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与我一同来贵府了解些事情的。”武曲回道。
夏安便冲巨门笑了笑,巨门也给了她回应。
“都坐,都坐!”大夫人陪着笑,又连忙吩咐道:“快去沏茶,用那个上好的龙井来!”
巨门与武曲便都坐下。
“不知夏安犯了什么过错,竟受如此责罚?”武曲问道,他不带任何表情,这在大夫人眼中便成了不满的问话。
大夫人唯唯诺诺一阵,才道:“哎呀,夏安这孩子不懂事,目无长辈,不是一次两次,平日里批评几句,她还顶嘴,这实在次数太多了,今日里就想着责罚一下,倒刚好让两位大人看到了!”
夏安在床上笑了起来,大夫人不满的看过去,夏寅更是不满道:“安儿,不得无礼,两位大人在这里,莫要得罪了!”
“不是,方才大夫人说我什么?不尊重长辈,不是一次两次?哈哈哈哈哈,我怎么觉得这么好笑呢?大夫人啊,我可是真佩服你撒谎也能撒的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啊!”夏安似乎要笑出眼泪来。
大夫人怒目看去,斥责道:“我撒谎?哎呦,老爷,你看她,现在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越来越放肆了,我堂堂的夏家大夫人,怎会为了你撒谎?”
武曲与巨门沉默着,看着眼前的闹剧。
夏寅也劝道:“安儿,有什么不满对阿爹说,别在这儿说这些家事,让两位大人见笑!”
“阿爹,这怎么是家事呢?大夫人容不下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睡柴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大夫人隔三差五责罚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阿爹,总是装作不知呢?”夏安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向夏寅。
夏寅气的脸色发白,正准备再斥责时,武曲便插话道:“我觉得,在这样严寒的冬日里,责罚一个女子跪在门外雪地一夜,会不会太过刻薄了些?”
大夫人一愣,看向夏寅,夏寅连忙接话道:“哦,大人有所不知啊,小女顽劣,那日里竟将大夫人推倒在了雪地里,害的夫人生病了多日,也毫无愧意,我一气之下,就责罚了她,现在想来,责罚确实太过严重了!”
巨门心里冷笑一声,现在才说严重?那若夏安出了事,一切还来得及吗?真是假惺惺,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个夏寅简直恶毒!
或许,那封信就是真的!
夏安冷笑两声,道:“阿爹向来对女儿严肃,女儿也早已习惯,不过阿爹,女儿可不顽劣啊,如果真的顽劣,你以为这个家还能太平了?”
面对夏安眼神里的嘲讽与愤怒,夏寅先是一愣,而后愤怒的指着夏安:“我怎么有你这样不孝的女儿,可怜希儿去的早,否则定会心痛啊!”
终于说到林希这儿了。
“实不相瞒,我此次奉命前来,就是为了林希夫人一事,”巨门连忙开口,她怕自己说的晚了,就插不上话了。
夏寅微不可查的一愣,道:“唉,近日里确实有不少关于夫人的传言,但本人相信,定不会是真的!”
“当初我为了压住这闹得人心惶惶的事,施粥行善一年,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啊!”夏寅表现悲痛,“只是可怜我那夫人,连死都不得安宁,大人啊,你们一定要捉住那贼人,还本人一个清白!”
巨门与武曲对视一眼,而后道:“你放心,我与武曲绝对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夏寅欣慰的点点头,“那就有劳二位了,若有需要帮助的,尽管吩咐!”
“麻烦夏老爷了!”武曲抱拳行礼。
夏寅便连忙陪笑着回礼,“哎呀,大人莫要如此客气了,两间客房已打扫好,大人奔波劳累,想回去休息就休息,有什么缺的尽管提!”
“你要住在这儿吗?”夏安兴奋的看着武曲,“只可惜了我一时半会起不来,否则,定要与你们一起玩闹一番!”
武曲与巨门都笑着说了些客气话。
只是那夏寅不满的摆脸色道:“休得无礼!两位大人是有正经事要办,岂能容你玩闹?”
“夏老爷不必生气,我倒还挺喜欢她这样的性格,不要再责怪她了!”巨门连忙阻止道,而后看着夏安笑了笑。
夏寅便敛起怒意,陪笑着称是,却又扭头狠狠瞪了夏安一眼。
武曲与巨门回到房间后,两人便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夏姑娘是个坚强的人,自己的亲阿爹不疼她,大夫人又虐待她,下人们更是欺负她,可她却能隐忍至此!”巨门看着武曲笑道。
武曲点点头,“她也挺可怜。”
“哈哈,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有意思?你打那些家丁时,下手可真是够重的,吓得那些下人们大气不敢出,特别是你叮嘱丫鬟们好好待她时,可真像……”巨门故意不说出来,眼底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武曲不自然的看向别处,“我只是觉得她可怜,你别想歪了。”
“哦?我是说可真像个行侠正义的大侠,我又没想说其他的……哦,是你自己想歪了,哈哈!”巨门故意笑起来。
武曲就脸红起来,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脸红,是因为巨门的嘲笑么?还是真的自己对夏安……不会的。
“影卫们应该就在附近,暗中观察,你我也需多注意了些,若夏寅真有问题,今晚他极有可能有动作!”武曲认真起来。
巨门便也严肃起来,“只当初夫人刚过世不到一个月,他就娶亲,况且娶亲后三个月,那个大夫人就诞下一子,这明显是那个夏寅在外有人了!”
“我们得有证据。”武曲道。
外面夜色开始浓了起来,巨门就回到了自己屋里,武曲说不着,准备起身去湖畔时,就听到了一身凄厉的、因为恐惧而极度颤抖的尖叫声来。
武曲飞快的闪了出去,与此同时,巨门也出来了。两人朝发出尖叫的声音的地方飞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