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温馨的房间之中弥漫着一抹恩爱的暧昧气息。
韩慕睡不着,也不关床头的落地灯,任由灯光撒落在床幔之上。
本来是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后,视线就不自觉的移到了安小猫身上。
侧身,看着她微微抿着的唇,白皙透红的脸颊,盖下的长长睫毛。
累坏了吧,韩慕看着她,宠溺的在她额头敲了一下,他被她撩拨的几乎夜不能寐,她倒好,没心没肺的就睡着了。
大概是力道重了,韩慕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又赶紧把手覆上去安慰,收回手,又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好笑。
背着光,安小猫的脸庞轮廓好似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莹白荧光,看着这样的她,韩慕不免意动。
她睡着的时候,可是比醒着的时候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仿佛被荧惑,慢慢慢慢的低下头,与她的唇瓣不过毫厘的距离,就在要低头覆下的时候,却被她一个翻身打断。
僵直着动作,韩慕都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大晚上的,失眠,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安小猫的睡态真的说不上好,她不会四仰八叉的躺着,也不会贴着他睡,只是习惯性往一个方向翻身。
眼皮跳了跳,看着她已经睡到了床沿,再一个小小的翻身就要掉到地上去了。
连人带被子一起拖回来,揉了揉眉心,干脆掀开她的被子,把人揽进自己怀里护着。
盖好被子,韩慕慢慢的闭上眼睛,本以为这一觉会极其不安生,却没想到,有她在怀里,他的困倦好似一下子都被勾了出来,几乎是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韩慕的生物钟自动把他唤醒。
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把下巴搁在他锁骨的小女人。
她倒是睡的安稳。
韩慕侧身,捏着她的鼻尖,看着她因为难以呼吸,委屈的要哭了的样子,松开了手。
可她却因为他的动作被吵醒,翻了一下身子,终于发现两个人现在的睡姿有多么的不恰当。
她的膝盖直接嵌入了韩慕的腿间,他的睡衣被她抓的有些皱巴巴的,且一只手还被她压在身下做垫子,整个人就好像被她当成了人肉靠垫。
亏得他能睡一晚上,而且还没醒来把她丢下床。
缩了缩身子,蜷缩到角落里,看着他落在身上的目光,安小猫委屈:“对,对不起,我睡相不怎么好……”
昨天他们不是应该分了被子睡吗?安小猫偏头,看到了她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被子。
难道是因为自己吧把子折腾到地上去了,半夜觉得冷,就钻了韩慕的被子?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丢人了……
“你能那么主动,非常不错。”韩慕勾唇,心底生出逗弄的意思,便故意戏谑了一句。
安小猫把脸缩到了被子里,便见着他拉开衣柜,而后随意的取了几件衣服套到身上。
转过身,看着还在一个人发愣的安小猫,韩慕拿了几件衣服放在床头,而后走了出去。
“等……下。”看着已经关上的房间门,安小猫怔了一下,还有些不习惯他忽然的变化。
原本的关上的门又被推开,韩慕听着安小猫的话走进来,而后呼了一口气:“怎么了?乖,换了衣服就下来吃早点吧。”
好似还有些睡眼惺忪,安小猫眨了眨有些睁不开的眼睛:“好……”
虽然说好,可是安小猫还是稍微磨蹭了一会,所以,在她下楼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等她了。
一份虾粥摆在面前,安小猫不分说的在后面身侧的椅子坐下,而后扫了一眼客厅和二楼的走廊:“宝宝贝贝呢?”
“现在已经八点二十分了,宝宝贝贝已经吃完早点,司机送他们去学校了。”韩慕把一片面包撕碎,塞进嘴里,而后把面前的虾粥推给安小猫。
这个举动不止是安小猫注意到了,连对面放下报纸准备用早点的韩父也看到了,皱了皱眉头:“小慕,我记得你忌口的东西里,没有海鲜和粥吧。”
“我只是让小猫帮我吹凉而已。”他一开口说话,离他最近的安小猫就发现了他唇角已经薄薄结痂的破口。
那是她昨晚咬的……安小猫低下头,微微有些愧疚和尴尬。
韩父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旁边的帮佣,让人把医药箱拿过来替韩慕上药。
看着那一小瓶的透明药水和棉签,安小猫自告奋勇的凑了过去,坐在韩慕面前,凑得很近看他的伤口。
只是一个小小的破口而已,只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过了一个晚上,这个伤口不但没有恢复如初,反而有些微微的红肿起来,在韩慕的唇角,就像是一个凸起一点点的红点。
她凑得很近,近到韩慕能够细数她睫毛的地步,呼吸轻轻的落在脸上,让她的脸无端的烧了起来。
拿着棉签的手有些颤,不过还是很稳的点在了韩慕的伤口上,一瞬间的凉气,让韩慕呲了呲牙,而后慢慢缓过劲来。
上完药,回到餐桌,韩慕那碗虾粥最后还是进了安小猫的肚子。
“下次注意一些,至少,这种伤口别再弄在脸上。”最末,韩父才轻轻的点出一句,视线扫过安小猫,停留许久,而后移开。
有些撑得慌,看着韩父已经抬步上了楼,安小猫隔着衣服揉了揉肚子,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韩慕,嘟了嘟嘴:“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回哪儿?”韩慕抿了抿唇,一阵浓郁的药味沁入呼吸,让他皱了皱眉头。
安小猫瞪了他一眼:“当然是回甜甜屋,我回去还没住几天就被你拉到这里来了,明明该开始只说是吃饭的。”
韩慕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耐心道:“我们等一下和父亲说过就可以离开了,你不是撑得慌吗,休息一下我们再走吧。”
“那我走回去,权当散步吧。”安小猫不假思索,打算走回家。
韩慕眉头一挑,客厅无人,他直接将人压在沙发上,坏笑道:“既然都是运动,何不做点有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