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看的三人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秋寒到底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比较好,先走了一步。
不过,这种情况,黑漠现在应该是遍地都是吧?
事情跟何安料想的一样,这种场面,在黑漠的各个地方,都在上演着。
秋寒自然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俗话说的好,望山跑死马,那些巨柱看着不远,但真要想赶到那里,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到达的。
何安的消耗,毕竟要比秋寒小很多,再加上丹田那个小火人的不间断供给,让他没有太大的压力。
但是秋寒就不行了,之前就受了伤,虽然被何安身上冒出来的治疗能量治疗了一下,但是却依旧没有完全恢复。
再加上黑漠中的狂风阻碍,飞了这么久,已经几乎是他的极限了。
所以没过多久,何安就赶上了他。
“这么下去不行,魂力消耗完了,不需要别的,就是地上这些到处乱跑的尸体,就能把咱们生吞了。”
秋寒难得的露出了一脸的忧虑。
何安也是皱了皱眉,那巨柱距离还很远,照着现在飞行的速度,估计还要一天左右。
自己消耗虽然不大,但如果同时带着丁小鱼跟秋寒,显然也飞不了多远。
现在朱由的神通,倒是显露出无与伦比的好处来。他变成了蝎子,根本没多少重量。
“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就是不知道丧八爷对这些尸体有没有作用。”
地上的尸体虽然多,但大多都是一些小动物的,人形的尸体很少,稀稀拉拉的夹杂在小动物的尸体中笨拙的往前走动。
何安说了一声,解开丧八爷,随手投掷了下去。
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丧八爷脱离了何安的手之后,猛然光芒大作,从丧八爷内伸出了无数条黑线,瞬间把周围的所有能动的东西,一股脑全给拉了进去。
顿时周围为之一清,空出好大一片空地。
那些尸体似乎遇到了克星一般,纵然没有了意识,但依旧有本能。本能驱使着他们远远的绕开丧八爷所在的区域。
朱由从何安身上跳了下去,恢复了真身,一脸稀奇的围着插在地上的丧八爷看个不停。
何安也是呆了一阵子,这丧八爷到了自己的手上也有不少时间了,但是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秋寒飘了下去,试了试沙地的硬度,然后才点了点头:“没有流沙,你们下来吧。”
何安收了翅膀,把丁小鱼放在地上,自己走到丧八爷跟前,把它罢了起来。
仔细看了看,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
“奇了怪了,刚刚它是怎么办到的?”
朱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是它的主人,你都不知道,你指望谁来解释?不过它的名字叫丧八爷,或许就是这些死亡生物的克星也不一定。”
丁小鱼难得的赞同了朱由的话:“我觉得猪油说的有道理,你师父在你进入黑漠之前,把这东西给你,难道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情况?”
然而话刚说完,丁小鱼立刻就后悔了。果然,何安在听到丁小鱼提到他师父这两个字之后,神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丁小鱼好像是做错了事一般,低下了头:“对不起,我……”
何安笑了笑,把丧八爷插在地上,摸了摸她的头:“傻瓜,你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其实我也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从柳阴生找上门来,到那本书,再到现在满世界杀人嫁祸给我,包括范希将丧八爷交到我的手里,我现在越来越感觉,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得知这一切背后的答案。至少现在丧八爷就很有用。”
丁小鱼点了点头,仰起脸甜甜的笑了起来:“我会陪着你一起找寻这背后的答案的。”
“嗯,谢谢你,小鱼。”
“哎呦,这个酸劲,我说你们两个,现在可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唱反调的,自然是朱由。
在丧八爷的庇护下,四个人难得的得到了一片净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关月燕,蛮虎,莫雪齐文四个人,却正在面临一群人的逼杀。
拾荒者长老会,兰芳堂,君子堂,以及竹青堂,加上除魔师公会的高手,之前都不在驻地,毕竟找寻荒神墟这种事情,大家谁都不想被别人抢先一步。
山堂四人自然是拾荒者组织的先锋军。
也正是因为如此,昨晚的浩劫,他们才都夺了过去。
只不过今日一早,他们才知道,就在昨晚,山堂何安,闯入他们的驻地,屠杀了所有留守人员,并且破坏了黑塔。
他们找不到何安的踪影,只好将矛头对准了山堂四人。
拾荒者本为一体,但其他堂口跟山堂的关系,向来不对付。加上这一次,拾荒者驻地也被屠戮一空,自然不会有人替他们四个说话。
“关月燕,我劝你们四个还是放弃抵抗吧。我们知道,这件事情与你们无关。只要我们抓到何安,自然会放你们自由。”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屁话做什么?哼,人是他们山堂的人杀的,她是山堂的堂主,要说她不知情,谁信呢?”
“说的不错,说不定昨晚就是他们计划好的,先是把咱们引开,然后再痛下杀手。”
“嘿,你们拾荒者要是不动手,可不要怪我们除魔师公会不给你们拾荒者面子。兄弟们,动手!”
关月燕目光依旧如一潭死水,无风无浪,平静的令人窒息。
蛮虎身上已经添了无数伤痕,齐文的一只手臂耷拉着,显然是失去了行动能力。
莫雪还好一些,只不过左腿大腿少了一块肉,那是被他们用钩锁勾中,硬生生扯下的。
“大姐头,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老娘又是一条好汉。”
叫嚣的自然是齐文,这个女人,从来就不是肯吃亏的主。
关月燕侧了侧脑袋:“你这乱七八糟的词,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