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命人将纪涵柳押了下去,随后叮嘱尤玉书此事一定要行事小心,不可向今日一样鲁莽。尤玉书道了声“是”便又退下。
想到纪涵柳,太后觉着芸月公主甚是天真听话,现在赶紧为芸月公主寻一贴身侍女,再随意编一理由将她哄骗过去,这事就不成太大问题。
太后还为来得及吩咐时,便进了一通传的丫鬟,告诉太后芸月公主求见,太后没多想,便让丫鬟领她进来。
“芸月参见皇祖母,皇祖母万安。”宁鸿飞学着样子给太后行着礼。
太后随即又恢复到慈祥的长辈模样:“芸儿快快请起,你愿意常过来陪皇祖母说说话,皇祖母高兴还来不及了。”
看着太后笑的一脸慈祥,纪涵柳被她不知藏到了哪。宁鸿飞心里压着火气,面上依然表现得像个不经人事的小女子。
宁鸿飞来时便吩咐了秋蝉待会儿见机行事,今日定要把纪涵柳带回点星殿,那小野猫现在,不知身处何境,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皇祖母,孙女儿见今日天气晴好,便想着陪皇祖母去御花园转转,也好为皇祖母解解闷。”
太后见宁鸿飞一脸无邪,想着也好为宁鸿飞解释贴身侍女这事,便答应了下来,麽麽拿着斗篷一行人便朝御花园走去。
秋蝉待再看不见她们的背影时,悄悄潜入太后寝宫,将寝宫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看到纪涵柳的踪迹。
尤非,纪涵柳并为在这寝宫之内。
秋蝉凭借自己暗卫的经验,仔细搜查着里面的角角落落,看是否是哪里暗藏机关,果然没多久,秋蝉便看出这寝宫所含的玄机。
秋蝉转动了茶桌上的茶杯,墙后立马出现了一个暗道,不过两人宽,再往里走些,视野便宽阔起来。秋蝉正要打算往里走,便听到里面的动静。
“喻问凝啊喻问凝,若你将你的秘密坦白,我定会求着太后,留你一全尸。”这是……尤玉书的声音,不是相传尤玉书已经死了吗?怎会出现在太后寝宫。
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喻问凝的声音。秋蝉便前行进了暗室,尤玉书意识到有人进了暗室,正欲查看,便被秋蝉打晕过去。
纪涵柳此时已是虚弱不堪,尤玉书给她喂了能让全身松软的药,自己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没有。
见进来的是秋蝉,纪涵柳立刻松了一口气。宁鸿飞果然来救自己了。
而御花园的一行人也正打算回宫。
“皇祖母,今日时日不早,芸月改日再来陪皇祖母,今日便先行告退了。”宫瑾算着时间,秋蝉该是已经带着纪涵柳安全到了点星殿。
太后早便想回宫去审问喻问凝,奈何宁鸿飞一直找着理由拖着她,现在听了这话自然便同意了。
太后一行人与宁鸿飞一行人都各自赶回了宫。
太后一到寝宫就记着去暗室,一到暗室,见尤玉书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纪涵柳也不见了踪影,随之大怒。
自己竟是中了芸月那小兔崽子的调虎离山记,若现在自己前去要人,更显突兀,这可如何是好。
而一边的点星殿,秋蝉将纪涵柳安置在床上休息,秋蝉不懂医术,全无办法只能等着宁鸿飞回宫。
纪涵柳在床上休息半刻,身上渐渐恢复了力气,便招手示意秋蝉过来,让秋蝉帮自己熬制几味药,秋蝉 照做。
待宁鸿飞回了点星殿,看见躺在床上虚弱至极的纪涵柳,心中感到无限自责与心疼,都怪自己对太后没有加以防备,才险些出了大事,如今这院子了的人都换成了太后的眼线,自己只能日日看看将其拔除。
没多久,秋蝉便端上药,见自家主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床上的纪涵柳,心里有了思量。
“主子,那尤玉书,并没有死,今日我去太后寝宫寻救喻姑娘,恰好看见尤玉书也在。”秋蝉将自己知道的情报都说给了宁鸿飞听。
宁鸿飞接过药,道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就轻轻的吹冷药。
纪涵柳看着黑黑的药,心里打着退堂鼓。
“不要怕,我今日也为你准备了甜枣。”宁鸿飞自知纪涵柳怕喝药,安慰着她,一边将药勺喂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纪涵柳显然不习惯被宁鸿飞喂药,想要亲力亲为。
宁鸿飞推开纪涵柳的手,坚持要喂她。
纪涵柳看着宁鸿飞紧致的脸庞,说不出的好看,世界上怎会有他这样好看的人呢?
“你看着我干嘛,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宁鸿飞感受到纪涵柳炙热的眼神,打趣着她。
喝完了药纪涵柳的笑脸皱到了一起,宁鸿飞赶紧拿了甜枣塞进她的嘴里为她止苦。
“今日,太后召我去她寝宫,一口咬定我是妖女,会危害江山社稷,那尤玉书不知从何处出来,编着理由想要太后相信他。”纪涵柳未等宁鸿飞开口问,自顾的说了起来。
宁鸿飞只道让她如今好好休息,这些事情日后再说,便不再提及此事,之后也算是一片清净。
而此时的清华宫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皇帝私下废了皇后,便有人在皇帝耳边吹着风:“皇上,那桃红桃白皆是皇后所赐,皇后既有那些个歪心思,这桃红桃白,实在留不得。”
皇帝心中也为之撼动。
“皇上,我们姐妹并不知皇后的心思,也定不会像皇后一样做出此等有辱皇家颜面之事,还请皇上饶我们姐妹一命。”桃红桃白知道了皇帝想要将她二人除去,便装着可怜赢取皇帝的隐忍之心。
皇帝看着地上哭成泪人儿的桃红桃白,自己也着实更宠爱桃白,不禁有了别的心思。
“来人,将桃红拉出去斩了。”桃红见皇帝要斩了自己,顿时觉得天崩地裂,桃白还在一直祈求着皇上开恩。
经过这事,清华宫也是一片人心惶惶。
没几日,皇帝不顾众人反对,坚持封了桃白为“白贵妃”,与长安殿的洛贵妃平起平坐,众人虽心有不满,但已成定局也只好罢休。