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登记,对,登记之后你就可以领一个牌牌,上面的号码就是你的房子编号,还有土地编号。
是的是的,没有骗你们。我们门主菩萨心肠,看不得你们受苦,这些土地是租给你们的,每年只需要上交两成租金,种满三年,就是你们自己的了,到时候租金就免了。
什么?不信?我们门主那是道君,知道什么是道君吗?神仙一般的人物。”
李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冒火了,这样的话,他已经不记得今天讲了多少遍。
另外一边负责登记的王琪,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基本上李边解释过的内容,他几乎还要再解释一遍。
内城城墙之上,摆了两桌的麻将,何安兴奋的搓了搓手,摸了一张牌:“哈哈,自摸,清一色,今天运气真是好,快快快给钱。”
西门鹰一脸怨气的看着何安,把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你都赢了一上午了,我现在怀疑你作弊。”
坐在西门鹰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西门丹书,这小子身上的臃肿已经完全不见了,身高长了一些,浑身肌肉线条,变的更加的匀称。
听了老爹的话,西门丹书翻了个白眼:“老爹,你牌技不如人,就要认好不好?你哪知眼睛看到师父作弊了?”
听到儿子的话,西门鹰顿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混账玩意,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爹吗?就算你师父是你的下家,你犯得着一个劲给他喂牌?老子才是你亲爹,怎么不见你给我喂牌?”
西门鹰的上家是西门月,西门月闻言,顿时不乐意了:“爹,你这是在怪女儿咯?”
西门鹰一听,顿时换了一副笑脸:“哪能呢,宝贝闺女还是向着爹爹的,不像这个不孝子。”
西门丹书顿时怒目而视,把牌一推,哼了一声,转到了另外一桌去了。
当然,另外一桌,根本就不是在打麻将。
雨笙被丁小鱼抱着,齐文还有关月燕加上芳兰心,几个女人完全是把麻将当成了积木在玩。
西门丹书,自然是冲着小雨笙去的。
西门月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老爹,又看了看正在观察外城情况的何安,没忍住,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何安成了东方家的客卿。”
何安看着外城有条不紊的秩序,满意的点了点头,血仇已经从奴隶中找出一些孔武有力的人,组成了临时的执法队,用来维持秩序,这些人干的不错。
这些奴隶,平日里吃的差,干着最重的活,人生中,本来就已经灰暗一片。
换个主人,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干活罢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新的地方,他们竟然被告知,现在他们成了山城的正式居民,不但有自己的房子,而且还有自己的土地,不用再去危险的地方采药,也不用去暗无天日的矿洞挖矿。
一下子从地狱到达了天堂,突然间的身份转变,让众人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这个时候,李边跟王琪带领着之前的那十三个地痞流氓,就开始了解说,这是朱由安排的,成果不错。
跟这些人打交道,那些地痞流氓,哦,现在不是了,朱由给他们封了官职,叫做城市管理员。
这十三个人,本来就是在聚宝城混不下去了,才来山城碰运气,现在的待遇,顿时让他们有了一定的归属感。
大小是个官,这种人,真的认真做起事情来,比一般人更上心,毕竟被人尊重的感觉,他们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朱由吩咐过,态度要和蔼,不能欺负百姓,否则的话,可能会死。
没人会怀疑这一点。
当有活生生的例子发生的时候,那些奴隶顿时爆发了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
“门主万岁,山门万岁!”
不知道是谁带了头,所有人冲着山门城墙之上的那道人影,跪了下来,所有人受到了感染,顿时跟着跪拜起来。
何安只感觉到大量的信仰之力冲进了紫府,这种感觉,让他整个人的精神似乎都得到了升华。
争锋大殿是整个山门最高的地方,如今那里,有一颗小太阳一般的存在。
那是眼魔的眼睛,被齐文炼制以后,便的金灿灿的,通过控制器,可以监察整个山城所有的角落。
虽然何安自己也能做到,但很耗费神识,有这东西在,可以防止有人入侵而他们不知道的情况。
看到众人跪拜,何安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到墙边,不在意的说道:“东方家有意宣传,嘴长在他们的身上,我有什么办法。”
西门月也被外城的场面震撼了,她看得出来,这些奴隶是发自内心的膜拜。
这个年轻的男人,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了解放奴隶的举动。
难道他不知道,他走出这一步,将会动摇所有大家族的利益吗?
凡事就怕有个比较,可以想象一下,所有的奴隶,都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奴隶身份,只知道服从主人的命令。
但是现在,突然有跟他们一样身份的人,有了新的身份,自由了,这势必会唤醒那些奴隶向往自由的心,万一这些奴隶发动暴动……西门月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惊恐。
他,到底想干什么?
西门鹰也眉头蹙了起来,他走到何安旁边,学着他的样子,背着手,语气低沉:“老弟,你这样做,会让很多人难做,包括我们西门家。”
何安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老哥,你没发现,这天下要变了吗?我们修行者,追求天道,但什么是天道?道君之上,便是通天,通天之上,还有天宫,这些都是天道的变化。
道君境界的修行,不可能按照合意的老路子,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些都是变化啊。
天道在变,你不变,终究会被道抛弃。你看这些奴隶,他们跟我们有何不同?同样的两只手两只脚,他们勤劳,肯吃苦,但是他们却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这性命,说丢就丢了,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