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和赵奇聊了啥,没有人知道,他们俩是在一个封闭的小屋子里谈了一小会儿的话,谈完了,就完事儿了,不知道谈得如何。反正从那以后,赵奇还真没找过的碴。
距离第二届连长毕业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营长伊文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跟各连新兵混个脸熟了,因为这帮新兵,都有自己的大哥,都没有人管伊文叫上一声,大哥。伊文心想。
当大哥,多好啊,你看那欧总和萨博,就认硬又大当大哥,多威风,伊文想着,走着,在战斗准备平台上瞎溜达,遇上了几个生面孔,连的一只,连的一只,还有两只自由士兵,连的那个战斗是_丶,连的那个名叫“_王温柔”,另外两个自由士兵,一个叫不打,另外一个叫1994。
咋形容这四个玩意啊?
_丶,从这家伙尿性的战斗来看,就能得知一二,肯定是个个性鲜明的人物,一看,果不其然,这位是硬又大的三徒弟,外号性病,长得其实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就是偏偏要把自己打扮得特别的性感,头上一根一根的刺刺儿,鼻子上穿好几个环,划着浓重的黑色眼影,摸着黑色嘴唇,穿着爆破,他本来外号不叫性病,叫性感来着,后来不知道咋就变成性病了。
相比之下,不打的样子就正常多了,这家伙干净利落的短头发,带着一副眼镜,一脸的人畜无害,还冲伊文点头摆手,另一个叫1994的家伙,外号青语,脑袋有点尖,个头儿有点高,差不多有1米9的大个儿,这家伙俯视着伊文,伊文则仰视着他。
仰视了一会儿,伊文揉揉脖子,看向最后一名那个连的新兵,_王温柔。这家伙的性格和他的战斗一点都不沾边,据说,他来了连之后,就跟连连长阿乐干了一架,没干过,认了阿乐当大哥。这家伙一脸痞气,长相还算中规中矩,很耐看,见伊文盯着自己,也毫不相让的盯着伊文,嘴中说道:“你个逗比你看啥你看?”
“你个逗比,我看你怎么的?你是收费的啊?”伊文也回击道。
王温柔桀桀一笑,道:“看我一眼给二百,看我两眼给五百!”
“会算账吗你?”伊文白了王温柔一眼,对身边那不打问道:“你们要去地表啊?”
“是啊,淫涨去吗?”不打问道。
王温柔听到了这,小眼睛溜溜一转,暗自思索着:“曹!这逼是营长?坏了。”抬起眼来,王温柔见伊文和不打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半天,似乎没有对自己骂他逗比这件事往心里去的意思,就稍稍微微的松了口气。
“行,那你们去吧,我就是没事儿瞎闲逛。”伊文和不打说完了,就冲这四个人摆摆手,王温柔也摆摆手,正好跟伊文四目相对。
“王温柔你个逗比!”伊文突然说道,说完就好像占了大便宜似的,一溜烟儿的跑了。
“卧槽!伊文你个逗比!”王温柔大喊大叫了起来。
“要是都能像王温柔这样也行啊。”办公室里,伊文一边来回踱步,一边仔细阅读着各连新兵概况,四个连队,总人数98人,这届的连长,真是太能抓了,抓了这么多,这不马上就要达成“一百块都不给我”的目标了么?伊文一边想,一边划掉了一些人名,这两天,他也转悠了好半天了,对一些纯粹是吃白饭,不去地表打仗的家伙他是不能惯着了。
划来划去,划掉了十来个人,这十来个人,是在二届连长毕业前夕,被秘密的取消了各连新兵身份的,他们大多数还不知道。
“大舅,你怎么看?”伊文问身边的大舅道。
“我觉得这样处理比较好,毕竟这部分人,就是来混吃混喝的,我们秘密的取消了他们的新兵身份,他们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应该默默离开,如果没有,那也不怕跟他理论理论。”大舅说道。
“我划掉了十来个人,算是大动了,这段时间各连可能还会新增十来个人,这部分新增的新兵,到下届都不要动了。”伊文说道:“去召集四个连长来。”
大舅离开了不到十分钟,四个连长就被召集齐了。伊文盯着这四个连长,嘴中说道:“后天,就是交接的日子了,你们几个都找好了自己的接班人了吗?挨个说说吧。”
“探戈哲,接手连三届连长。”硬又大说道。
“就是那个特聪明的家伙?探戈小队的?”伊文问道。
“正是”硬又大说道。
微凉背着小手说道:“淫涨,偶找的接班人,素_诺言,他的喷火很腻害。”
“欧,诺言,是那个对自己要求非常严厉家伙吗,连的,他不错!”伊文指着阿乐,问道:“你的接班人呢,选好了吗?”
“选好了,是白夜。”阿乐回答道。
“不行!”大舅说道:“白夜不适合。”
阿乐扭过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白夜不适合。”
“我看白夜挺适合的。”伊文插话说道:“连呢,探戈萌,你找谁做接班人了啊?”
“我找的是阿磊。”探戈萌回答道。
“嗯。”伊文又把这四个接班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探戈哲,心思缜密,诺言,自我要求严格,白夜,也算是老新兵,有一定威信,就是这个阿磊,这么天真无邪的家伙,能干好吗?算了,就算刚上任的时候干不好,毕业离开的时候也都能干好,连长这个位置其实很神秘,它能将一名新兵在短时期内塑造得棱角分明,又契合团队。”
“好,接班人就确定下来了。”伊文说道:“接下来,你们这一届,说说毕业后的打算把,准备去哪?”
“预备役!”微凉和探戈哲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选择加入‘棺材铺’组织,但留任于新兵训练营。”阿乐说道。
硬又大,微凉和探戈萌脸上挂着些许伤感,他们就要分开了。伊文和大舅看在心里,也有所感触,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该结束的总要结束,新的开始总会来到,从毕业的新兵们,要在毕业的一刹那,学会承受失去。
“那你呢?硬又大,你要去哪?”伊文问道。
硬又大踌躇道:“我。我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