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做什么?”
尤娆听到蔓儿的质问,脸上却是不改颜色。看没人在乎她哭,直接拿着手帕把脸上的眼泪都给擦干净了。
“我可是担心你们,才过来的……”
“尤娆,你不愿意说老实话,可以。只是,这院子以后你就别进来了。”蔓儿直接了当,根本不打算给尤娆留后路。
当初尤娆会跟她们牵扯上关系,还是她为了保护自己,才把尤娆给买下来的。
可尤娆也算是受了李叔的救命之恩,要不然真的被恶霸买了去,尤娆就算再有手段,也有人老色衰最后被赶出去的一天。
可尤娆从对待何文常和李叔的事情上,就已经让蔓儿彻底看透了。
这样的人,做敌人或许很麻烦。
只不过,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做虚伪的家人,才是真的让人恶心。
“你没权利这么对我。”尤娆一甩帕子,脸上却是笑了起来:“这家里面,是李叔说了算……”
“我听蔓儿的。”李恒收到蔓儿的眼神,带着小桃到炕上坐了下来。,
“李叔,之前你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啊……”尤娆傻样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恒。“之前你明明说了,我们既然都到京城了,那走动起来也不是不可以。李叔,当初可是你买了我,咱们之间是有恩情的。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蔓儿早就听李叔把之前的事情说了,再加上小桃有在旁边,把当时尤娆说的话给复述一遍,蔓儿才不会上当。
直接挡在尤娆面前,挺直背,直接把尤娆的脚步给逼停了下来。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尤娆,看着尤娆那双带着小心思的眼睛,被自己盯得挫败转开,蔓儿才冷笑起来。
“尤娆,当初我们从小镇上走,你和何文常的关系就不行了吧?”
何文常是什么样品行的人,蔓儿非常清楚。
这样的人喜新厌旧,就算尤娆真的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把何文常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她一个人身上。要不然,上辈子尤娆也不会一死掉,何文常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家老爷的关系可好了。”尤娆反驳,可眼珠子却盯着地上左右转动。
“真的那么好?你会现在来找我们?”蔓儿直接摁住尤娆的肩膀,手指朝着外面点了点:“听说,老家闹灾慌了,对不对?你说动了何文常来找我们,对吧?想着在京城之中,我们如果被你吓唬住了,你能成的事情就对了?特别是何文常如果还想要靠着你,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好处,那自然要对你更好才行……”
尤娆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手紧紧捏着帕子,额头上都开始有冷汗了。
因为,蔓儿说的这些还都全部是她的打算。
这个什么枭大人是高门大户,可尤娆看下来,觉得蔓儿可不像是愿意去做小妾的人。连邱子夫家大娘这样的恶婆婆,云蔓儿都不肯让自己低头吃苦。要知道,在那小镇子上,邱子夫可算得上是乘龙快婿的人选了。
一个年纪轻轻的秀才老爷,家里面虽然没有多少田地,可也足够让孤儿寡母过上日子。
要是一朝金榜题名,那将来的富贵日子,才是真正的盼头啊。
可就这样,云蔓儿都看不上,尤娆自然觉得,云蔓儿心比天高,是打算去做个“大成就”的人。
这样一来,云蔓儿不是应该畏头畏尾,顾忌好自己的名声,才能得偿所愿吗?
“别说了。”尤娆咬着牙,直接吼了起来。
这一声音足够大,也成功的让蔓儿安静下来了。
只不过,尤娆却烦躁了起来:“云蔓儿,你别太过分了。咱们当初可也算是联手过的人。没错,是我让何文常到京都来了。可那又怎么样?这京都又不是只有你们能来而已。再说了,我们到这边人生地不熟,找你们问问话怎么了的……”
想到一路上的颠沛,尤娆眼珠子瞪大,插着腰直接指着蔓儿骂起来。
“这些不还都是因为你。当初把我给弄到了何文常身边,偏偏你自己到是找了一个高门大户的好公子。那何文常,论年纪都快能当我爹了。怎么你就知道给自己找个年轻的,我就得死气巴拉的伺候他?这些也都算了。我不跟你计较那么多。可现在我们到这边要做生意了,你们有人,借我门用用怎么了?你就一定得看我一辈子不如你,你才甘心吗?”
这一顿破皮带骂的,算是尤娆真正的心里话了。
等到说出来之后,尤娆心里面就觉得更加理所当然了。
这些都是她云蔓儿做的好事情。她云蔓儿给她找的何府,那就得管她以后的富贵荣华。
小桃气得手指都哆嗦:“尤娆姐,你咋这么不讲道理……”
“什么道理?我说的就都是道理。是蔓儿先不仁不义的,我现在这样叫做理所当然……”
尤娆对待蔓儿还客气,看到说话的是小桃,直接抬起手。
啪的一下就把小桃抬起来的手给打下去了。
反正她云蔓儿还想要好名声的话,就别逼她。
“啪啪。”
收回火辣辣的手,蔓儿轻轻呼出一口气。
看着歪着脖子站在原地傻眼了的尤娆,蔓儿抬起手指着门口:“给我滚出去。”
“你……”尤娆嘴角都被打流血了,抬起手想要打回去。
蔓儿抓住那只手,抬起手在尤娆脸上又是狠狠一巴掌。
“东子,进来把人给我赶出去。”
门帘后面,东子早就被交代在门口等着了。现在听到里面喊自己,马上掀开帘子冲进去。
“你们……你们敢动我?云蔓儿,你就不怕枭府的人知道你的那些事情?你就不怕进不了枭府的门……”尤娆气急败坏的怒吼。
“我怕?”蔓儿冷笑,直接把尤娆推开:“在这京都,你去打听打听枭延文,再来问我怕不怕?只怕你和何文常还没动一下,慎行司的人就已经能找上门,吧你们两个给悄无声息处置了。你才应该是那个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