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眼瞳一缩,向后闪去,挥手甩开折扇,银针飞向它原来的主人。
“够了!”王使厉声喝道,两人却不为所动,继续你来我往,见招拆招。
眼见着文曲即将不敌巨门,被巨门的袖刃划入胸腹,王使插入其中,一手震开巨门。
文曲嘴角带笑,手中折扇微摆,扇骨化为利刃甩出,夹带着幽光切向前方背对着他的王使。
王使武功不低,听到身后的风声,立马闪身躲避。
武曲在一旁观看了半天,等的正是此刻,带着狰狞拳套的拳头迎上了王使的侧腹。
而前方刚被震开的巨门脚尖微点,揉身再上,一双袖刃寒光弥漫刺向王使的臂膀!
王使实在自顾不暇,被巨门的袖刃割开了手臂。
“你们三个是想要背叛吗?!”王使一边封住受伤手臂的穴道,一边厉声喝问。
“不敢!”文曲趁机离开战斗,立在一边看着巨门、武曲和王使缠斗。
他的武功不好,平时多是靠脑子行动,如今能不掺合就不掺合,免得误伤友军。
只是文曲想退出战斗,却有人不愿意让他抽身,禄存跳了出来。
“文曲,你们想要做什么?”
文曲手中扇子微收,眯起眼睛看向禄存,“我以为你应该猜到了才对。”
“你们果然要背叛皇上,投靠太子吗?”禄存有些痛心,前几日他发现巨门宫中又来支取了一笔银子,于是暗暗探查,却发现了巨门夜里私自出门。
他想等巨门回来问她去了哪里,文曲主动揽过此事,只是之后就没了结果。当时他心里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当,只是因为相信文曲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昨天却看到文曲跟着吏部尚书龙杰进了茶楼雅间,不久,太子也来了。
文曲眯眼笑道:“怪不得我那天总觉得有人在看我,原来真是你呀!”
文曲例来喜欢把东西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加入阴月王朝之后,就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探查各个少使的身份。
“看来你真的是金记银庄的少东家金满堂了?”文曲轻描谈写地开口。
禄存心里一跳,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手中双刺向文曲刺去。
文曲一边跟禄存动招,一边说道:“金记银庄就在茶楼对面,它的二楼是最好的能观察茶楼的地方。我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你的视线我还是能感受到的。”
这厢,王使对上巨门、武曲两个人已经已经略见颓势,尤其是他的一只手臂已经没法用了。
巨门精于制毒,袖刃上的毒药非常狠辣,即使封了穴道,王使还是觉得半边身子都有一点点发麻。
“北辰,你在等什么?!”迫不得已之下,王使不得不示弱,主动叫北辰来帮忙。
谁知北辰却苦笑一声,“现如今我也是自身难保,恐怕帮不了你了。”
原来他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弹是因为廉贞点了他的穴道,他一直在尝试冲开禁锢。
但北辰毕竟不是好算计的,发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悄悄撒下安息香,只是戒指里能含有的香料太少,只影响了廉贞一个。
廉贞此时也已经浑身酥软,趴在了桌子上。
王使看向一直在边上看热闹的贪狼和破军。
破军摆摆手,“可别叫我,我懒得掺合这内部权力更替的事情,无论最后是跟随皇上还是太子都随便,只要能让我有事做,让我不觉得无趣就行了。”
“贪狼!”王使只好看向贪狼。
贪狼笑得近乎疯狂,“没想到王使大人也有求到我头上的时候啊!”
王使有些狼狈地躲开巨门的袖刃,低沉着声音说道:“贪狼,我知道我有很多事情对不起你,今后我一定会补偿你,咱们先同心协力度过今日这一劫,怎么样?”
文曲虽然在跟禄存动手,但还是耳听八方,听到王使的话,心里一惊,自己几乎算是掌握了所有人的身份,竟然不知道王使和贪狼之间还有过故事!
心思一错,就被禄存刺中了右肩。
武曲见到文曲受伤,被禄存压着打,眉头一挑,说道:“我一个人来就行,巨门你去帮文曲!”
巨门听了一个旋身踢向旁边的禄存,禄存低头躲过,可怜身后的青瓷被腿风扫到地上,裂成碎片。
“贪狼姐姐,你还信这等负心人的话吗,不如跟我们一起把他擒下,废了他的武功,从此以后让他只能受你驱使,听你的吩咐!”
七位少使之中,只有巨门和贪狼是女子,两人也向来比跟旁人要亲近一些。贪狼和王使之间的渊源是一次贪狼喝醉之后无意间说出的,巨门一直记在心里。
如今见贪狼似乎有些意动,巨门说道:“姐姐可要想清楚了,错过这次机会,想等到下一次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禄存在一边说道:“贪狼,你若是还有良心,就该记得有一次王使为了救你,私自离开王朝,讨来了难得的解忧丹,后来被罚差点死去!”
巨门恨他多嘴,一手银针甩了过去。
贪狼犹豫了一下,忽而拔剑杀向武曲,来势汹汹,让武曲竟一时不敢硬撄其锋,直往后退。
“我跟他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说完,贪狼转身杀向王使。
武曲欲要上前,贪狼就调转枪口,与王使一起打他,武曲没法,只好跟巨门杀向禄存。
文曲在一边处理了一下伤口后,就坐到廉贞边上,给廉贞解药,又把巨门扔过来的醒神香膏凑到廉贞鼻下。
“这什么呀?”廉贞连打了几个喷嚏,嫌弃道。
“你巨门姐姐独家秘制,一闻就清醒了。”文曲说道。
廉贞抖了抖,想到了巨门教导自己时的魔鬼瞬间,不再说话了。
禄存一个人当然不是武曲和巨门的对手,很快被两人拿下,绑到一边。
堂中只剩下了王使和贪狼,不过看样子王使也快不行了。
“看来是你们赢了。”破军来到文曲旁边,啧啧说道。
文曲傲然道:“我们赢不是应该的吗?”
北辰在一边苦笑,禄存躺在地上,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