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含有星辰之力,其力道,浩瀚磅礴如江海。
又似天地铁拳,毁天灭地。
蒋庆裕望向那朝他轰鸣而来的天地铁拳,眼中露出一丝惊惧,不在有任何犹豫,纵身跳入空间裂缝之中。
就在蒋庆裕跳入空间裂缝的一瞬,铁拳落下,与他擦身。
蒋庆裕虽跳入空间裂缝,躲过了这一拳,但那一拳的余威,仍有部分波及在他的神魂之上,让他口中喷出数口黑气。
眼见在蒋庆裕跳入空间裂缝之后,躲过了那一拳,且空间裂缝就要愈合。李牧白顿时龇牙咧嘴,面色发青,躯体前倾,急速超前掠去,就要赶在那空间裂缝愈合之前,冲去其中。
这一刻,李牧白管不了,那个空间适合不适合生存,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这个轻他之人。
眼见那空间裂缝只剩下一丝,就要愈合,李牧白几欲发狂,他决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给我开!”李牧白陡然大喝一身,手掌朝前探出。
就在他手掌探出的同时,他四周的空间犹如碧波之水荡漾,一层叠着一层,他……李牧白又再次施展了永道岁月之术。
这一刻,空间岁月似被凝固,那即将愈合剩下一丝的裂缝,居然顿住了。
但同时,李牧白面庞也刹那的白的吓人。
噗嗤!李牧白喷出一口精血,浑身欲要崩开,有鲜血溢出。
这一次,李牧白施展永道岁月之术,影响的是这一方天地。
而天地大道轮回,乃历史车轮,若要逆转,付出也是极为惨重。
李牧白原本已恢复了两层之多的大道之伤,再次崩毁。
这代价虽重,但李牧白却强行顿住了那即将愈合的空间裂缝,他的目的达到了。
李牧白来到空间裂缝之前,双掌探出,嵌入了那仅剩一丝的空间裂缝之中。
与此同时,李牧白双掌往外猛力一撕,手臂间有伟岸之力降临,那空间裂缝渐渐扩大,这整片空间在李牧白蛮力撕裂之下,也开始颤动。
“开!”李牧白面颊憋的赤红,刺啦一声撕裂出一道可一人通过的空间通道。
但那空间通道极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愈合。
透过空间通道,李牧白望向昏暗的暗空间之中,远方正在奔逃的蒋庆裕。
“你跑不掉!”朝着那个身影,李牧白发出愤怒的厉啸。
紧接着,李牧白一步踏出,身影落入那片空间。
就在李牧白身影落入那片空间的同时,身后的空间裂缝也终于达到了不稳定点的极限,刹那愈合。
但就在他的躯体落入那片空间的一瞬,他感觉到这天地四周,传来一股无尽的压制之力。
那压制之力,欲要对一切有形之质进行毁灭。
因为暗空间,已死为生,所有有生机之物,都将被毁灭。
李牧白一步踏出,一个踉跄,但随着他一步一步踏出,也渐渐适应了。
暗空间,毁灭之力虽强,但李牧白依然能够撑数个时辰。
轰!
李牧白再次将霸体诀,运转到极致,浑身顿时绽放出赤红之光,将这个世界对他的排斥之力抵挡在外。
但就在李牧白再次运转霸体诀的同时,他浑身的修为能量也在急剧消耗。
这一战,注定了要速战速决,然后离开,因为这种消耗,得不到任何恢复。
李牧白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他虽然对自己的冲入这片空间的做法,觉得有些颇失理智,但并不后悔。
他笃定要杀之人……就一定要杀。
蒋庆裕回头见李牧白居然追入这片空间之中,猛然回头。
这片空间,是他的主战场,这空间以死为生。他本就是死过之人,在这空间之中,他有不灭之魂。
“你居然敢追到此处,你在找死!”曾经的蒋庆裕,虽算不上是两仪门的绝世天骄,但他依然有自己的傲气。他可以逃,可绝不允许自己被人一路追赶,夹着尾巴逃。甚至这里,还是他的主场空间,他也没有理由再逃。
蒋庆裕自怀中取出黑魔幡,魔幡猎猎作响,发出一阵阵诡异撕裂之声。
与此同时,在魔幡四周,有一道道阴魂,面目狰狞,围绕围绕魔幡游动。
在这片空间,魔幡可以发出更为强悍。
蒋庆裕回头,李牧白也乐得于见,因为他没有多少时间。
对于暗空间,李牧白也有所了解,这是相对空间的另一面。
在这个空间,死魂生物,虽很难被杀死,但李牧白掌握永道岁月之术,有方法将其击杀。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牧白才有信心冲入这片空间之中。
此时,蒋庆裕挥舞魔幡,魔幡迎风骤长,覆盖苍穹数千米。魔幡外围,无尽阴魂上下游动,尖锐撕叫,朝着李牧白横扫而来。
李牧白轰然抬头,望向苍穹之上,那覆盖数千米天地,朝着他横扫而来的黑魔法,骤然长身而起,似要迎头撞击。
蒋庆裕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李牧白若真要和这魔幡正面相撞,不死,也必将重伤。
在这个世界,魔幡所能发挥出的战力,是外面世界的数倍。
“不管你有何依仗,或手段,但在绝对力量之下,你都得死。因为我,这这片空间,立于不败之地。”这一刻,蒋庆裕有绝对的自信,同时,他的自负也让他无视一切手段。
魔幡卷动风云,犹如白云苍狗,变化无常,眼见就要将李牧白卷入滔天黑气之中,李牧白的身影却骤然消失了。
蒋庆裕顿时一愣,难以置信的望向李牧白消失之处的空间,李牧白的消失,他居然没有半分感应。
就在蒋庆裕发愣,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在他头顶之上,乍然有一片火红之光降落,却是,李牧白已经来到了他的头顶之上。
紧接着李牧白的出现,他一只手掌探出,朝着蒋庆裕头顶压落而下。
这一掌,似没有任何的毁灭之力,但在这一掌之下,蒋庆裕心中却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之感。
这种不安之感,令他浑身的汗毛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