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两个人带着爱意亲手种下鸢尾花,言书雅就有些激动,这些事情是她从来都不敢想的,可是现在都在一一的实现了,到现在她依然感觉好像一场梦,梦醒了就没了。
“这还没有开始呢,你就高兴成这个样子,至于吗?”顾纪霆低头看着她无语的开口。
“我高兴你管我啊,以前我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和心爱的人一起种下我们都喜欢的话,居然马上都要实现了,我自然是高兴的!”
“你看你傻不拉几的,这么点小事情就感动得不行,我有些担心你被人拐跑了,整天围着你转的苍蝇实在有些讨厌!”
言书雅:“……”
现在是生活对顾纪霆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虽然顾氏集团现在给了沈姝,可是这样他也有更多时间陪着她,再说就算没有了顾氏集团他还是养的起她的,他名下的资产不止顾氏集团这个跨国公司。
顾氏集团只是一个掩盖他身份的幌子而已,如果可以他宁愿用他所有的东西换来和她相守一辈子。
想到她的病情,顾纪霆眉头一皱,她这些天都在暗中吃药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他并没有揭穿而已,看着她每天都要吃那么苦的药顾纪霆心里就异常的难受。
沈姝说她答应让她回力,是因为她很有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她不想让她的女儿带着遗憾离开。
如果她真的永远离开了他,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但是他知道他以后只会为她而活。
“妈咪~暖暖要抱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包子暖暖来到他们的身边,暖暖抱着言书雅的腿,软软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朵。
言书雅挣脱顾纪霆的禁锢准备把她抱起来,顾纪霆却先一步把暖暖抱了起来:“以后没事不要让妈咪抱你,你这么重妈咪抱着你会累的。”
其实不是暖暖太重,而是她如今的身体根本连暖暖都抱不起来。
暖暖嘟着嘴巴,睁着眼睛看着自家爹地,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突然暖暖笑了起来。
“爹地抱你就这么开心,嗯?”顾纪霆看着自家小公举开口,暖暖一直是他亲自照顾,他对这个小丫头可是了解得很,这个小丫头温暖起来能暖到人心,不开心的时候无论别人怎么说她连理都不理一下。
“哈哈……”暖暖看着顾纪霆笑了起来,然后在顾纪霆的脸上亲了一下,她嘴巴上的口水全部沾到顾纪霆脸上。
言书雅走到一边坐下,端起桌子上的果汁就喝了起来,目光放到不远处顾纪霆和暖暖身上,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家人陪在身边,身边有最爱自己的人,能在最后的时光郁他们相处,她已经很满足了。
……
陈熙白接到顾纪霆的话以后就开始寻找陆瑾年,虽然陆瑾年离开但是要找到他并不是很难,所以很快就在英国找到了陆瑾年,陆瑾年爱言书雅,所以当他知道言书雅已经回到S市以后就立即赶回了S市。
只见机场里一个拉着密码箱的男人快速的朝着外面跑,陆瑾年都没有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直接拉着密码箱就朝着顾纪霆的别墅奔去。
当看到言书雅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身为男人的陆瑾年忍不住红了眼眶,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年走过很多地方,就是为了能够有一天遇到她。
她身体不好,他很担心她这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很自责,明明知道当初顾纪霆刚刚去世,他却没有陪在她身边。
目光再次放到园子里那个女人身上,他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她瘦了,身为医生,可是他却找不到任何办法把她治好。
慢慢走到女人面前去,言书雅正在晒太阳,发觉自己的阳光被挡住了,她以为是顾纪霆,于是开口:“去陪暖暖她们玩儿吧,我现在没有力气陪她们玩!”
没有力气,是因为越来越严重了吗,严重到连陪着她们玩的力气也没有。
她可喜欢孩子了,现在却不能陪着自己的孩子玩儿,该有多遗憾,第一次陆瑾年发现自己这么没用,他学了很多年医学,可是居然也有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
看着自己在意的人,因为病情而承受着痛苦,他在医院工作,看管了生死离别,看着那些因为自己在意的人而变得痛苦不堪,他觉得没有什么,但是如今到自己,却原来这么痛苦。
言书雅突然发现不对劲,如果是顾纪霆的话,早就厚颜无耻的开口了,那里会这么安静,这样想着言书雅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陆瑾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陆瑾年?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过来的?不是说他离开S市了吗,居然能回来了,最主要的是她居然看到了陆瑾年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的样子。
“呃……陆瑾年你好像哭了……”言书雅有些尴尬的开口,这个人站在她面前也不说话,到底要闹哪样?
陆瑾年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因为看到她而红了眼眶,因为这样太丢脸了。
“谁哭了,你看错了!”陆瑾年别过脸去不看她,如果让言书雅知道他哭了,一定会取笑他的别以为他不知道她。
言书雅目光放到他身后的密码箱上有些不解的开口:“陆瑾年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你拉着一个密码箱来这里,难道你要到这里来住?”
“谁谁喜欢顾纪霆这个破地方,我又不是没有住处还不是因为你……”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露嘴,陆瑾年连忙刹住车,这样说出来有些尴尬,他还是不要打扰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因为我?”言书雅不解,一年不见陆瑾年,感觉他一些奇怪,有谁拉着一个密码箱就跑到这里来的,说话还奇奇怪怪的。
“你纠结这个问题干嘛,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顾纪霆那个混蛋呢,你这一年都跑到哪里去了?”陆瑾年转移话题的开口,把手里的密码箱丢在一边,一屁股坐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