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年看着娇媚的燕嫔,她脸颊渐渐潮红,眼神也些许迷离。
谢流年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去。
这种伎俩,他再厌烦不过。
沈清云准备宽衣睡了,谢流年走了进来。
“你……”见他进来,沈清云一愣,“燕嫔她?”
谢流年笑了一下,“她给我下药,却不知影卫早已将茶水动了手脚!”
沈清云听了不由得看了眼窗外,又扭头看着谢流年,“这种卑鄙龌龊的手段,竟还拿来用!”
“她说出了些消息,若一切顺利,影卫们现在应该已经拿到证据了。”谢流年也开始宽衣解带。
熄灭了灯,沈清云到底是累了,慢慢的睡着了。
谢流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紧了紧搂着她的手,也慢慢入眠。
第二日,两个人用早膳时,影一呈上一摞书信。
“雅妃的母亲有线索了吗?”沈清云瞥了眼书信,问道。
影一恭敬的回道:“回娘娘,已有了线索,属下发现武府的人,曾乘马车去过京城之外的一处林子里!”
谢流年闻言,疑惑的“哦”了一声。
影一就继续回道:“属下跟了过去,发现武府的人,竟然在林深处,挖有暗道,等武府的人离开后,属下进去,发现一被囚禁的妇人,正是雅妃之母!”
“她可还好?”沈清云心里虽惊,但首先还是担心雅妃母亲的身体。
毕竟,这是雅妃一直担心的问题。
“回娘娘,只是身子略微欠安,并没有其他大毛病!”
这样,沈清云才放心了些,她抬头看向谢流年:“大臣们应该已经快到朝堂了,如今信件也拿了过来,不如快速解决!”
谢流年正了正衣冠,朝沈清云笑道:“我正有此意!”
说罢,便上早朝去了。
今日要继续为李默换药,他脸上的伤痕明显好了许多,沈清云笑道:“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痊愈,到时啊,不知要惹多少女孩子欢心呢!”
李默听了脸一红,“那到时,我还是继续戴我的鬼脸面具了。”
几个人闻言都笑了。
“姐姐,”雅妃说着便走了进来,行了个礼以后,看了眼正在上药的李默。
沈清云笑道:“妹妹今日来有何事?”
“我……”雅妃欲言又止,看了看四周的丫鬟,沈清云便知趣的让无关的丫鬟都退了下去。
雅妃这才开口,“姐姐,我母亲的事,可有着落?”
沈清云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而是为李默包扎好后,说:“你先退下吧。”
李默退下去的时候,雅妃看了他一眼,眉目间的感情,沈清云一眼便看穿了。
“看现在的时辰,应该是已经平安了。”沈清云坐下来,喝了口茶水。
雅妃闻言激动起来,上前握住沈清云的手,“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母亲?她可有受伤?”
说着,泪水径直流了下来。
沈清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她一切都好。”
雅妃这才放下心来,而后跪拜:“娘娘救命之恩,臣妾无以为报,臣妾愿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说什么胡话,快起来,”沈清云拉她起来,又笑道:“你这般模样,倒与当初李默叩谢本宫时一模一样!”
沈清云蕙质兰心,怎么会看不出,这雅妃对李默有意!
想了想,便继续说道:“李默也是至孝之人,你与李默,真是同一类型的人呐!”
雅妃听了脸红了一下,赶紧转换话题:“娘娘,臣妾什么时候能见到母亲?臣妾许久未见到母亲了,甚是担心!”
“你可否愿意上朝堂作证?”沈清云严肃起来,“本宫救回你母亲时曾问过她是否愿意,她坚定的回道,愿意,你呢?”
“臣妾当然愿意!”雅妃眼神坚定,“需要臣妾做什么,娘娘尽管吩咐!”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正水深火热。
秦寒在看到谢流年拿出一踏信封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还有谁有奏折吗?”谢流年正襟危坐,俯视着台下群臣,手里拿着一踏信封。
群臣互相看了看,都没有人再上奏折的,因为已经上过了。
“没有的话,朕倒是有一件事,”谢流年站起来,朝台下走去,手里拿着那一沓信封。
秦寒心里涌起一阵不安,僵在原地,他明显看到,那信封的纸色,与府里的一模一样!
但是谢流年却绕开了他,径直走向御史中丞,将那一沓信封重重的摔在他跟前,御史中丞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皇上,老臣惶恐,不知发生了何事!”武大人吓得声音都颤抖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谢流年冷眼看着他,“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你还要和朕装下去吗?”
秦寒身子一僵,不敢说一句话,群臣不知发生了何事,面面相觑。
武大人颤抖着手拿起信封,看了又看,哆哆嗦嗦的说:“回皇上,这……老臣从来没有写过这些信呐!”
“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谢流年语气冷酷,继而转身看向秦寒,“秦大人,朕知道,你素来与武大人交好,那武大人这些事,你知道吗?”
秦寒僵硬的摇摇头,“陛下,老臣不知,武大人这是犯了什么事?惹得陛下如此动怒!”
“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可换来的却是那岭南五皇子的得寸进尺!”谢流年徒然大声斥责道:“可身为朝纲重臣的武大人,不但不替朕分忧,竟还暗中勾结五皇子,安的什么心,不用朕再说了吧,武大人?”
御史中丞吓得连连否认:“陛下明察,臣为国尽心尽力,从来没有勾结那五皇子,这信封,皇上是从何而来的啊!”
真是个老狐狸,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嘴硬!
秦寒看都不看御史中丞一眼,连忙对谢流年说:“皇上,证据已经这么明显了,不必再审了,直接打入死牢吧!”
武大人闻言一惊,指着那秦寒骂到:“你……你竟如此狠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叩首道:“陛下,这些信封不是老臣所写,但老臣知道,是谁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