生在何处?”
其实刚回到过去的时候,她有想过皇子是不是被程不明带走了,但是现在看来不是,那皇子是在哪?
这两年风声鹤唳,皇上因为年事已高逐渐不上朝,而皇后以及本家则逐渐有独掌大权的趋势,只可惜依然没有孩子!
程不明勾唇而笑,他说:“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原来你不知道?”
楚歌愕然,她知道什么?她一直都不清楚啊!
“当初你又是给凌贵妃投诚,又是给皇后献策的,我以为你当时就知道,皇后绝对不会容下那个孩子。”
为什么?
程不明又笑,笑容深远:“因为那个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骨肉,这件事凌贵妃清楚,所以孩子留不得,但是皇后不清楚,所以孩子不能死!”
什么?那个孩子根本不是皇上的孩子?那……大内禁宫,竟然还有人和凌贵妃私通?
程不明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我答应过你的,半个月以后让你看一场好戏,耐心等待一下,半个月以后,一切都会见分晓的。”
第二天一大早,楚歌就去正房门口等着,高胜君和赵恩德起来的比较晚,楚歌难免又是带着人一堆的伺候。
作为一个下人来说,这本来无可厚非,但是楚歌作为一个现代的知识女性,虽然事情可以做好,但是难免有些尴尬。
高胜君看出来了,但她没看懂,她还以为这个尴尬是因为伤感和羡慕。
“灵犀,你去我父亲那看看,他昨晚过的可还好?”
楚歌顿了顿,心里叫苦,她还宁可留在这边呢,去找高大盟还能有什么好事?
高大盟昨晚确实喝多了,多到最后说了胡话,而且听程不明说,高大盟之所以喝醉,是因为他暗中在他的酒里面动了手脚。
楚歌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是高大盟昨晚喝醉了是事实。
她领着人来到客院的门口,就看见门口跪着一群小厮和丫环,再往里面走,就看见高大盟贴身的侍卫,也齐刷刷黑压压的跪在那里。
楚歌知道里面这是一定在发脾气,而安喜……她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往里走,侍卫们原本要拦,看清楚楚歌的脸以后楞了一下,放她进去。
“你来做什么?”高大盟背着手没有看她。
楚歌环视一周,安喜满脸憔悴,也跟着跪在一边,身上衣冠不整,却又满身吻痕。
楚歌示意外面的人先把人带出去,不管安喜昨日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被迫的,现在木已成舟,改不了了。
“夫人让我来看看老爷子,看看您是不是有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